李晏对皇后说道:“朕得去前面看看,把这事给处理了,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对杨泽抚慰几句?”
皇后立即点头道:“要的要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大臣寒了心,本宫得好好去抚慰一下杨泽,他不光是大臣,可还是咱们的好女婿呢!”
他们两口子现在对杨泽这人女婿是极看重的,他俩刚刚坐回皇座上,身边还没有亲信的大臣,而儿子李重九还不靠谱儿,至少是个几年之内指望不上的人,他俩现在能靠谁?除了杨泽之外,也没有别人让他俩靠了。
李晏在前,先赶去了御书房,而皇后重新换了身衣服,这才由小宦官们抬着,她坐着步辇,也去了御书房。
杨泽坐在御书房靠门口的一只小墩子上,他现在心情还算是不错,计划都在顺利地进行,如果不出意料,几天之内就应该有结果了,剩下的事……那有很大一部份是要尽人事,听天命了。
小宦官给杨泽送上了香茶,还给杨泽端来了点心,喝茶时用的小山楂饼,还有葱香薄脆,都是用大盘子端来的,而且还是端了几盘子,把放茶的小桌子上摆得满满的。
杨泽喝了口茶,拿起一块山楂饼看了看,问一个在旁伺候的小宦官,道:“为什么在喝茶的时候要吃这种小饼呢,是用来开胃的吗?”
小宦官满脸堆笑地道:“回王爷的话,这种小饼可不正是用来开胃的么,吃一口小饼,能多喝好几口的茶呢,这可是好享受。”
杨泽呵呵笑了几声,吃了块小山楂饼,又喝了口茶,感觉确实挺有味儿的。算是好享受吧,不过,也只是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讲,是难得的好享受,他自己倒也觉得没啥。
宫廷里的茶,是现在大方帝国比较流行的煮法,真的是煮茶,而不是沏茶,不但开水里面放着黑色的茶叶,是发酵的那种茶。还放了各种的调料,甚至还要放些面饼块,与其说是茶水,不如说是茶汤,如果煮茶的人对喝茶的人看着比较顺眼,那多放点儿调料什么的,便更加是汤了,还是浓汤。
杨泽看了眼他自己杯中的茶汤,心想:“煮这茶的人是得多想拍我的马屁啊。加了如此多的调料,嗯,还好,他没往里面加些肉片或者蔬菜。要不然我现在就不是喝茶呢,是在喝火锅汤底呢!”
正在想着,忽的外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急促。一个小宦官飞跑着进了御书房,对着杨泽道:“王爷,皇上这便要来御书房。已经到了院外了,王爷还不快快迎接?”
杨泽立即站起身,出了御书房,毕恭毕敬地站到了台阶下,当看到李晏的步辇进入了院子,他立即上前两步,跪在小路的边上,道:“臣杨泽,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等步辇停下,李晏便道:“杨泽,你被人刺杀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传过太医?”
李晏对杨泽的关心,绝非作假,还在步辇之上,便冲着杨泽招手,让他过来得近一些,让他好好看看。
杨泽站起身来,弯着腰,到了李晏的步辇边上,李晏看了看杨泽的脸,见没被打得鼻青脸肿,更没有少了什么部件,他这才放下心,道:“还好,你没有事儿,那就一切安好,朕便放了心。”
李晏下了步辇,杨泽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御书房。落座之后,李晏问道:“有没有抓住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没等杨泽回答,便道:“朕刚才在来的路上想过了,刺客一定是那些造反的贼人派来的,那些贼人是怕你找到他们,所以才想着先要刺杀了你,然后再刺杀朕啊!”
说着说着,李晏忍不住要哭了,泪水就在眼中打转,他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又熬回了好日子,实在是不想再失去啊,尤其是现在竟然有御前侍卫参与了刺杀,还动用了投石机,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
实际上,李晏不是在为杨泽担心,而是在为他自己担心,他可是实在还没有活够呢!
杨泽连忙安慰,说道:“皇上,臣以为要想把此事查明,说难是难,但要说简单,其实也是简单得很,臣认为只要抓住了幕后主使,那就一切都能查得清楚了。”
李晏叹道:“杨泽啊,你说的这是废话啊!要是查得清幕后主使,那当然就是查清楚了呀!所以,朕才让你早点儿平乱,不要再让叛乱继续下去了。”
这时候,皇后到了,她庀铝瞬介,进了书房,看向杨泽,见杨泽正起身给她竺礼,她便知道杨泽没有什么事儿,不过,她和李晏看事情的方向不一样,她第一句就问:“没事就好,菜菜知道这事儿了吗?”
这几天皇后和李晏在享受生活,可菜菜却还在为独孤女皇守灵,皇后感觉挺对不起这个女儿的,还是女儿贴心,比儿子要强多了,所以她对于杨泽这个女婿,理所当然的也要更加关心些。
杨泽忙道:“菜菜还不知此事,臣以为现在告诉她不是太好,毕竟她还在为先皇守灵……”
皇后却一摆手,道:“没什么好不好这一说,这事儿就由本宫去和她说吧,免得宫里那些宦官和宫女嚼舌胡说,如果让菜菜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那她会反而担心的,认为这事儿瞒着她,一定是有了什么危险的事,说不定就会以为你受了伤了。”
杨泽便没有再说什么,本来他是想亲自和菜菜去说的,顺便再说些别的,就他们两个人才能知道的事,可既然皇后非要自告奋勇,那就让她说去吧!
皇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