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上面的字是打印出来的,所以也不能看出笔迹来。
施柔将盒子重新盖上,然后扔出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钱恒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吗?那他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好像把胡玫也问住了。
她说:“这事情很诡异。说成是钱恒威胁我们也行,说成是别人嫁祸给钱恒也行。或者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知道我们开始着手调查傅言的真实死因,所以他着急了。所以给你寄猫尸。
但是奇怪的是,按说你都没有出面,都是我和施柔在出面调查呀,他怎么会只是说一个‘你’,而不是‘你们’。好像就是针对楚楚你的。你是不是将事情告诉给谁了?”
我说:“我问凌子寒知不知道钱恒的事情了。难道是他在给我寄这东西?他的嫌疑倒是真得还没有排除掉,是我大意了。”
胡玫带些责备的语气说:“在真正的杀人凶手找到之前,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将自己调查死鬼死因的事情泄露出去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呢嘛。现在凌子寒也被牵扯进来了。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调查钱恒。如果不是钱恒干的,说不定就是凌子寒干的。”
我真得没有想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难道是我真的相信凌子寒相信错了吗?
等施柔从钱恒的别墅回来。
她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钱恒在一年前就已经自杀了。
因为钱恒的下半身完全瘫痪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是一个废人。所以他给父母写下一纸遗书,然后趁家里没人注意他的时候,用水果刀割腕死了。
施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人按门铃。
我去签收了。
然后将这次的小箱子放在地上。
胡玫和施柔也过来了。
我说:“还是猫尸怎么办?”
胡玫说:“我来,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不怕。”
她拆开箱子,我们现里面是几只死老鼠。
照旧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纸放在箱子里。
施柔又拿出去丢了。
胡玫说:“现在凌子寒的嫌疑越来越大了。施柔,你再说说钱恒的事情吧。”
施柔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回到沙上坐着,说:“我说我是钱恒之前的女朋友,原来和他分手了,就去国外了。近期回国了,想找他复合,没想到却得知他出事了。本来打算念在之前的情分上看望一下他的,谁知道他却死了。
我问钱恒的妈妈,钱恒是不是因为之前和傅言一起飙车,然后出了车祸,所以布了江湖追杀令,要傅言的命。我在国内听钱恒之前的朋友提起过。
钱恒的妈妈显然因为失去儿子而伤心过度了,人变得有些呆呆的。
她对于我这么拙劣的谎言也没有怀疑。
而是说,钱恒在出车祸之后就一直昏迷,在半个月之后才醒过来,头部受到重创。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能布什么江湖追杀令啊,他在好几年之后,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基本的能力。手能自己动弹了,可以自己吃饭,之前都是得让别人喂饭的。
她也没有想到钱恒的爸爸让她出去散散步,护工正好家里有事,在阳台上和家人打电话的工夫,钱恒就拿到床头柜上,给他削苹果的水果刀,割腕了。
由于他将手放在身下,所以等护工走了,钱恒妈妈回来的时候也没有现钱恒的异样。
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等钱恒的妈妈做好饭,让钱恒起来吃饭的时候,才现钱恒早就气息奄奄了。
等钱恒妈妈叫来救护车,送钱恒到了医院,他已经救不回来了。
而钱恒出事之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也没有出现过。更别提什么江湖追杀令了。
八成是好事者杜撰出来的。”
施柔说完,胡玫说:“这样的话,钱恒的嫌疑确实是排除了。但是我们该如何着手调查凌子寒呢?
楚楚,你之前暴露得太多了。恐怕凌子寒将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都销毁了。这样事情的难度变得更高了。”
我觉得倒不像是凌子寒干的。
“但是我既然已经不怀疑他了,他为什么还要主动跳出来呢?这不符合逻辑啊。他明明知道我只和他提起过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李宛清当时也在场。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先否定了这个想法。
李宛清虽然最后嫁给了凌子寒,但是当初她还是爱着傅言的,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应该就是她了吧。
事情陷入一个死结里。
我又开始忙着跑通告,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停止收到各种各样的死物。
我于是故意和凌子寒说起这件事情。
他说说不定是黑粉的恶作剧。
我又将钱恒已经死掉的事情和凌子寒说了。
果然,和他说完的几天之后,那些死物再也没有寄过来。
我对凌子寒的怀疑保持在百分之五十。因为这样将他暴露得太明显了。
他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傻事呢。
他要是想要洗清和他的关系,应该是坚持寄死物,而不是我告诉他钱恒死了,他就马上不威胁我了。这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我对于凌子寒更多的事情就不了解了。
他有杀人动机我知道,他和傅言一起去南京,有杀人条件,我也知道。
但是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总是没有明确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