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恍然,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第一次见面,严馨就这么针对她了。
“你姑姑想把遗产留给谁是她的自由,再说她不是生前就在帝都给你买了一套房子么?”严书杰语气严肃,显然是对严馨一心就知道惦记严郦婉那些遗产不满。
严馨听不进去他的话:“那也不行!那些东西都应该是我的!”
“你倒是给我说说,那些东西凭什么都该是你的?”安君墨问,“我还没死,我妈的东西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惦记?”
严馨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严宏中沉沉的说:“那也是郦婉糊涂了,怎么能把她那些私藏都留给一个外人?她懂什么?”
“浅浅是我妻子,是我妈的儿媳,也是她的关门弟子,不是外人。我妈停灵、出殡,她都陪着,尽心尽力为她身后事操劳。倒是你这个亲哥哥人在哪里?当时又在干什么?”安君墨想起这件事也是异常窝火。
严宏中心虚:“我……我当时有事在忙……”
“忙着在赌场输钱吧?”
严宏中骇然。
老太太大惊,瞪大了眼睛忙问:“你又去赌了?”
“没……妈,我没有……”严宏中矢口否认。
“要不要我把赌场的录像给你调出来?”安君墨问。
严宏中顿时噤了声,低着头屁都不敢放半个。
老太太也是个精明人,肚子里稍微一算计,就猜到了严宏中这次回家的目的:“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欠钱了?又欠了多少?”
“妈我真没有……”严宏中一脸诚恳。
严老太太开始心软,试图相信他学好了。
安君墨却冷冷吐出一个数字:“不多,这次也就欠了三千多万。”
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严书杰连忙起身给她拍背顺气,低声吩咐安君墨:“你外婆身体不好,你就别气她了!”
安君墨不咸不淡示意他看向严宏中:“又不是我欠下的赌债,说我干什么?罪魁祸首在那里。”
严书杰瞪了眼他,望向严宏中的时候,更是恼怒:“你能不能挣点气!”
严宏中想起来也是气:“书杰这不怪我,我这不也是想要赢点钱,重振严家吗!”
“你少给添乱我就烧高香了!”严书杰怒斥,又问,“这次欠了哪家赌场?具体数额多少?”
严宏中不敢说,安君墨替他说了:“烁光赌场。”
严书杰诧异:“君墨,那是你的赌场?”
安君墨颔首:“所以零头给他免了,也不剁他手指,只需要还三千万,利息另算。”
严宏中原本还心虚着,一听这话,霎时大怒:“好啊!安君墨!你竟然敢联合外人来骗我!”
“赌场是你自己要进去的,我骗你什么?”安君墨问。
“你让我输了!”
“我当时忙着给我妈办葬礼,没空管你!自己滥赌怪得了谁?你到现在连我妈的坟朝哪里还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