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古墨色的瞳孔一缩,自眼底溢出的情意更浓。
“喂,已经到了,你还不将我松开,”卫长蕖趴在凌的胸口,埋着半边脸与他说话,此时,她说话的语调里含着几分情愫,格外的撩人动听。
待卫长蕖站稳之后,凌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将她吹乱在额前的几分发丝轻轻挑开,但是另一只手臂依然停留在她的腰上,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不多时刻,凌就揽着卫长蕖飞到了清雅小筑,自院中的天景处,见两人身形飘然如浮叶般落下来,两人的衣抉在风中散浮开来,像是开在半空的两朵浮花,自青竹树旁飘然落下,凌的月锦银袍轻轻擦过青竹枝,发出一点沙沙的声响。
凌闻着自卫长蕖发林间散发出来的香,再垂着一双绝美的凤目,见卫长蕖紧紧的抱住自己,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
虽说凌已经带她飞了几次,但是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卫长蕖还是有些适应不来,见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凌修长的腰身,将半张脸都埋进了凌的胸怀之中。
紧接着,脚下踏空,一阵阵风从耳边呼呼刮过,吹乱了满头青丝,她的青丝与凌墨绸般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卫长蕖垂目一看,此时,她人已经浮在了半空,而凌稳稳的揽住她的腰,正施展轻功朝清雅小筑而去。
卫长蕖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触碰到一个坚硬,含着丝丝冷梅香的物体,定神一看,自己已经稳稳的靠在了凌的胸膛前。
这厢,凌牵着卫长蕖出了县衙大门,待卫长蕖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松开与卫长蕖十指相扣的手,换了个动作,修长的手臂轻轻一带,拦腰将卫长蕖揽住,抱了一个满怀。
秦氏看着宋礼学,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道:“说傻话了不是,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娘不替你操心,还能替谁操心,你若是想感谢娘啊,就卯足力气,将长蕖弄到咱们宋家来,给娘当儿媳妇,这样娘就高兴了。”
“娘,学儿的事情,劳您费心了,”说着话,宋礼学伸手握住秦氏的手。
只要能日日与长蕖相处,那么,他就还有一丝丝的机会。
宋礼学听了秦氏的话,心中顿时一喜。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话语顿了顿之后,秦氏才继续道:“长蕖曾与娘说过,想给长羽那孩子请个老师,学儿,你不如就上十里村去给长羽做个老师吧,娘待会儿去写封信,你去十里村的时候就将信交给长蕖,长蕖铁定不会说什么的。”
秦氏见宋礼学的神色好看多了,继续鼓励道:“娘啥时候骗过你,俗话说得好,女怕郎缠,学儿只要肯下心,娘相信,长蕖一定会感动的。”
“娘,我真的还有机会吗?”听了秦氏一番话,宋礼学觉得自己还真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勇气。
长蕖可是她相了许久,才中意的儿媳妇,秦氏是个性格好强的妇人,想想就觉得心中不服,她看着宋礼学,道:“学儿,你咋能这般泄气呢,长蕖多好的姑娘呀,打着灯笼都难得再找一个出来,那凌公子生得好,家室好不错,但是我们学儿也不差呀,只要长蕖还没嫁到他凌家去,你便还有机会,听娘的,卯足力气,将长蕖抢到咱们宋家来。”不得不说,秦氏的见地委实有些前卫。
怎么又是凌公子?这位凌公子才来止水镇多久,自家儿子可是早就认识长蕖的,凡事总得有过先来后到吧。
宋礼学说了这一席话,秦氏总算是听懂一二了。
“娘,长蕖已经不在县衙了,凌公子来过了,将她带走了。或许凌公子才适合长蕖,凌公子这般优秀,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不用了,”待秦氏将话说完,宋礼学十分伤情的接过话。
“学儿,你说啥放手,这大白日的怎么竟说些胡话,你不是想去见长蕖吗,娘正好要去送糕点,你随娘一起去。”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秦氏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宋礼学究竟在说什么。
“娘,您说,儿子是不是该放手了?”
秦氏的话拉回了宋礼学的心神,宋礼学慢慢的扬起眉头,视线落在秦氏关怀的脸上。
“学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赶紧给娘说说,”见宋礼学甚是伤情,秦氏又忍不住复问道。
“学儿,你不是要去见长蕖吗?咋站在这风口上灌冷风呢?”秦氏走到宋礼学的面前,神色关心的问道。
这时,秦氏领着两个丫鬟徐步走来,她原是预备去内堂,给宋炀,孟九,卫长蕖送些糕点,路经此处,却看见宋礼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发愣的站在假山旁。
宋礼学感觉卫长蕖的最后一个字老远的传来,他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再转身朝卫长蕖的方向看去,只见早已没了卫长蕖与凌的踪影。
卫长蕖扬眉,与他那双古墨色的眼眸对视了片刻,然后才转目看向宋礼学,含笑客气道:“宋公子,先告…..辞。”
“不想,那咱们就快些离开,”凌又道。
卫长蕖脸上那抹明丽的笑容,瞬间就慢慢的下沉,然后凝结在了嘴角:“不想。”
“难道真想留下来吃饭不成?”凌与卫长蕖道。
凌那双古墨色的眼眸平视着宋礼学,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