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说的这番话让站在门口的董绘珍一时难以消化,她的手紧握着门把,指骨都用力突起而泛白,脸色也渐白。她的眼眸里都是难以置信的颜色,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的真实性有几分。
“你胡说什么?佳佳那么好好的一个姑娘,你竟往她身上泼脏水做什么?”董绘珍蹙紧了洁白的眉心,“你马上走,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说罢,她就要随手关上门,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断然不可能全信一个陌生男人说的话,她必然是要向自己的儿子求证一下。
罗毅一手撑在了门板上,脚下抵着门板,让董绘珍无法关上门。她的眉心皱得更紧了,觉得得眼前这个人太过无礼了。
“梁太太,我和席佳榆无怨无仇,我何必就往她身上抹黑,而不是别人。相反,我和她青梅竹马,她的一切我都很了解。以前席佳榆的家里还算富裕,父亲欠债自杀,母亲一气病倒,身体一直不好,都在看病,债务加上医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那个时候的席佳榆才十八岁,你说从小养在温室里的她有什么能力付清这笔钱。可席佳榆长得漂亮,说她是倾城佳人也不为过。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她的美色,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从十八到二十六七,这**年里她经历多少个男人,你能算出来吗?”罗毅保持着他脸上的那抹笑容,也观察着董绘珍的脸色变化。
“若说她是高级表子,她是当之无愧!现在他勾搭上令公子,肯定是想极力隐瞒以前的事情,所以她在一个月前去了维纳斯化妆美容公司上班,为的就是洗净自己,好让你们能接受她。她的伪装只不过是想嫁入豪门当是少奶奶,以后就坐离荣华在而已。她不仅放荡还爱慕虚荣。这样的女人你们梁家也要?我还真到你们梁家变成大笑话的一天。”
董绘珍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但表面去保持着平静。她对罗毅下着逐客令:“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真的报警了,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
“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罗毅语气坚定。
“你说的都是真的?”董绘珍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老公梁克定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的脸色更加白上加白。
“是,我说的绝对没有虚言。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想调查一个人对于你们梁家来说根本不成问题。”罗毅说的也是符合事实,只是内情隐瞒了,就是席佳榆一直洁身自好,“我又何必说谎。”
“老公,佳佳的事情不能光听别人的一面之词。”董绘珍转身,走近梁克定,抓住他的手,有些紧张丈夫会听信罗毅的话,她压低了声音,“况且这个人面容不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我们不能被他挑拔了和儿子的关系。”
梁克定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上前一步,目光紧盯着罗毅的脸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的目的?”
“我只不过不想你们像我一样被席佳榆那张虚伪而漂亮的面孔所骗了,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走投无路的地步。”罗毅勾唇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你们不用感谢我,我就是想做一回好人了。”
“既然你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那就请回吧。至于事情是真是假我们梁家自有定夺。”梁克定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罗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梁部长,我想我出了这点力,总要有点收获吧。”
“罗毅,谁让你在我家门放肆?对我爸妈说话无礼。”梁韵飞牵着席佳榆的手匆匆而来,他脸色很平静,只是眸底要暗上几色颜色。
相比起梁韵飞的镇定,席佳榆的心理素质就要差一些,她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就要冲出了喉咙。
梁克定和董绘珍的目光扫了过来,看向了梁韵飞和席佳榆。梁韵飞迎视父亲锐利的目光,而席佳榆却有些目光闪不定。
“梁局回来的正好。”罗毅却一点也害怕梁韵飞那冰冷的目光如冰棱一样刺向他,依然还笑意相迎,“我只不过是向梁部长说出实话而已。如果不隐瞒不说才是不礼貌的行为。”
然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梁韵飞身边的席佳榆,她轻轻地别开了目光,不看他。她感觉自己双腿有些发软,梁韵飞让她依靠着他,做她坚强的支柱。
“佳佳,你说我说的对吗?”罗毅眼角带刺,还有想而不得的怨恨,“你怎么能隐瞒你那肮脏的过去?自诩是清白姑娘。你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我。我想你这么深刻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罗毅,你够了!”席佳榆不想再听他的污言秽语脏了大家的耳朵,“你想说什么,我们重新找个地方慢说,你不要在这里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罗毅,我看你的妄想症不轻了吧。”梁韵飞薄唇轻勾,眼底都是对他的嘲笑,“你不是第一个吃不到说葡萄酸的人。”
“这种事,我想梁局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这样心里才会好过一些吧。同样是男人,我是理解的。可是我替你不值啊,你说你多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要席佳榆这样的残花败柳。”罗毅句句都是对席佳榆的抹黑,想让席佳榆在梁家人的面前丢尽脸面。
既然他得不到美人,还要失去辛苦得来的一切,那么就不要怪拉她和自己一起下地狱。她让她不好过了,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好过。那就一起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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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佳榆咬着唇,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甩给了罗毅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