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搂着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说爱他,两人过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长,她怀上他的孩子后,就扑进了别的男人怀里,脸上还带着恶毒的笑,她说他害死了她爷爷,害她父亲坐牢,她要毁掉他的孩子,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她大腹便便的肚子上。
血,梦境里染满了血——
他恨恨的扬起手,狠狠地朝她脸上甩了过去。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乔颜落的身心都绞痛起来。
她捂住泛着火辣辣疼痛的小脸,愤愤不平地瞪住缓缓睁开眼睛的凌司夜,眸子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凌司夜,你别太过份了!”她回到渔村,凌伯给了她一只鸡,她褒好汤后就马不蹄地赶来了医院,刚刚她弯下身子只是想喊醒他,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
疼得,她心尖儿都在发疼!
凌司夜看着瞳孔大瞠,羞愤不已的乔颜落,他又看向自己的大手,难道刚刚在梦里的那一巴掌,打到她脸上了?
他自嘲的扬起唇,就算在他最恨她的时候,他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没想到一场梦,竟让他对她出手了!
他因为发着烧,俊朗如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乔颜落,你欠我的何止这一巴掌?”当初他强行阻止容妈照顾她,她为此还闹绝食,最终呢,她害死了他的女儿!
乔颜落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深吸了口气,拼命抑制住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声音涩然的说道,“既然如此,请送我离开这里。”
他幽眸沉沉的看着她,薄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
乔颜落看着他没有什么血色的双唇,终是不忍,将褒好的鸡汤倒在碗里,端到他跟前,“我褒的鸡汤不油腻,你喝喝看?”
凌司夜斜睨向她,“你想毒死我?”
乔颜落倒抽了口气,生病中的凌司夜,比平时更加尖锐犀利,她端着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我自已也喝了,你看看会不会毒死?”
凌司夜抢走她手中的汤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全然不顾刚刚碗里的鸡汤是乔颜落喝过了的。
这几年,她厨艺似乎又长进了不少,味道相当不错。
喝完一碗,他又连着喝了两碗。
乔颜落见此,沉重的心情微微好转,她见窗户大敞着,走过去关上了窗。
没一会儿,凌司夜就将保温杯里的鸡汤全部喝完了。他看着站在窗户边的乔颜落,薄唇冷冷勾起,“回美国,最少还在要三天。”
“什么?”乔颜落秀眉紧皱,“可是我担心睿宝。”
“不是有护工和雷狄奶妈照看着?再者,我也安排了人看着他,要是他病情加重,或者有什么不适,我们马上回去。”
“凌司夜,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武断?私自带我来这里,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凌司夜脸一沉,“我就是要让你来看看,我母亲当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她被萧振山害得有多惨?”
乔颜落垂下眼眸,她叹了口气,“这几年我想通了,爷爷的死不能怪你,是他咎由自取。”
凌司夜嘲讽的冷笑一声,“要是你能早想通,我们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对不起,司夜。”
凌司夜看着她,紧抿着薄唇,久久没有说什么。
……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二人之间死寂般的静默,凌司夜接通电话,“凌伯……要你们一个星期之内强行搬出渔岛?好,我马上过来……感冒没事,你们在家里等着我。”
乔颜落见他接完电话,秀眉皱了起来,“你感冒还没好——”
“死不了。”凌司夜下床,拿着乔颜落替他带过来的干净衣裤,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他就衣着整洁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门口,见乔颜落还愣着不动,墨皱一拧,“不是想回美国了吗?如果事情处理顺理,两天之内就可以走。”
乔颜落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
凌司夜这次回渔岛,不仅仅是为了母亲的祭日,还是为了渔岛里的这帮村民。
镇上有个叫黑皮的中年男人,是他们这一带有名的恶霸,最近勾搭上了来这边搞投资的一位房产商,房产商看中了渔岛,想在那里修建度假村,搞旅游开发,他多次和渔岛的渔民谈不拢后就和黑皮狼狈为奸,黑皮最近无数次来渔岛闹事,搞得渔民们都人心惶惶,其中凌伯的儿子就因为和黑皮的人发生争执,被打成了骨折,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还有几个渔民因为惧怕黑势力,不得已的情况下签定了搬迁协议。
凌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跟凌司夜打电话。渔岛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搬离?而且,离开了捕鱼为生的大海,他们要靠什么维持生计?
乔颜落跟着凌司夜回到渔岛,她从凌伯和凌司夜的谈话中,了解了下大致情况,她听后有些义愤填膺,那房产商和黑皮,真是太过份了!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就开始逼迫、威胁、动粗,还有没有王法了?
凌伯告诉乔颜落,黑皮是镇长的侄儿,还有亲戚在省里当大官,就算犯了事,也是走走过场,没有谁敢动他。
“凌伯,我等下去会会黑皮。”凌司夜眉眼间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将黑皮放在眼里。
乔颜落见他还发着高烧,她不放心他一个人过道,“我和你一起去。”
凌司夜挑了下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乔颜落,“那种没有素质的小混混,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