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歪斜着脖颈,滚滚鲜血从其中喷洒,看起来端得吓人。
“哈哈哈,鬼先生留这法术时说有着力挽狂澜之力,果然不假。任凭你再厉害,断了脖子看你还如何嚣张。”之前几乎都已经绝望的冯成机此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冷眼盯着周天的伤口放肆地长笑。
“是么,这只是你以为罢了。”突然一道冷冷的话声从几乎成了血人的口中冒了出来,在冯成机吃惊无比的眼神之中。周天缓缓伸出了右手,一把按压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生生地裂开的伤口按压了下去,刚刚还喷洒的鲜血登时缓缓平息,不过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周天的指缝之中流淌了出来。
一道淡淡的青光出现在了周天的手掌之中,撕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地愈合。很快便彻底地愈合了起来,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证明着这里曾经有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过只是一点点皮外伤罢了。。你竟然以为已经吃定了我。”周天歪着的脑袋直立了过来,看向冯成机的眼神不含丝毫的情感,“我原本并不想杀你,多杀一个少杀一个于我而言并无任何的区别。只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却怨不得我了。”,…,
“不不不不!这只是一个误会!只是误会!”冯成机被周天的眼光盯着,仿佛被一道尖锐的利剑直直刺入了自己心头,脸上五官移位。无比的惊悚。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后退,他眼前的周天就好像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
周天缓缓摇头,“不必说了,我给过你机会。”说着,伸出了右手,五指捏合,一道伏虎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手掌一翻。手中的法印弹射了出去。无匹的刚猛气息喷薄四射,一股称霸当世的力量展现在了虚空之中。没有任何的悬念,这道法印落在了冯成机的身上。足足二百象之力轰然迸发。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冯成机这ròu_tǐ凡胎生生碾压成了肉泥。任凭他如何嘶吼嚎叫,都无济于事。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沅江世家的家主,此刻成了地上一滩污血,看起来是如此的虚幻。好像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一般。
“哼哼哼。好一个鬼剑愁竟然如此下作。幸好我这肉身饱经历炼。不然的话怕是真的就着了道了。不过你如此暗算于我,却也留下了把柄,难道不知道我可以通过这气息追踪到你此刻所在么?”周天抚着自己刚刚伤到了的脖颈。隐隐之间还觉得残留着几分疼痛感。,…,
自言自语说罢。周天伸手捏了一个道印,默默推算起了此刻鬼剑愁所在之地来。
片刻之后,周天眉头一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笑道:“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留在大梁国之中。若是你逃到了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些麻烦,如此不是束手就擒么?”
周天环顾了一下四周,盯住了之前推算到了的方向,身影一闪,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哼,你想要暗算我,却想不到到头来却将自己搭了进去吧。这一次我再不会留情,定要你付出代价。”周天身处虚空之中,眼神阴冷,哼声不断。
此时此刻,距离周天千余里之外。这里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千岩竞秀,树林冲天看起来说不出的盎然生机。这个时候,已经逼近了黄昏,夕阳缓缓地坠入了西边的大地。一轮圆月冉冉升起,在这山峦的顶上建有一间不大的亭台。…,
这亭台刚刚好正对着升起的明月,银灰色的月光从亭子的侧面洒了进来,像是一道银白色的地毯一般,铺在了这亭子的地面之上。,…,
“五位长老,不知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突然一道话声从这亭子照不到光芒的阴暗角落传了过来,此人一身黑衣,又是坐在角落里,若是不仔细看,却是发现不了他。
“刷刷刷刷刷!”这黑衣人话声刚刚落下,就听五道衣衫破空的声响,登时五道人影现身在了这亭台的四周。
若是周天在此定要大吃一惊,这五人个个气息隐隐,暗藏着一股绝世灵韵。竟然个个都是元婴期的修为!要知道元婴期便是在四大道院之中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的存在了,可是这里竟然一出现便是五个!
这五道人影围成了一周。。其中一个头领模样之人向着亭台跨了一步,说道:“少主,对付一个区区结丹期的高手,真的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么?”
被这头领成为少主之人缓缓从阴影之中站了起来,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说道:“孙长老,我之前便已经说过了,此人很有可能已经踏入了元婴期。而且这玄黄大印乃是当年兰月派散仙雨涵仙子所留之物,很有可能乃是一件真器。只是这个小子得了其中的小千世界,不能轻易炼化,只能在他炼化了玄黄大印之后将他彻底杀死,才能消除其中的精神印记,不然的话却也不会需要如此兴师动众。你们若是觉得我鬼剑愁实力低微不足以号令你们,你们不妨和门主去说,让他将我从这少主的位置上撤下来,岂不是更好?”,…,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和周天一同被困在玄黄大印之中的鬼剑愁。
这孙长老虽然乃是元婴期的高手,看样子却也受到鬼剑愁的制约。被他这么一顶撞,登时气息一滞,竟也不敢反驳,生生忍了下来。
鬼剑愁环视了四周五人一番,朗声道:“好了,我虽然名义上是你们的少主。可是你们个个道行精深,远远胜于小子。我也不过只是为了更好地执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