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儿和高晋还在陈伯这个师父家里的时候,刘县令那里已经派了人,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只是前来的衙差万万没想到,自己并没有找到刘县令的这位义女,他也不敢将衙门里的事情,私自告诉了其他人,就只能让二狗转告了乐儿。
还请她回来后,去衙门一趟!
可是谁能想到,等乐儿和高晋回来,太阳都已经下了山。
而在衙门久久等不到乐儿来的刘县令,也只能先回了家里。
这边乐儿和高晋刚回到家里,那边二狗就立刻上了门。
“你说今日义父派了衙差,来找我!”
乐儿听到二狗的转述,有些惊讶。
如果义父是派了衙差来找自己,那么必定是有关于衙门的事情,可自己最近没什么事情是和衙门有牵扯的啊?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乐儿看着时辰还不算太晚,这会儿去了应该也来得及。
恐怕自己今日不去,自己那位义父,说不定还睡不得安稳呢!
于是,乐儿和高晋甚至都没来的及歇会儿,就又出发去了刘府。
走在路上,乐儿感觉到有些酸疼的腿,心里嘀咕着:这一天天的出门,全靠两条腿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也想到哪儿都有一辆豪华马车,接送着!
不过转念之间,乐儿又得瑟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那一匣子的田产,地产……
等各种产业的契约书,那些如今可都是自己的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估计今晚都能兴奋的睡不着觉了!
就在这般高兴的想着的时候,乐儿和高晋已经到了刘府。
刚吃了晚饭,在书房里办公的刘县令,听到了乐儿他们终于来了,赶紧让人将他们请到了书房来。
乐儿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家义父那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是第一次感觉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了。
“义父,您今日派人来找女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乐儿,那余飞他疯了!”
“什么,余飞不是在牢里关着吗!怎么就会突然疯了?”
听到刘县令的话,这下不仅乐儿惊讶了,就连旁边的高晋也很意外。
这才不过几天时间,余飞怎么就会突然疯了!
而且还是关在牢里,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谅那些衙差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手脚,那么这余飞的疯如此看来,就更加有问题了!
“我已经请了王大夫检查过了,确定了是被人下药,制疯的!”
听到这里,乐儿的第一反应就是衙差里面,又出了收受贿赂的人。
不过刘县令的话,却打消了乐儿的这个想法。
“不是衙门里的人,经过排查,我怀疑是余家人自己下的手!因为这些天,那余飞的亲娘和妻子,日日都给他送来了饭菜!”
“我怀疑那写饭菜里面,就是下了药的!”
“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也是有人威胁了余家人,至于这人是谁,无外乎就那一个了!”
原来今日在王大夫确诊了余飞,是吃了会导致一个正常人变疯的毒药后,刘县令就开始在县衙内排查。
可是一圈检查下来,县衙里的衙差们都没有任何可以的迹象,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几日余飞的母亲和娘子,都有带着吃食来看他。
而这也是余飞可以接触到那药物,唯一可能的地方。
“这到底怎么回事?”听到现在,乐儿怎么觉得自己越听越有些迷糊了呢。
这余家人下毒害自己的儿子,这是为什么呀?
那可是他们的亲儿子!亲丈夫啊!
是什么样的威胁,可以让他们放弃自己的儿子,丈夫,亲手下毒让他变成一个疯子呢?
“不知道这余飞可有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高晋在一旁问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让刘县令和乐儿茅塞顿开。
“你是说,有人抓走了余飞的孩子,威胁余家人!”
刘县令是知道余飞家里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如果真的是那孩子被人挟持了,威胁了余家人做这样的事情,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说的通。
可是乐儿却无法理解,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为什么这人就能做下这样的选择呢?
“很奇怪,同样是亲人,这余家人为什么就会选择救自己的孙子,牺牲儿子!”
刘县令看着乐儿纠结的神情,就知道这小丫头,根本就不了解有些人的心,就是那样的偏。
“对呀,儿子好歹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这孙子——”
后面的话乐儿没有说出来,但是那语气就能听出来她后面那些话的意思。
“可是乐儿你也别忘了,这余飞可是被判了流放的。”
“一个人如果被流放,那可算是一只脚踩进了阎王殿。”
“先不说会不会直接死在半路上,就是到了那流放之地,这辈子也是别想再回来了!”
“所以对于余家人来说,是选择一个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儿子重要,还是选择一个再过几年就能长大成人的孙子重要!”
“尤其这孩子还是余家唯一的第三代了!”
听了自己义父的一番话,乐儿沉默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们的猜测是如此,可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现在还不好说!”
看着乐儿不说话的样子,高晋也不想让这些人性的黑暗面,吓到了她。
“你说的也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