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阔不理会五凤,皮驴呢,趁火打劫,老是守着黄大阔的面,给五凤心里添堵。他不是给五凤往家里送鸡,就是给五凤送药,气的五凤大骂他道:“该死的瘟驴,你这么关心我,是想害死我呀?老娘身体康健,你送的哪门子药哇?”
黄大阔在旁边说道:“别装了,五凤,不想你跟了皮驴才几年,就成了著名的演技派!你也不想想,皮驴会无缘无故的给你送药么?你不说你有病,他是怎么知道你吃什么药的?看看,还有补品,皮驴对你可够关心的呀,啧啧!行啊。”
五凤恼了,对着苍天发誓道:“如果是我叫皮驴那贼给我送药,就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有坐火车轧断腿呢,你可真逗。”爱华坐在沙发上,描着眉,涂着口红,说开了俏皮话。
五凤咬着牙说:“黄大阔,皮驴给我送东西,是他心怀鬼胎,想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你看着,我把他送的鸡拿出去喂狗,你就信了我的话。”
五凤说到做到,真的把皮驴送过来的那只肥鸡,拿在手里,开了房门,正巧一只流浪狗路过,她就把那只鸡扔过去,恰好砸在那流浪狗身上,只见流浪狗一惊,拿鼻子对着那鸡闻了闻,再抬头看看四周,叼起鸡来,跑的贼快,一会儿功夫,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黄大阔讥讽道:“狗吃鸡,是正吃,那药你何不给那狗一块吃了,不是更利索吗?往后少来这一套,我心里烦。”
五凤心里有苦说不出来,她越是解释,黄大阔就越不相信,纯粹是变成了越描越黑。再加上爱华在一旁添油加醋。弄的五凤里外不是人。为了证自己的清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黄大阔的手,就往外拖,不管黄大阔愿意不愿意,就把他拖到了皮驴的皮家鸡店。
皮驴一见五凤的面,就十分亲切的问道:“你叫我买的药,还有你要的鸡,我都给你送过去了,你看见了么?”不等五凤回答。他继续问道:“难道黄大阔没把那些东西给你吗?他可是答应给你的呀。”
黄大阔直接问五凤:“你还有什么话说?”
五凤一把抓住皮驴的手,气急败坏的质问他道:“皮驴,你这个坏蛋!我什么时候叫你给我送过药?你说,老娘什么时候叫你送过鸡?你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离间我们两口子的关系,告诉你吧,办不到!”
&继续装!”黄大阔说:“我下午还有个合同要签,我没有功夫听你们两个演双簧,你们慢慢的互相掰扯吧。恕我不恭,先走一步了,抱歉!”
五凤眼睁睁的看着黄大阔走了,气的她心跳加快手冰凉!当她看见皮驴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时。简直气炸了肺!她一步冲到皮驴面前,伸手揪住皮驴的耳朵,使劲往下揪,嘴里也忘不了骂他:“我叫你满嘴里胡说八道!毁了我的好日子。我岂能饶你!老娘这回非把你的驴耳朵揪下来不可,揪下来拿出去喂狗,方解我心头之恨!”
皮驴疼的大喊大叫起来:“庞大庞老板。快来救命啊。”
庞大劝解说:“五凤,你好歹也是个村里的干部,这么粗野怎么能行?皮驴可是村里的基本群众哇。你们两个,不光是干群关系,还是曾经的夫妻啊。皮驴对你多么关心呀,你病了,他去给你买药,你要吃鸡,他给你送到家里,你还想怎么着?世界上这么贴心的男人,不好找啊。”
庞大不提送鸡和买药则罢,一提这两件事,五凤肚里的火,“噌”一下窜了出来,她大骂道:“黑心黑肝的皮驴,你就这么糟践我么?假惺惺的装好人,笑里藏刀,实际上是想害死我!庞大,我问你,你见过我叫他给我买药么?”
庞大实话实说道:“买药哇?这是皮驴自己告诉我的,要不的话,我怎么知道他给你送鸡买药?”
皮驴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庞大,休的听她胡言。白送鸡,白买药,我皮驴再傻,也不能干这种赔钱的买卖啊,你说是不?”
庞大道:“五凤,说句心里话。你和黄大阔的好事儿,长不了。你想啊,黄大阔是什么人?贼里头不要的种啊。爱华即年轻又漂亮,杨柳身子一掐腰,脸蛋儿俊俏,你呢,人老珠黄,说句不中听的,就像那秋后的老黄瓜,就算再怎么刷绿漆,它也嫩不了哇。爱华明摆着就是大葱抿大酱,你就是那咸菜老疙瘩嘛,黄大阔识货,他当然去吃那大葱抿大酱,不点你这块老咸菜啦,依我看,你和皮驴倒是天生的一对,老驴凑合着破布袋,旧炉子凑合那破风箱嘛。”
庞大把自己比喻成老黄瓜破风箱,五凤气的咬牙切齿,她不顾自己腿瘸,猛跳起来,伸手从货架上的大铝盆里抓起一只鸡,照着庞大那冬瓜脑袋就砸过去,打的庞大嗷嗷大叫:“杀人啦,五凤拿鸡杀人啦。”
庞大躲避着往外跑,五凤追不上,就把手里的那只鸡扔过去打庞大,庞大回头看见一只鸡飞过来,飞快的伸手接住,喜滋滋的看了一眼,一蹦一跳的唱着“王小赶脚”,回家去了。
刘学银正在海鲜楼看着小红打扫卫生,忽然见庞大手里举着一只鸡进了门口,高兴的她手舞足蹈,忙问:“可是皮驴皮老板送的一只鸡?”
庞大回道:“不是,是村长大人赏的,皮驴那家伙,皮笊篱不漏汤,你见过他这一辈子赏过谁?他自己大半年还不舍的吃一只鸡呢?能赏给我?”
&凤回来了?她现在不是和黄大阔在一起吗?难道她放着福不享,回来跟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