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凉浑身颤抖，只是从他的话中，她还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你？他的失败，是你造成的？”
他无声的勾起唇角：“很高兴你反应过来了。只可惜聂清没用，让他逃走了，我本来是想要他死的！”
“可……为什么……”她咬着嘴唇，依然抑制不住颤抖。
“因为我嫉妒他，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他语意森然，“怎么，你心疼了？”
慕以凉闭了一下眼睛，大滴泪水跟着涌出来。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在她看来，哭泣是一种很懦弱没用的反应，可此时此刻，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眼泪的滑落。
原来叶墨染有这样的下场，间接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而对晏司珏来说，无论是聂清还是叶墨染，于他而言都是敌对的状态，但是他却选择了跟聂清合作……既为了救她，也为了打击叶墨染。
这样的事，并不像他会做出来的，这六年里，她一直在关注他的发展，因此很清楚他的风格手段。这样只为发泄，不顾后果的行事，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聂清的阴狠狡猾，绝不是叶墨染能比的，如果作为敌人，显然叶墨染对他而言更好对付。何况一旦叶墨染上位，为了巩固地位，很长时间内都顾不上和晏家作对，但聂清不会，他在清教经营多年，虽一时不查着了叶墨染的道，可一旦他翻身，只会比从前更谨慎更难缠。
以晏司珏的心计，他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做才对他更有利。可是他最终却选择了一个并不理智的决定。
根本原因，还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开口：“这样做，对你并没有好处……”
“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晏司珏却以为她在担心叶墨染，声音更加冰冷，“如果让我查到他的踪迹，我还是会置他于死地！”
慕以凉的脸色更加惨白！
“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了！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
她也没法坐视叶墨染因为她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可你至少还知道心疼他！”晏司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且，我要对付他，是出于别的考虑，不是因为你，不必自作多情！”
慕以凉震了一下，死死的咬着嘴唇，泪水流的愈发汹涌。
她明白，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已然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温情，他是真的被她伤害的彻底。
她不是没想过这一天，她本来以为他可以很坦然的面对他的失望和恨意，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一旦失去，她才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有多么贪恋他的温柔和宠溺。听到他口中吐出的那些冰冷的话，好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她的心上划过，鲜血淋漓的痛！
晏司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可是，他的内心绝不如他表现的那么镇定！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哭出来的样子，并不显得多么伤心欲绝，她甚至没有发出啜泣的声音，只是泪水一直无声的滑落，却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