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冷夜神情微变,从楚惜竹的娇艳面容上,他明显得看出了那种复杂之色,恍惚,痛苦,以及一丝淡淡的释然。
“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眉宇间暗藏阴云,完全不理解楚惜竹所言的这四句话。
难不成是……藏头诗?血色暗生一处红,三世孽道化为空……这与血葵之体又有着什么关联呢?
徐冷夜心里一片疑云,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可以理解为……师尊的离开是有苦衷的。”楚惜竹面色一整,颇为郑重地对着徐冷夜道。
徐冷夜一愣,他从没见过楚惜竹露出那股凝重的神情来,看来这所谓的“血葵花”对她而言确实非同凡响。
若是上一世的徐冷夜,他绝不会这般关心他人。但经历了重生之后,却完全不同了,那股之前身体主人的记忆完完全全地和他融入到了一起,仿佛那些过往的一幕幕都是自己独有的记忆,包括楚惜竹——对他而言便如再生父母。
“好了,我只是和你说一下,用不着这么愁眉苦脸的,又不是以后都无法相见了,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然后去参加宗门狩猎,嘻嘻……夜儿,有些东西你倒是没变呢……”楚惜竹的面庞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清亮动人,光洁如玉,尽管身为自己的师尊,但那童颜鹤发却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那师尊你……什么时候离开?”徐冷夜面含惋色,几乎是脱口而出。
“一个月之后的宗门狩猎吧,待到那时候,我自会外出一趟,等我找到血葵花,便会再来寻你二人。短则两三月,长则大半年,这个期间你两尽量待在飞寒峰,不要和雷绝峰等人起冲突,明白了吗?”
徐冷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空气又异常地变得安静,唯有崖边徐徐而过的夜风,哗哗作响。
“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阴山宗的人吧?”
徐冷夜轻声问道,却突然发觉,眼前早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楼空,芳踪难觅。
早已习惯了这师尊的神秘,来去无踪。他只能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十日后
天气渐渐转凉,已是人间九月,初入清秋了,但飞寒峰林间还是一往如既的苍郁,繁茂,而那飞寒瀑依旧还是不变的长瀑,垂挂而下。
徐冷夜光着膀子,水光潋滟中,手执一柄赤色长刀,不断地在瀑流下挥舞着,响起一道又一道水花扑腾的声音。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在瀑流中所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已经不吝于小黑了,当然前提是他还得依靠自身灵力的支撑,想要像小黑那般只凭借**,还是做不到的。
可他还并不满足,于是使用了新的锻炼方式,在瀑流中进行着九魔刀法的锤炼,这种锻炼方式,比之先前还要困难了数倍不止,不仅仅是这巨大水流的冲击力,大大缩减了挥出刀技的力道,对自身体能的需求远高于前,还加剧了精神力的消耗,在剧烈的瀑流中,一个不慎,便容易被自己的刀气所伤。
这是徐冷夜这么修炼的第十天,瀑布前黑黝黝的石壁上,已经留下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刀痕,有的深嵌其中,正是这些天他所铸造的成果。
“破凡尘!”
徐冷夜长啸一声,赤龙携千斤之力横过,直接将落下的瀑流切出一道长长的空隙来,狠狠地劈在了黑色石壁上。
“轰!”
猛然发出一声巨响,石碎四溅,这一刀刚好不偏不倚,砍在之前最深的那道刀痕上,与之重叠了,刀痕足有一尺之深,但此时却突然出现诡异的一幕,刀痕没有想象之中的愈发深入,反倒从里面透出一股极其细微的黑光来。
看到这奇诡的一幕,徐冷夜面色一滞,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快步走上前去。
这缕黑光颇为细微,若不仔细观察,恐怕还无法看清。徐冷夜单手在石壁上抚摸一阵,随后重重敲打观察,看着这缕幽幽的黑光,一个突兀的想法从他的心中蹦出。
难道说——这个石壁居然是空心的不成?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的瞬间,他便有些自我否决了。怎么可能?飞寒瀑存在这本足有无数年月了,其后的石壁上如何会是空心的呢?如果是,那应该早就有人发现了才是,何况传说不是说五千年前,还有一位真仙闲居于此地吗……
等等!真仙!?
这个石壁的材质有些特殊,也不像那些自然的山石,而且如此平整光滑,似乎有人为的痕迹。
徐冷夜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中传来的沉重一跳,呼吸也骤然开始急促起来,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开始浮现。
他后退出了飞寒瀑,盘膝坐下,立刻吞服一粒衍灵丹,然后静心消化。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将自己的灵气恢复得七七八八,手臂的那股虚脱感也消失不见,提起赤龙刀,再度走进了飞寒瀑。
看着那面石壁,对准之前的那道刀痕缺口,九魔刀第一式,毫不犹豫地挥出。
“轰!”
和先前的声响如出一辙,只不过,那个缺口更加大了,若是说先前的缺口只有鸽蛋那么大小的话,此时的缺口赫然接近一个拳头了。这愈发印证了他的猜想,徐冷夜面庞涌现一股激动,情绪更是难以抑制。
如果说这猜想都真的,那这石壁后藏着的赫然便是——五千年前的
一位仙人所居住过的洞穴!
就算他再境界低微,不像南洲域那些真正的大能修士了解所谓“真仙”的层次,也能清楚的知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