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只是这些真挚而坚定的付出,就已然足够在日后的岁月中,叫承欢不计前尘的原谅与他。
素净的玉手也顺从的勾住了欧阳孤容的脖颈,承欢难能一见的主动回应起欧阳孤容的轻吻来。
一时之间,旖旎的春光倾泻了一地。
日子就这样在承欢清幽的修养中流淌过去。
因着那一夜发现骨血消融的缘故,承欢体内的能量得到了极大的补充,真元力也已经可以少量的动用起来。
故而待得四肢不再觉得乏力的时候,承欢就换上了劲装在夜色的掩映下出了府去。
承欢没想到自己方才出府没多久,身后就悄无声息的跟了另一个如影随形的身影。
无奈的顿住了脚步,承欢知道身后的人不是螭龙就是苏慕亦,现下府中只得这两个人日日如影随形的守护住她。
旋即就顿住了自己正欲跃上宫墙的身影,承欢急速的回转身形去,果然身后紧跟着的人也正打算自另一侧跃上宫墙。
含笑看住那一抹靛蓝色的身影,承欢环抱住双臂好整以暇的立在了原地。
“为何默不作声的跟住我?”见苏慕亦稳住身形徐徐走向自己,承欢这才用密语术低声问道。
“欧阳孤容不许你离开府中半步,我自然只得假装并不知情了。”苏慕亦也浅笑着嘴唇瓮动的回道。
听得苏慕亦这样说,承欢面容上的笑意愈发浓了起来。
其实想来众人对她的行动都已是了如指掌的了,只不过见承欢平安无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夜若是不得欧阳孤容的允许,承欢大抵也不能这样顺利的离开府邸中。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便一同去探秘一番罢。”片刻后,承欢方才收起了环抱住的手,浅笑着粉唇瓮动说道。
苏慕亦既然已经跟了出来,现下定然是说什么也没有回去的道理了。
更何况宫中的地势,想来苏慕亦也更加熟络一些,有他做向导应是能省了许多气力。
说着话,承欢已然兀自往明宣帝正殿西侧翩然而去。
她病中的这数日,明宣帝的身子都由苏慕亦精心照拂着,加之柳书文传回消息说解药已然大成了,故而承欢也并不算十分忧心。
现下承欢所关注的,是明宣帝背后的那个女子,备受荣宠却暗中操纵住这一切事端的宜皇妃。
步履轻盈的来到了钟粹宫的飞檐上,没想到这一座汇集精华、精粹的宫殿,现下依旧是一番奢华尽盛的模样。
“承欢,看。”承欢正待飞身往主殿而去,苏慕亦却拉住了她指着正左顾右望走进殿中的一个宫娥。
若只是钟粹宫中的一介区区宫娥,苏慕亦自然不会在意。
承欢顺着苏慕亦的指尖望去,那一抹藕色的身影,正是日日守在她的宫殿外的小小宫娥——巧儿。
一时之间,承欢只得暗怪自己疏忽大意,素来用人不疑的她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有将这个贴身侍婢的底线清查干净。
这个时候,承欢方才知晓,她身中的毒,想来并非是在明宣帝榻前中下的。
巧儿身为承欢的贴身侍婢,承欢的发髻时常都是由她一双巧手梳就而成,金玉发饰也同样都要经过巧儿一人之手。
想要在那些发饰间淬上毒药,想来对于巧儿来说,应是小事一桩。
微微紧了紧自己的粉拳,承欢平静的立在飞檐间看住巧儿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宜妃的寝殿去。
若非日日来此领命,巧儿即便是在此服侍过,也未必见得能够这般驾轻就熟的找到主寝殿。
待得巧儿入了寝殿,承欢同苏慕亦也悄无声息跃到了屋顶上去。
在进入钟粹宫前,苏慕亦就已经为承欢分析过了钟粹宫内的守势。
极少人知晓,宜妃区区一介备受荣宠的皇妃,宫中的守卫却是正坐皇城中最为森严的,甚至连明宣帝的主殿都未能及得上。
但凡是在宜妃宫中妄图有不利之举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极之可怖,并不似出自宫中的酷刑。
故而现下承欢同苏慕亦即便是在钟粹宫中飞檐走壁,也并不敢翻入殿中去。
一则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二则也是不愿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宜皇妃能够安插下那么多的守卫,她背后的实力自然是不会放过些微风吹草动的。
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片瓦,宜妃同巧儿的对话就流进了承欢耳中。
“那个太子妃,现下恢复得如何了?”宜妃慵懒的倚在美人榻上问道。
“经过近来一段时日的调养,已经有很大起色了。因着她卧病在塌的缘故,这些时日奴婢也近不得她的身。”巧儿跪在地上恭敬的回道,声音中没了往日里面对承欢时的小心翼翼,多了几分漠然同坚毅。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罢了,谁叫她同我们对着干,偏偏要去接近那个老不死的。”宜妃的声音依旧慵懒,语气中却陡然泻出了几分杀意来。
承欢静静听着这一切,一双泼墨瞳仁中的墨黑色泽却愈发深了起来。
在宜妃的心中,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仇恨,竟然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明宣帝的命。
若只是因着三皇子被流放一事的话,凭借宜妃现下仍旧拥有的恩宠,想要赦免三皇子的流放向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七皇子近来有何动向?”片刻后,宜妃又陡然转了话头问道。
巧儿恭敬的跪在地上,认真的回道:“七皇子近来并未受到皇上的传召,整日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