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最近这两天,杨毅那家伙就像发疯了一样,开始到处清缴躲藏在江市里的人。”
红砖小楼里,赵天海正恭敬的朝他二叔汇报,“我担心他们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很快就会查到我们的蛛丝马迹。”
“呵呵,坚壁清野吗?有点意思,杨汉友这个儿子,还真是有几分他老子的魄力。”
赵春晓依旧躺在摇椅上,仿佛丝毫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心情。
“我始终有种感觉,杨毅这次闹出来的动静,很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赵天海低着头,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这次潜入到江市,为了保密起见,连任何人都没有通知,甚至连身边的保镖,都只带上了最亲近的心腹。
一旦他们跟杨毅发生了冲突,到时候说不定会吃上一个大亏。
“你的心乱了,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动如山这句话。”
赵春晓微微摇头,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在这种环境下,倒也不好奢求他能有多沉得住气,“眼下局面纷乱,幕后的推手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赵家。”
“杨家这颗大树,一不小心生出了只金凤凰,自然也就会招惹来四面狂风。”
一个人的自信,大多都是来自于本身的实力,用弱肉强食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们这个圈子,恰好是再准确不过了。
“二叔,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杨汉友的老巢,我们是不是从省城再调些好手过来?否则万一我们跟杨家的人对上了......”
赵天海没有把话说完,他很清楚赵春晓的性格,是对自己的实力自负到了骨子里。
“哈哈,没有周老跟阮陆安在,就算被那三个小家伙找到了,他们又能奈我何?”
赵春晓放声大笑,他现在就是在打这个时间差,以他的实力,足以在这段过程中,将他们赵家的利益最大化。
忽然,赵春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这个房间里时间流动的速度,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连挂在墙上的壁钟都停止了走动。
“赵春晓,我们找你很久了。”
防盗门被轰然踹开,阮小柒狞笑着出现在了门口,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一直都对他很感兴趣的男人,“你猜我们能奈你何?”
周北辰随后从走了进来,他的双眸如墨,破妄之眼只需刹那,就能短暂的操控时间。
那天他亲自出手把王乐暴揍了一顿,把那个还在痛哭流涕的家伙,给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去,心里也就只剩下对赵春晓,无边的杀意。
这种典型的小人,永远都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停的对你算计,一旦被他逮住了机会,就会像疯狗一样猛扑上来,生生从你身上扯下一块肉去。
王乐虽然看上去秉性难移,资质也只是普普通通,没有大机遇,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可周北辰的一双眼睛何等毒辣?他甚至不用施展能力,就能清楚的觉察到,在王乐心里隐藏极深的地方,其实还保留着那股最为纯真的,赤子之心。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
赵春晓凭什么能随意就剥夺别人的生命?就因为他的实力更强?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还是阮小柒的那句话说的好,这种人,管杀不管埋,直接打死就行了。
“永远只敢蜷缩在乌龟壳里,你赵春晓又算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小囡囡是阮小柒的逆鳞,那么王乐就是周北辰此时的底线。
当知道了自己的底线,会被人践踏的连渣都不剩下,一向淡定闷骚的周北辰,终于彻底愤怒了,心中沸腾的杀意,已然纵横难收。
“你说我算什么东西?周家的小娃娃,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杀意,究竟从何而来......”
原本躺在摇椅上,被禁锢了时间的赵春晓,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将周北辰的能力尽数挡开,“但这不重要了,你是在找死。”
“废话,你个不男不女的阉攒货,搞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不就是想见见你大爷我吗?”
阮小柒张口就开始狂喷垃圾话,下一刻他直接就朝赵春晓猛冲了过去,“老子今天来,就是要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赵春晓即便是心态再好,也架不住这两个年轻人,上来就破口大骂,虽然还是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自己,抱着那么深的杀意?
但这些都并不影响,他想要暴起杀人的冲动。
阮小柒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冲到了赵春晓身前,面对这个在省城凶名赫赫的人物,他丝毫不敢保留,直接激发了他全部的血脉之力。
而周北辰在这段时间里,也拼尽全力在增强他的破妄之眼,即便还无法做到完全禁锢赵春晓,但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实力。
于是就在此消彼长之间,阮小柒仗着远超同阶的体魄和力量,硬是跟他猛烈的对拼了三十余记,巨大的破坏力,将整个房间掀的七零八落。
“好,很好,看来这趟江市我是来对了。”
跟他的相貌完全不成正比,赵春晓疯狂的打法,跟阮小柒如出一辙,他根本就不在意对方的攻势,就算是以伤换伤,也要把拳头落在阮小柒的身上。
“能宰掉阮氏当代的活阎罗,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阮小柒被赵春晓一拳打在肩头,顿时就听到了一声骨碎的声音。
而赵春晓同样被阮小柒,一脚踹在了腹部,整个人接连退后了几步,勉强站稳身形后,从嘴里溢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