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大小小的近十个木厢,只要一推算,就知道这厢中有多少书了,只怕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来的?书生出其不意,感动之极,直是作揖,“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书生。”岁岁别有用心的看着书生,指着几厢子书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可明白?”
不过一句俗语,哪有不明白?书生直是高兴得作揖,“明白,明白。”
“明白就好。”岁岁微挑着眉,又摆了摆手,“这客船一到岸,岸上会有搬运帮你将这些书运回茅草书屋,你不必心焦。更不用惧怕官府的追拿。因为,订单都是经过正当途径出手,官府若真要强行回收,只怕盖章的几个衙门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你尽管放心,官府的大红章子不是白盖的。”
闻言,书生更是感激。本来他还在愁如何将这些书运回书屋的事,不想这些海盗都替他想到位了。更让他欣慰的是,官府的事这些海盗也解决了。如此一来,这些书可以顺顺当当的属于天下寒子所有了。
就在书生不断的作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装着书的厢子的时候,那个喜事来的掌柜拿着八宝琉璃盏已是出来,恭敬的递到了海盗的手上,只是有些舍不得的紧咬着唇,转过身,一径的唉声叹气。
福源当铺的掌柜瞄了眼垂头丧气的喜事来掌柜,亦是颤抖着将飞来石捧着,痛心疾首的交在了海盗的手中。
紧接着,二条人影自海里直飞而上,‘扑通’一声,通顺镖局的镖头已被梁山民扔到了客船的船头,所有的人再次惊叫一声,后退一步。只听通顺镖局的镖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给……我给还不成么?”
“这就对了。”岁岁终于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所以说,留条命比什么都尊贵。”接着,小手一指,所有客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只听她说道:“所以,还有藏着宝物没有交的都交出来,不要一个一个的点名,否则,点到名的可就没有先前这几人的运气好。”
“是是是!”
再也没有人敢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海阎罗?只知道不能忽悠这位海阎罗!所有站在客船船头的人一哄而散,急急的去寻各自‘私藏’着的宝贝。陆陆续续的,一些人捧着各自的宝贝规规矩矩、心不甘、情不愿的一一放在了海盗的手中。
独有龙睿和楼惜君站在船头,没有动静。
看着客船船头上站立的一对男女,男的一袭白衣柔和之极,剑眉轻扬,双目似潭的盯着她。而女的亦是一袭白衣,睁着一双既好奇、又害怕的眼睛盯着她。岁岁不避不让的盯着龙睿和楼惜君看了许久。终是无聊的在船头向前走了几步,“你们就没有藏宝物?”
龙睿苦笑的看了一眼岁岁,“有没有藏宝物,大王不是很清楚?”
咦?这个人似乎有些胆量。岁岁不经意多看了龙睿一眼,猛然,眯起了眼睛。她缓缓的走上两船之间搭起的跳板,缓缓的步行到龙睿的身边。
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岁岁疑惑的盯着龙睿,期望找出熟悉在何处,并且拼命的在脑中回忆着这抹熟悉感来自何处?
忽地,岁岁眼睛一亮,像,好像公子爷!
可是,岁岁的眼睛又黯然下来,又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像。
对了,神情不像,公子爷一惯是妖笑,眼前这个人的笑非常的柔和。还有就是衣饰不像,公子爷喜欢一袭红衣妖艳之极,现在眼前这人一袭白袍儒雅俊逸。还有这脸形似乎也有些不像……岁岁围着龙睿转着,眼光上下的打量着。对啊,最后连这身高也不像,至少原来她只齐公子爷的腰身,可现在,她都快齐这个人的肩了。应该不是公子爷。呃……当然,岁岁现在忽略了她长大的事实,还拿原来的身高做着比较。
见岁岁围着他打量,龙睿也打量着她。除了这双看得见的眼眸中流动的灵气和他的小书僮一般无二外,那种远远的看着一抹红衣飞扬跋扈的熟悉感觉因了来人在他的身边转悠而有些捉摸不定。
眼睛继续往下看去。弹弓?龙睿看到岁岁腰间的弹弓,心猛地震动了一下。可是接着,他的心平复下来,这个弹弓的造价,绝对不是他的小书僮能够支付的,仅这个弹弓的装备,可抵得上一个镇子的人们十年的收入。不是,绝对不是他的小书僮,眼前这个孩子……呃……似乎也不能说是孩子……少年罢,眼前这个少年只怕也喜欢弹弓,不过是巧合而已。
巧合?龙睿仍旧带有些许期待,清了清嗓子,“敢问……大王贵姓?”
“问了姓是不是还要问名?”岁岁不屑的睨了龙睿一眼,“然后好让官府缉拿?”
“不不不。”龙睿被口水呛着了,急忙摆手,“我看大王虽然抢……呃……抢了不少,但似乎也……捐……捐出了不少。”
“这叫盗亦有道。”岁岁有些得意她的最新杰作,“明白不?”
这语气,和他的小书僮又好像啊。如果能拉下这个少年围着头的布巾看一看……虽这样想着,龙睿仍旧回着岁岁的话,“明白,明白。”终于,他决定不拉下布巾的好,这关键时刻,他不想惹是生非,他到江宁府的主要目的是查丝绸一事,丝绸一事是大事,不能马虎、不能冒险。
岁岁走近楼惜君的身边,五年时间的分别,二人均已长变了相貌,岁岁围着楼惜君转了二圈,“长得不错,这位小娘子是谁?”
“内子。”
内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