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岁岁有红是白的从禁闭室中走出来的时候,亮了许多人的眼。不得不说,那袭红艳的衣衫配着他蜜色的肌肤,是绝配。这份风采不下于他的主子——凤睿。
还有那短短的、卷卷的、粘着脑袋的一头头发,配着神采奕奕的眼睛,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夺人眼球的光芒。
“岁岁,你终于出来了?”
“岁岁,你没事了吧?”
“岁岁,我们可想你了。”
“……”
围在岁岁身边问候的人群中,除了另外的一些将万岁岁当偶像看待的小书僮外,还有数个陪读的小丫头。
这些小丫头呢,跟着她们的姑娘能够在这神仙似的地方读书自是祖上积德、不胜荣幸!再说,能够在这里陪读的小丫头一般都有较好的际遇,保不准就被一个公子爷看中,一朝得道,飞身成了凤凰。如今,她们之所以围在万岁岁的身边,一来其中确有对万岁岁有好感的;二来,也有受了自家姑娘叮嘱的。
在引子们,其中有几个不泛对凤睿大有好感的人,打发好了万岁岁这个‘王牌小跟班’还怕打听不到凤睿的出身?这就叫投石问路。
对于自己的小书僮这般的大受欢迎,龙睿有些始料不及。再看身边楼宇烈睁大的眼睛,看来这个友人如他般,只怕也是始料不及,毕竟在楼宇烈的眼中,万岁岁就是一个麻烦而已。
终于在教室的长廊处坐定,老夫子看了眼安静的教室内外,他不得不承认,自从这个万岁岁来了后,这个学院正在发生着悄悄的变化,至于变化在何处?他还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
“好了,上课了。”
老夫子开了口,教室内外马上一片翻书声。
“岁岁,你的头发得留起来了。”教室外的长廊中,有人好心建议。
“不会梳!”万岁岁的回答简单明了。
“我帮你梳。”有人自告奋勇、乐于助人。
“不会洗!”万岁岁委婉的拒绝,还冲着那个小丫头一笑。
小丫头的脸都红了,“我……呃……我帮你洗。”
闻言,万岁岁停下翻书的举动,盯着红脸的小丫头看了半晌,“没银子理发!”这才是主要原因,留长发时要梳洗,没那个闲功夫也没那个闲钱去买洗发香料。
这……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她也是下人出身,理解没有银子的难处。小丫头羞愧的低下了头。
见不得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难受,万岁岁展颜一笑,用胳膊肘儿拐了拐小丫头的胳膊,“你的好意,本岁心领了。”
小丫头抬起头,冲着万岁岁一笑。
万岁岁一笑露出自己的二颗小虎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说,本岁习惯了。头发长了随手一剪,又方便,又省银子。”
好在是一头卷发,如果是直发,只怕就真的似刺猬的刺了,想着自己的小书僮一头直发竖立的模样,龙睿好笑的摇了摇头。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已……”
老夫子的课方上到这里,不得不摇头叹息着放下手中的书,看向长廊中的那一片混乱。
估计那个讨好万岁岁的小丫头是何小福的心上人,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对情敌挤眉弄眼、殷勤献媚,扫了三天茅厕的何小福自是不满,活像人家欠了他一百万银子似的神情,“体虚患者,娘娘腔。”
早就看出何小福的不满,居然敢骂他是娘娘腔,万岁岁怒拍桌子而起,“说谁呢?”
“说你呢。”何小福亦是不示弱的站了起来,扫了三天茅厕,他终于明白,万岁岁那天的问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他吃亏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能不出一口恶气么?“特别是这笑,娘娘腔更是显露无疑。”说着,轻蔑的瞥了教室的方向一眼,只差说出‘和你的主子一个样子’的话来。
万岁岁不是那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主,抡起袖子上了前,“nnd……”
“咳咳咳……”
咳嗽声明显来自于龙睿处,万岁岁停下要揍人的举动,想起了答应龙睿的事,想起了不能暴粗口,想起了要忍人之不能忍,于是冷哼一声,“算你运气。”说着,恨恨的坐了下来,拿起书,只当对何小福的挑衅没有看见。
“呸!”何小福亦是坐了下来,朝着万岁岁处吐了一口口水。
人说士可忍孰不可忍,“啪”的一声,万岁岁放下手中的书,怒瞪着何小福的方向,“王……王七蛋的弟弟!”
呃?所有的人愣了神,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万岁岁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从万岁岁的神情也可以看出来,只怕不是什么好话,何小福再次不示弱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咦!”万岁岁站了起来,不屑的看着何小福,“怎么?东傲的话你又听不懂了?”接着,显得略有为难的神情,“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当王七蛋的弟弟,那就当王九蛋的哥哥罢!”
王七蛋的弟弟?王九蛋的哥哥?众人掐着手指在那里算着,接着都恍然大悟,一时间,闷咳声四起,不知道该为这‘王牌书僮’骂人不带脏字的绝妙骂法是鼓掌还是擦汗才好。
何小福跟着自己的主子学习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哪有算不出来的道理,一怒之下已是快速的出拳。
吃过一次亏的万岁岁早有防备,机灵的一闪而过。
“好啊,好啊,打呀,打呀……”
有看热闹的,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有觉得学习无聊正好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