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罢,连格皇子今天来,是有点事情问问绯樱的。”御沐漓轻车熟路地落座,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尝着。
“请问五皇子有什么问题?绯樱自当倾我所知,认真回答的。”凤绯樱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让侍从帮他备了个座。
“哦,看来太子妃一家都在嘛!感觉本皇子都不用问了,一看就知道,凤夫人是我们傲西国的人啊。”连格本来只是找个借口来看凤绯樱,结果看到了月舒雅,感觉莫名的眼熟。
“哦?皇子何以见得?”月舒雅有点诧异。
“凤夫人有所不知,酒红色的瞳是傲西国特有的,而且……很久之前,是皇室专用。”连格看着母女俩一模一样的眼睛,锐利的眼中划过一丝精明。
“是嘛?可是我只是个山贼的女儿啊。”月舒雅大大咧咧的开口,御沐漓没反应过来,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呃,凤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啊。”连格听完,差点站不住脚,没想到凤夫人性子这么洒脱,洒脱得让他受不住啊。
“爹,你当年是不是娶了个皇室的亲戚啊,我娘到底是干嘛的啊。”月舒雅疑惑地望向陈寨主。陈寨主不经意的抖了抖,说出的话居然一本正经:
“你娘却是只是个小户的深闺小姐,因为家道中落,被父母狠心逼婚,你娘想不开,迎亲路上居然想投水自尽,你爹我这才捡了个空子,抱得美人归,只可惜,你娘身子骨弱,生下你便走了。”陈寨主说完,黯然神伤。
“爹,别伤心了,是雅雅错了,不该问这些的。”月舒雅看着这样的陈寨主,心里很不是滋味。
“斗胆问一句,凤夫人,你和你爹,是哪个地方的山贼啊?”连格看着陈寨主,若有所思。
“连格皇子,我爹没有做什么坏事,陈家寨只是因为赋税太重,才逃上山当山贼建立陈家寨的,平时都是开田种地,没做过什么坏事的。”月舒雅忽然发觉自己说错的话,一张脸吓得惨白。一边默默无闻的御沐漓再一次被茶水噎住。这么蠢的女人,居然还有人喜欢到为了她对自己家人不管不顾的。
“对啊,连格皇子,自从舒雅嫁给我之后,寨子里的补给都是我供的,虽为山贼,却从未干过烧杀抢掠之事。”凤丞相看着吓的惨无人色的月舒雅,也是出言解释道。
“其实也干过,当时有很多仗势欺人的权贵经过,然后就劫富济贫,打他们个落花流水。”月舒雅觉得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于是小声地补充道。凤丞相听完,笑容僵了僵,差点被她蠢哭。凤绯樱看了一眼沉默的御沐漓,只见他呈石化状,嘴角肌肉貌似还抽了抽。陈寨主更是无话可说。
“哈哈,凤夫人真是可爱,这话说的很实诚啊。”连格憋着笑,尽量显示出自己小辈的礼貌。“凤夫人请放心,赋税情况连格会向父皇禀报,至于陈家寨,本皇子并不会动它,它既然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那便让它留着吧。”听完连格的话,月舒雅松了一口气,回头看陈寨主时,却发现自己父亲的脸上并没有往日憨厚的笑容,而是满脸的严肃。可能是真的被吓着了吧!月舒雅心想。
“既然无事,那就聊聊别的吧,正好,茶水都有现成的。”御沐漓充分发挥自己主场的能力,把屋内的人都安抚了下来。
“好,本皇子正好有个问题想问问太子殿下。”连格坐下后,嘴巴还不停,一双八卦的眼睛锁定御沐漓,御沐漓淡然自若,抿了一口茶水,回道:“有什么事情,连格皇子请问。”
“太子,这位姑娘是谁。”连格歪了歪头,示意他看向对面的容薇。
“这是我太子府中的容夫人。”御沐漓气定神闲的说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岳父岳母在场。
“太子殿下厉害了,家友娇妻还不够,这么快就立了个夫人。”连格看向凤绯樱,哪壶不开就提哪壶。
“这个皇子就不用管了,这是本宫的私事。”
“太子殿下真绝情啊,对着自己岳父岳母也能说种不负责任的话。”连格就属于那种欠揍的,看谁都要怼两下的人。
“连格皇子管的真心宽。”御沐漓放下茶杯,幽幽地望向他,眼中全是警告。
“凤丞相,凤夫人,陈寨主,你们别介意,毕竟你们家绯樱才十三岁,肯定有满足不了太子的地方,所以,你们就担待担待哈。”连格不顾御沐漓的警告,嬉皮笑脸的安慰着凤家人。凤家人自太子进来之后,就没和他说过话,反正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好好交谈,只要不伤害到绯樱,随便他怎么闹腾。
“连格皇子多虑了,在下一家都挺看得开,太子殿下开心就好。”凤丞相十分熟稔的接了话,还显得十分的大度。
“太子殿下,太子妃,妾身在此恐有不妥,便先行告辞了。”容薇见自己在此让御沐漓陷入了话题中心,便主动请辞。
“好,你先回去吧。”御沐漓挥挥手,准许了她。容薇欠了个身,便离开了雲栀院。
“太子殿下,草民前来贵府打搅时间已长,府中还有同伴卧病在床,草民先行离去,下次再来看绯樱吧。”见有人走了,陈寨主仿佛也坐不住了,于是起身对御沐漓行了个傲西国的礼,也准备离开。
“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见一见绯樱,若我不好好招待,别个会笑话我太子府招待不周的,还请阅读岳母与外公留下用个膳再走如何。”御沐漓看着他,浅浅一笑,十分懂礼貌的说道。
“多谢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