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赶忙拉着徐熙躲在了一旁的竹从里,那暗处五六人提着灯笼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过来了。那小猴儿突然蹿出,朝那几人龇牙咧嘴一阵,然后一阵风也似地溜开了。那些人见是一只猴子,脸上带着疑惑之色又朝着前方照了照,没什么发现,嘀咕着走开了。
“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怎么蹿出来一只猴子?”
“莫不是你幻听了吧?”另一人答话。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两人才从竹子中走出来。
“刚才多亏了小毛猴,要不然就被他们发现了。”司徒南芸吐了一口气。
“还算它机灵。”徐熙风嘴角一勾,“走,我们去史以鉴的凌霄别院。”
一路上躲避蛰伏,虽然四处巡逻的十殿阎罗人不少,但他们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史以鉴的凌霄院。自从那次司徒南芸“光顾”史以鉴的房间后,他便加重了防守,院里院外安排了十殿阎罗的人巡守。
此时,他们隐身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觑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约莫在树上呆了一个时辰,下面没有一丝动静,而两人已在树上呆得有些乏累了。
“难道是我们判断失误,徐伯父今晚不会行动了?”司徒南芸纳闷地道。
“再等等看,现在十殿阎罗守备森严,我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徐熙风沉吟着道。
直至接近子时时分,徐茂松依旧没有出现,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爹如果没有来这凌霄院,他去了哪里?”徐熙风不解起来。
正在两人进退维谷之间,突然下面传来了异动之声,接着火光亮起,一阵清脆的刀剑之声响了起来。
“应该是我爹来了。”徐熙风小声道。
两人随即飞身下了树,只见昏昏惨惨的火光下,场中三十多个十殿阎罗的人围着一个身披斗篷,挡住半边脸的黑衣人。双方一见,战斗一触即发,顿时人影闪烁,刀剑交鸣。十殿阎罗本来人多势众,加之出手狠绝毒辣,黑衣人一人对抗多人,难以招架。眼见着一个寒光闪来,一把气势凌厉的剑朝着他的心窝刺来,不过,那人反应也挺快,身子辗转腾挪间,便避开了那骇人的剑芒,但同时另外几把利剑倏忽之间也到了他的面前,他来不及一一避开,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印。
徐熙风觑见,惊呼了出来,一个闪身便加入了打斗队伍,司徒南芸也紧随其后,银月剑开道,两人势不可挡,将十殿阎罗的人给打散了,一时之间,围攻黑衣人的人数少了一半,黑衣人的压力骤减。
不过,此时的黑衣人嘴角发出一声冷笑,随即手中一枚暗器发出,司徒南芸正在打斗,哪里知道后面黑衣人会暗算她,只听得一道异样的声音响起,多次战斗经验告诉她那是暗器的声音,等不过她意识到之时,已慢了一步,那枚暗器已贴近她的后背,好在她青云步法快,瞬间脚步腾转,那暗器贴着她的胳膊而过,在她衣服上割开一道口子。
觑见这一幕,徐熙风惊出一身冷汗来,冷冽的眸子扫向那黑衣人,“你不是我爹!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狞笑一声,揭开了遮着他半边脸的斗篷面纱,他的整张脸暴露了出来,“主人说,今晚会有一出好戏,果然不出他老人家所料。”
“糟了,我们中了史以鉴的奸计。”司徒南芸暗叫倒霉。
“本来这一出戏留着给徐茂松的,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进来,一并将你们给收了。”那人冷笑道。
黑衣人和十殿阎罗的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杀招凌厉,只听得呼呼作响,两人倒也不畏惧,彼此之间配合默契,一时间却也将那些十殿阎罗的人杀得不敢近身。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两人。”那人嘴角冷哼一声,“兄弟们,布阵,天罗地网!”
那人话音刚落,十殿阎罗的人立即摆出一个阵型,将两人困在了中间。
只见周围人影绰绰如疾风吹乱雨,剑芒闪动如星火落平野,司徒南芸竟被那人影和剑影弄得一阵眩目起来,徐熙风赶忙扶住了她。
“芸儿,你怎么样了?”
“这阵法眩得我头晕。”
之前,她在引开十殿阎罗的时候费了一些力气,在树上呆的时间太久,又与这十殿阎罗的人对峙了一阵,对这乱影和声音,自然有些吃不消了。
徐熙风轻拍着她的肩膀,“芸儿,你休息一会,我来应战他们。”
两人正说话间,十殿阎罗的阵法已成,只见四处火光冲天,浓烟弥漫,无数个十殿阎罗人如幽灵一般游走在阵法中,觑见他们两人上来一阵攻击,徐熙风一剑劈了一个人,却发现那是个幻影,接着一边劈了好几个,都是一团虚空乱影。
“他们这阵法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切不可大意。”司徒南芸吃了一惊,对着他道。
她提起银月剑,对着那如幽灵一般闪现的十殿阎罗一律斩杀,不心存那只是幻影的侥幸。
那十殿阎罗的人想要借着幻影,混淆她的视线,动摇她的斗志,可没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她遇到了十殿阎罗真身之人,缠斗了好一阵,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人解决。
不得不说,十殿阎罗的人作为史以鉴最精锐的部队,武功和作战能力不容她小觑,因而她也不敢大意。
徐熙风同样如此,一阵打斗下来,虽然斩杀了无数个幻影,但斩杀真人者寥寥。
“我们都困在阵中,而这些幻影杀之不尽,我们的力气会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