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城纵横五十余里,城墙高约五丈,厚达三丈,称得上是固若金汤,有上百万人生活在城中,在方圆千里之内是最大的城市,也是东林郡中排的上号的大城。
天色稍暗,秋风带着一丝清凉扫过,带起几片落叶翻飞,在第九日傍晚,韩远山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东云城。
这次除了三位少年之外,韩远山在捕猎队中挑选了八位精干的汉子,一行十二人日夜兼程,六天的时间,赶了五百里路,每个人都露出了一丝疲色。
韩远山看看大家,略一沉吟,决定休整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再去韩家。
齐悦客栈在东云城北,地处闹市却能闹中取静,环境幽雅,价格公道,加上前两年更是从百味斋挖来几位大厨,因而生意越来越好。
韩远山一行人运气不错,刚进客栈,就有一旅商队刚刚退房离开,空出五间上房,只是房价却是要四钱银子一天。
韩远山一咬牙,掏出二两银子出来,把五间房都定了下来。
“这边请”掌柜的正要带韩远山去空房,一个手持山水折扇,脸色略显苍白的锦袍青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掌柜的,给我准备四间上房,要快。”
“哎呦,这不是风二公子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小店的荣幸啊。”
“少废话,快准备房间。”
“这…”,掌柜的面露难色,看了看韩远山,再看了看锦袍青年。
锦袍青年立刻朝韩远山看了过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在这东云城里,如果有人和我抢东西,我就会废了他的手脚,然后让他像狗一样爬出东云城。”青年身后的几个壮汉也纷纷怒目相对。
韩远山怒气上涌,但却强行按下,“自己一行人刚进入东云城,还未联系上韩家,立足未稳,也不知眼前锦袍青年的底细,贸然之下发生冲突,恐怕有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一家客栈便是。”
念及至此,韩远山也不说话,从掌柜手里拿回银子,便要率众人离开。
“一群乡巴佬,我们风公子宅心仁厚,放你们走,赶紧趁早滚蛋。”那几个壮汉前仰后附,狂笑不已。
突然,一股冰寒的感觉传来,掐灭了这些壮汉的笑声,韩羽取下背后的黑色长剑,慢慢转了过来,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目光扫过这几个壮汉,盯着锦袍青年。
“远山叔,今日既然来了,就不必走,若是如此受辱离开,之后我们还有何脸面参加主脉比武”韩羽平握长剑,指向锦袍青年。
“我不管你在东云城里是什么人物,如果有人和我抢东西,我不会废掉他的手脚,只要他像狗一样爬出去就行了。”
韩远山闻言大惊,赶忙回身挡在韩羽身前,其他人也都警戒起来,只有韩石静立原地,略带苦笑,好像早就料到韩羽会有如此行径。
韩再兴却是目带冷笑,“韩羽这个愣头青,刚进城就得罪人,往后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能不能回到韩家村还是两说,我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省的把我连累了。”
锦袍青年闻言不怒反笑,双目眯了起来,朝着韩羽淡淡说道,“刚才本公子打算放你们走,既然有人要找死,本公子成全你,除他之外,其他人若是立刻给本公子跪下,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命。”
“至于你,会被剁成一块块的碎肉,扔到水里喂鱼。”
韩羽闻言后不再言语,刷的一声,朝锦袍青年扫出一剑,壮汉们见状纷纷亮出兵刃,朝韩羽砍杀而来,韩远山与众人也只得纷纷出手,一时间,桌椅翻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虽身处乱战中,韩石却是闲庭信步般轻松,来回穿梭,八个壮汉里倒有五个是被韩石用刀背砸到后脑勺,晕迷过去,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八个壮汉都已经躺在地上。
韩远山带来的精干汉子里也有三人受了伤,万幸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止住血后,除了面色略显苍白外,并无大碍。
看到韩远山一行人围了过来,锦袍青年目中也露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乖戾狠辣之色掩盖,“功夫不错,不过,在东云城得罪我风家,你等可知道是何后果?”
“现在已经得罪了,你又能如何?”韩羽神色更为冰冷,手中的剑指着锦袍青年。
齐悦客栈的掌柜的连忙出来打圆场,“各位壮士,这位是东云城三大世家之一的风家,风二公子,各位可能是初次来东云城,所谓不打不相识。”
“今日给在下几分薄面,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说罢,连忙命人把躺在地上的人都扶到一边,止血包扎伤口。
“在下韩远山,我们应东云城韩家之邀,今日才会来此,之前有所得罪,还望风公子见谅。”,说罢,拱了拱手,韩远山带着众人离去,重新选了一家栈,住了下来。
锦袍青年面色铁青,脸上阴晴不定,目光中带有思索之色,半响后,也快步离开了齐悦客栈。
第二日清晨,韩远山寻来掌柜,问清了韩家所在,结了房钱,便率众人直奔韩家而去。
韩家在这东云城里,是三大家族之一,已有千年的历史,可谓底蕴深厚,与另外两大家族,风家,李家齐名。
只是这十几年来,韩家的内部因为家主的继承而闹出不和,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样独领风骚,地位也由三大家族之首滑落下来。
风李二家抓住这个机会,明里暗里不停地打压韩家,尤其是韩家小辈,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