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眉头一挑,寒声道:“二哥言之有理,大哥他这么多年来,常对你我之言置若罔闻,把韩家当成他的一言堂,若是把韩家经营得井井有条,我韩启木也无话可说,只是此事,干系极大,我们韩家已到了生死攸关的边缘。”
“三弟,不知对此事,有何打算?”白发老者双眼微合,如同快要睡着了一般。
青衣老者面容淡笑,内心却是冷笑不已,“韩启锋你这个老狐狸,你当真以为我就离不开你了么,你一直想把大哥拉下马,自己当家主,当我不知道么,只是当你当上家主的时候,却也是我达到目的的时候。”
青衣老者韩启木笑容满面,声音中带有坚定之感,说道:“二哥,愚弟认为,这次是天赐良机,我们可以借此来打压韩启明,只要可以证明他招来的外人皆是不堪一击之辈,就能证明他拥有私心,想借助家主的权力把韩家的基业交给外人,我们就可以以此为由,让他交出家主之位。”
“哦,然后呢?”白发老者韩启锋依然神色淡然,仿佛不为所动。
韩启木目光流转闪烁,轻声道:“我韩启木唯二哥马首是瞻,若韩启明不再是家主,愚弟自然推举二哥担任家主之位。”
韩子同和韩子逸立于旁边,与几个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小声低语,听到了二叔三叔说道如何算计他们父亲之事,却置若罔闻,丝毫不显得尴尬,似乎早就习惯如此。
韩启锋双眼看向旁边,说道:“子同,子逸,你们怎么想?”
韩子同略加沉吟,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最近这几年越来越保守,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想到一味地求和,才会让风李两家有机会做大,现在更是过分,将家族的仙缘分给外人,甚至宣称他们是我们韩家的支脉。”
“如果此事成真,将来这所谓的支脉强势做大的话,我们东云城的韩家岂不是要被取而代之?我只希望,有一日,父亲不再是家主之时,还望二叔和三叔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不要兵戎相见,我与子逸毕竟是他的儿子。”
韩启锋闻言眼中一亮,笑道:“此事你二人大可放心,老夫自然答应,韩启明虽然生性懦弱,但毕竟还是你二叔三叔的亲兄弟,只要他不反抗,我们自不会杀他,让他在韩家后院安心养老便是。”
韩子同和韩子逸闻言举手一拜,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既然如此,三弟,明日的比武,少不得你我得下些血本了,你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便可万无一失了。”
韩启锋和韩启木的声音轻如蚊呐,只是怎能逃过韩石的灵识,被韩石听个正着。
收回了神识,韩石心下微愠,这两人的计划虽然对他无效,但对韩羽和韩再兴而言,可能就很有威胁,而且此事,也关系到韩启明的家主之位。
韩石对韩启明这位老者印象不错,虽身居高位,但依然礼贤下士,虽然有威严,但却没有很多高位者那种咄咄逼人的傲气和腹黑的阴险,心下掂量盘算起来。
半响后,取来笔墨,用左手写了三张纸条,人影轻晃,消失在房中。
朝阳初生,初春的季节,还略带寒意,墙角的青草上露水盈盈,显得晶莹剔透。
韩家后院的校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的身影,约莫有三十余人,这些人是韩家年轻一辈最有希望参加三族大比的,算起来,都是韩启明三兄弟的孙子辈。
这些人绝大部分从小娇生惯养,武功平平,只是随身的护卫大都很强悍,所以很多人都是外强中干之辈,只有少数几位自小喜爱练武,是韩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听说今天有三个乡巴佬要和我们一起比试,抢夺那十个名额。”
“不仅如此,听我爹说,那三人也姓韩,好像是从什么韩家村来的。”
“韩家村,也是韩姓,不知道和我们东云城的韩家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在藏武阁看过一本书,里面提到过,几百年前,韩家有一个分支迁移到五百里外的卧牛山旁,却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韩家村。”
“真的么?这个韩家村好像就是在卧牛山下,难道”
“嘘,你小声一点,要是被大爷爷听到的话,有你的苦果子吃。”
“怕什么,二爷爷功夫不比大爷爷差多少,更何况三爷爷最喜欢我了。”
“这明摆着是要来抢我们入仙门的机会,等会比试的时候,看本公子怎么打断他们的腿。”
校场上众人的窃窃私语,慢慢就变得喧哗起来。
韩远山一行人随着韩启明三兄弟,以及和韩子墨同一辈分的众多韩家中坚缓步走入校场,看到如此情形,韩启明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喝道。
“噤声。”
校场上立刻全都静了下来,韩启锋与韩启木对望一眼,两人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今日,我们韩家迎来了位于五百里外韩家村的韩家支脉,我们东云城韩家身为主脉,当有重新联系支脉的义务,而这次支脉韩家村也有三人将会参加韩家内部的比武,决出前十。”
这十人将代表韩家参加三族大比,争夺前六位入仙门的资格,如果入得仙门,便可摆脱尘世间种种烦恼,甚至可以长生不老,飞驰于星海之中。”
即使早就知道要争夺入仙门的资格,但亲耳听到家主说出来,许多韩家弟子依然目露神往之色,狂热的气氛让这些少年们,几欲疯狂。
而他们的目光,在看向韩家村三人时,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