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富贵酒楼出来,已经是申时了,小两口直奔张记铺子。
张记生意很好,刘一帆和罗颖到的时候,张守信和裁缝都在给客人量体裁衣。
二人如回一样,在铺子里等了一会儿,直到张守信送走了客人,空闲下来,才坐一块儿,谈起正事来。
“张叔,您这生意不错啊!”
“最近几天愈加冷了,所以这冬衣生意还尚可。”张守信说,“眼瞅着到月底了,你们今儿不来,我都打算门找你们去了。”
“张叔,我们今天是为展销会的事情来的。”刘一帆说,“因为这次活动需要很大的场地,我们想把地点定在城东门附近,我了解过了,每天从城东门进县城的人是最多的,刚好城门不远的地方,有块空地,完全足够咱们搞这次的展销会,并且,那儿离瓦市也并不远。”
瓦市,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过往的摊贩行人,络绎不绝,挨着瓦市,对展销会的客流会有很大的影响。
罗颖说: “你们先去那地儿看看,具体怎么搭建这个帐篷,也要落实下来。”
张守信闻言,连连点头,道:“英子说的没错儿,咱还是一块儿看看去。”
话落,张守信起身交代了铺子里的裁缝小二两句,便和刘一帆一起出去了。
展销会的事情,罗颖和刘一帆你在家的时候商量好了,刘一帆主导,罗颖协助,所以跟张守信接洽,沟通一事,罗颖没有跟着去,而是在裁缝铺里悠闲的喝着茶等刘一帆。
这一等是一个时辰。
张守信回来以后,脸的笑容不断,只听他说:“那咱这么说定了,县城这边的展销会时间定在十二月十二,为期四天,十二月十八再去五丰镇搞三天,我尽快把你说的那宣传单,找人誊写出来。”
刘一帆说:“那我们回去后,开始招人,准备培训,棚子,放在腊月初再搭。”
“行!”
双方沟通好以后,张守信要留他们吃饭,可是刘一帆和罗颖婉言谢绝了,这个时候已经是酉时末了,再不返程回家,一会儿天黑透了,不能赶路了。
且说,稠树湾村里,见他们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来,肖家人担心的不得了。
“这俩孩子,咋还不回来了?”肖老太急死了,“临近年关了,他们身有货款,我真担心啊!”
肖氏安慰道:“娘,您别急,兴许有事儿耽搁了。”
肖大树说:“要不,我沿路去找找吧!”
肖老头连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候大年夜站起来,说:“爹,我也去。”
刘一鸣自豪道:“外爷,大舅,您们甭担心,我大嫂会功夫的。”
肖老太还是不放心,说:“会功夫也不成,他们才俩人,双拳难敌四手啊!老头子你们还是去村口转转,不然我不放心。”
“那成,我和大树去看看。”
肖老头刚起身,听到屋外头有了声音,肖大树连忙起身打开伙房门,一看,惊呼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肖家众长辈急忙跑出来,肖老头问:“你们今儿咋回来的这么晚?”
肖氏道:“你们再不回来,你外爷和大舅都要去寻你们呢!”
刘一帆笑着说:“我们和娘子身都带了防身的武器的,而且都有功夫傍身,不怕的。”
肖老太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她道:“现在不平时,现在年底了,贼人多,今天村里那个刘水田俩口子被人打了一顿,身的钱财都被抢光了!”
怪不得他们今天这么担心呢!
刘一帆和罗颖闻言面面相觑。
肖氏叮咛道:“往后别回来这么晚,我们担心死了!”
被家人惦记的感觉可真好!刘一帆和罗颖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两个人都重重的点点头!“嗯!”
肖老头道:“快别站这儿了!俩孩子敢了个把时辰的路,肯定冻坏了,快进来烤烤火!”
庄户人家没有钱买炭,都是一家子挤在灶台周围,烧火取暖。
肖氏说:“一鸣真是懂事,酉时末见你们没回来,把饭菜做了,给你们也留了饭菜,在锅里温着呢!”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一帆不在家,刘一鸣是老大,他能主动承担起照顾小的这个责任,刘一帆心里很安慰。
罗颖打了热水,小两口一起洗了个手,这才开始吃晚饭,因为做了几十斤桃酥,熬了很多猪油,家里剩了很多油渣,晚饭倒也简单,是油渣炒辣子,味道十分下饭。
吃饱喝足后,罗颖才开始八卦,打听起了刘水田夫妻被打劫的事情。
肖老太说:“具体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两口子是一路哭着骂着回来的,鼻青脸肿的,模样惨兮兮的。”
肖氏补充道:“他们夫妻俩是去县城摆摊卖衣裳的,据说这两天生意不错,身有点钱,结果今天全让人抢去了!好还挨顿打,哎……”
肖老太轻声道:“村里人说是熟人干的,不然人家咋知道他们有钱?”
是不是熟人干的,罗颖没法确认,不过自己以后小心点总没错儿。
肖氏说:“年关了,你们这进出县城也要多注意点,今年你们又是盖大房子,买田买地卖卤味,现在搞这个饼干厂,很打眼,我担心有人眼红,背后朝你们捅刀子呢!”
肖老头问:“你们那衣裳要怎么弄?那么多货呢!都在仓库都堆了那么久了!我听说刘水田这两天在县城摆摊,生意好,你们咋还不抓紧?”
刘一帆回答说:“我们今天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