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箫看了看他,然后看着火堆,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仿佛看到了剑阁取代剑宗的希望。”
姜枕剑愣了愣,然后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难道以为我打不过他区区一个崔嵬?”
“难道打得过?”
“打不过又怎样?”
这回儿轮到梁箫愣了愣,心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姜枕剑的脸皮。
姜枕剑丝毫没有汗颜之色,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别说一个崔嵬,就算他剑阁有十个崔嵬,也取代不了我剑宗。”
这倒是句实话,剑宗立宗三千多年,底蕴仅次于西方的昆仑墟,岂是说取代就能取代的。
梁箫又说道:“难道你就想在剑宗这大树底下乘凉,而不是成为剑宗九峰七十二山之间的一个掺天大树?”
“当然是,乘凉舒服。”
姜枕剑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
“……”
梁箫将屁股下的垫子往旁边移了移,碎碎叨叨的说道:“羞与为伍,羞与为伍……”
屋内的说话声稍停,便又听到了屋外两人的相互较劲,剑风拳风,呼啸不断。
这时,对面的开门声突然响起,拳风剑风戛然而止。
“嫂子……”
“师妹……”
“去,谁是你嫂子。”
“还有,我也不是你师妹。”
“呸,臭不要脸,我嫂子都说了不去剑宗了,还死皮赖脸的叫师妹。”
“哼,伏师妹修剑天赋异禀,你哥……呵呵。”
“我哥怎么了?我哥就算没有修为,照样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
伏翎推门而入,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提着酒囊,走到梁箫身边,把酒递给梁箫,坐了下来。
“他们在干嘛?”伏翎气鼓鼓的说,“把小白都吵醒了。”
小白呜呜的从她的怀里翻出来,到地上和小黑欢快的扭在一块儿。
两个小东西已经睁开了眼睛,瞳孔是血一样妖艳的红色,看起来有些慑人,但那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跑起来又格外的憨态可掬。
梁箫看着小黑小白,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小孩子斗气妳没见过吗?”
“那为什么不打一架?”伏翎说。
胜负强弱只在拳头之间,这是东岐人在意识上的传承。
“打架是不行的。”姜枕剑伸出脚踢了踢自己的剑,“万一伤了伏青不好,毕竟我们是客人。”
梁箫看了看姜枕剑,似笑非笑的说道:“依我之见,伏青的赢面要大得多。”
两人竟像屋外的两人一样,有几分针锋相对。
伏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你们难道也要打一架?”
“不,我们不打架,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姜枕剑看向梁箫,笑着说。
梁箫眉头微挑,饮了一口桃花酒。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