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有内劲儿的话,也能够将内劲儿转化成热量来防御严寒烧化冰雪。只不过太极之心贵在自然,而用内劲儿御寒更加的消耗心神体力,难以持久。
这也是太极之心和其它几家的内家心法或者劲气相比较更加宝贵的原因。
当方炎活动起来,身上的雪花脱落,眉毛上的寒霜消失,他又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把铁剑,剑柄向下,剑尖向上,以苏秦背剑式斜挎后背。
方炎走进小屋,面对先生说道:“先生,我来向你道歉。”
“何错之有?”先生问道。
“方炎年轻,不应该擅作主张逼宫先生。”方炎认真说道。
先生看着方炎,说道:“你不是擅作主张,你是谋划已久。”
“方炎知错。”方炎低头认错。
“方炎,你这么一逼宫,整个燕子坞因你而动----你想过没有,在你为燕子坞争取到利益的同时,也把燕子坞推到了世人的眼前。这对燕子坞是利是弊?”
“古有杯酒释兵权,又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国家有难,我们仗剑解忧。国家太平,我们葬剑耕田。我们都是武人,一心习武求道,过着安份守已的日子。和和美#美,繁衍千年,这样不好吗?”
“三十年功名尘与土,黄梁美梦一场空。争什么?求什么?”
“先生,我知道错了。”方炎的脑袋低得更低。
“你没错。”先生摇头。“年轻人嘛,胸有豪言壮志,体内热血沸腾,谁不想疆场杀敌?谁不想名扬四方?谁不想刻石记功,把自己的大名写在燕子坞村口那块石碑上?”
“我的职责是守护燕子坞血脉延续,让这燕子坞忠心不改,武道不衰。所以我希望低调,沉默。就像数百年来这样,甘愿被世人遗忘。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积极进取、张扬残酷的路----没有对错,只是,你想清楚没有,哪一条路更加适合我们燕子坞?”
方炎抬头看向先生,朗声说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们燕子坞忠心不改,武道不衰。我们苦练武技,日夜思索,只为强健体魄,弘扬正义。我们誓死守护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先生,世界在变,我们也在变。我没想过这条路是否对错,我只想过这件事的对错----我不愿意积极进取,我更不愿意张扬残酷,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被欺负。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野心而已。”
先生沉吟良久,看着方炎说道:“既然----你都想明白了,你来道哪门子歉?”
“先生永远是先生,是方炎的先生,是燕子坞的先生。我目无尊长,忤逆了先生,自然要来道歉。”方炎面不改色的说道。
“方炎跪下。”先生说道。
方炎听命跪下。
“有子方炎,目无尊长,胆大妄为,忤逆先生,陷燕子坞于危险境地-----”先生伸手抽出方炎背后的铁剑,说道:“重罚三记,以示惩戒。”
先生手持长剑,剑身平端朝着方炎的脑袋敲击过去。
铛----
一剑下去,不是方炎的脑袋切成两半,而是那铁剑----断成两截。
方炎羞愧难当,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怕先生----一怒之下当真把我杀了。所以----所以----就在剑里面动了些手脚。”
先生手持剑柄,呆滞良久,才无奈说道:“古有苏秦背剑,今有方炎背贱----你且回去吧。回去吧。我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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