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叶风声李小天等人,笑着说道:“早就知道你们这几个小崽子回来了,平时还躲躲藏藏的不肯露面。先生已经没资格做你们的先生了?回来了也不来和先生打声招呼?怎么着?就等着今天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哪能呢?我们是几天前就回来了,不过不是我们不愿意来看望先生,而是因为——因为李小天生病了。对,李小天病得很严重。我们这几天一直守在他身边昵,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叶风声满脸尴尬,说道:“我们来可不是要给先生下马威的,在咱们这燕子坞,谁能够给先生下马威啊?我们就是听说先生要给方炎一个公道,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
是的是的。”李小天也连连点头,说道:“我前段时间病了,病得很严重——“
“先生处事公平公正,我们都是相信的——”陈燕青一脸笑意地看着先生,说道:“这么多年,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先生冤枉过谁来。”——
先生哈哈大笑,手里的掌剑也放了下来,看着不停地拍他马屁的一群燕子坞年轻人,笑着说道:“你们给我头上戴了一顶又一顶的帽子,还是因为对我不够信任吧?你们说我处事公平公正,那是因为你们担心我在方炎的事情上面不公平不公正。你们说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冤枉过谁来,那就是担心我在方炎的事情上面冤枉了谁——”
先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声音凝重地看着方炎等人,说道:“如果我说——我这次不给你们一个交代呢?”
“——”
所有的小伙伴都傻眼了。
他们想过先生的反应,但是没想过先生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算是什么表态?这不是流氓无赖吗?
要是方炎或者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小伙伴耍流氓无赖,他们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先生耍起流氓无赖——这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风声张嘴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事情原本可以换另外一种解决方式。”先生说道。
“譬如呢?”叶风声问道。
“譬如我把方炎给斩成两截,或者方炎把我给劈成两段——你们觉得这种解决方式可好?”
“这样不好。”叶风声说道。“先生,我们只是想问一个答案,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们?”
先生怒容满面,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似的。他眼神凛冽地盯着方炎,问道:“既然你们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过来找我询问?”
“——”方炎表情一滞,满脸惊讶地看着先生。
“你们是八天前的下午五时回来的,是也不是?”
“是的。”叶风声小声答道。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是那个时间点回来——先生的村子就在村子的最东头,也是在村口,他们回来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先生不可能没有听到。先生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并不是什么让人奇怪的事情。
“有人绑了你们的手脚不让你们过来吗?”先生又出声问道。
“——没有。”李小天说道。
“有人堵了你们的嘴巴不让你们发出声音吗?”
“——也没有。”
“我不在家?出了远门?”
“先生——”
“既然都没有——”先生的表情变得无比威严,声音变得无比凝重,说道:“那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过来找我?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搞出如此大的阵势?”
“先生,我们只是——”陈燕青还想解释几句,但是事实却是摆在眼前。他们早就回来了,而且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想过来询问先生,甚至他们还有意地躲避先生。他们不想让先生看到他们回来,他们想要在一个关键时刻站出来,给予先生致命一击——
他们认为先生有罪!
虽然事实真相还没有出来,但是他们心中已经认为先生就是白修身后的黑手,是他指使和操纵白修杀死方意行,继而再准备杀死方炎——
是的,他们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要惧怕先生?在先生把方炎给带走了之后,他们的心里为何会如此的着急?
“在你们的心目中,我是凶手,我是罪人,我是你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难堪?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丢脸?”先生看向方炎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燕子坞,这里是将军下马丞相落轿的燕子坞。我是谁?我是这燕子坞的先生。”
“你们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我都会去你们家里看望你们,抱过你们。从你们开始读《百家姓》、《弟子规》,我就已经是你们的老师——方炎,你不是在花城当了老师吗?你不是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吗?你的那些古文学知识是谁最先培养引导的?阮千,你现在是道陵的秘书,是谁最先让你细读深究《博弈论》的?李小天,你现在是商人,你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是谁说本性跳脱板子暂且记下的?”
“现在你们长大成人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成就和事业——现在,你们开始来质疑自己的先生是杀人犯?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
“——”
先生看向方炎,说道:“方炎,如果你在八天前的下午,如果你在回来的当天晚上来找我——你向我讨要一个答案,你向我讨还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