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裘荣这般高兴,天乞跟着心里也十分欣慰。
罢了,算自己欠金斧寨的,只要这道派还在东原一天,等他日登顶峰,还金斧寨一个盛世之景!
天乞笑着看向裘荣道:“四姐,你不是还得教我酿这桃花弹吗?”
裘荣心情大悦,挥手对着满山桃花道:“你选一株桃树,我教你。”
望着身边的桃树,结桃花如少女面色般的粉红,好似这满山桃树只开花,不结果。
“它吧。”
天乞指着身边的桃树道。
裘荣走到桃树前,先是摘下头的一片桃花,放在鼻前轻嗅,“九弟,你现在把这桃树的桃花全都摘下来。”
天乞点头,前摘花。
这酿桃花弹,天乞也听完颜珲说过一次,但这一次毕竟要亲自动手去做,心里还是满怀期待的。
等学会这桃花弹的酿酒之道,便在妖丹天地里也种满桃树,让那二妖也着手去酿,倒也省得买酒钱了。
天乞一边思,嘴角笑起,一边一片片的将桃花摘下。
摘花不同于斩花,一片片的去摘,这桃花还会与手劲“争执”一下,不愿离枝,被摘下时也会有丝丝的连线;而若一刀斩下便是无情,不挣扎,也不如去摘时能感受到它的生力。
而要酿一坛好的桃花弹,怎可用斩下的花瓣去酿?
那也只有城酒馆会做的事,裘荣可不会让天乞挥剑斩花酿酒。
待过半刻,这棵秃零零的桃树再看不见半个花瓣,天乞手捧怀抱,满满的桃花入怀,花香沁人,一颗桃树的花瓣终是被他摘完了。
裘荣满意点头,反手间便出现一个崭新的酒坛,放落在地。
“九弟,取一半放进坛里,剩下的一半放在坛的四周。”
裘荣说完,天乞照办,一半桃花入坛,一半桃花将酒坛堆满,只留有一个坛口在外。
“四姐,接下来如何?”
“起火。”
“起火?”
天乞闻言不解,起火烧酒吗?
裘荣随之推出一道火焰,“九弟,掌火悬与坛三尺。此番为速酿,快快不要误了时辰。”
天乞赶忙御起火焰,火焰悬空,与坛口相距三尺。
见此,裘荣才放心下来,生怕这坛酒酿着酿着废了,会感到心痛不已一般。
看着这架势,天乞还是好问道:“四姐,这悬火三尺,不烤酒坛,亦不炼花......”
“桃花弹乃东原名酒,也是东原人钟爱的酒,这酿酒之道人人皆会。而这悬火是为了照烤,并非是为了炼化桃花。”裘荣说着,面带兴奋,“悬火三尺可正好取火不热不冷的气息,温之下可将桃花的甜味丝丝剥离,凉之下可将这甜丝免于挥发,这样便可将甜味一直保留在坛了。”
听完,天乞顿悟的点点头,原来这桃花弹酒的甜味是这样来的,心也十分期待自己酿的这一坛酒味道如何。
再抬头看着无物而燃的火焰,往便是烈日熊熊,“四姐,你以这一山为坛,莫非又以当空之日为火?”
裘荣惊的望着他,满面惊喜,“九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却是以这满山桃花遮山坛,烈日当空为火焰,静悬冷月为凌霜。”
烈日蒸得满山桃花香,冷月又将香味凝聚入土,这一山为坛,可谓是花了裘荣不少心思。
天乞闻之佩服不已,自己的四姐也实为酿酒大师了,这般的酿酒之法都能被她想出。
再望望脚下大地,实在有些期待这日月为火,一山为坛的桃花弹,待在开封之日回是怎样的口味。
想来已是直咽口水。
“九弟,你先酿着,我说着又有些口渴了。记得啊,悬火三刻便灭,之后推桃花将酒坛彻底掩住,掩时三刻,待花香入坛,将里头的蔫花取出,快来唤我。哈哈。”
裘荣说着,身影一动便消失山顶,留下天乞一头雾水。
这说着便忍不住要去喝酒,裘荣也是个嗜酒如命的女子了,在天乞的印象里,还真没如她这般的女子。
天乞望着悬起的火焰,再看看底下的花坛,面容愁满。
“这桃山如此大,待三刻又三刻过去,我到哪去寻你啊!”
天乞大声唤叫,却已听不见半点回应。
裘荣饮酒成贪,又怎会关心天乞唤叫,许到六刻结束,她自己回来了,毕竟她也不想看天乞这一坛桃花弹废了。只是有些难为天乞了,还要举着这悬头之火,只能看裘荣远去饮酒,自己枯立酿酒。
天乞心苦叹,但仍是举悬火焰不放,让其温烤底下的坛坛外花。
这一站便是三刻,天乞都能闻到阵阵被烤香的花瓣味传来,清香带着点苦涩,这清香是桃花,苦涩便是桃花汁。
二者对桃花酿酒来说缺一不可,清香是用来闻的,让人心生好感,而这苦涩便是用来尝的,一经入喉才方是回味无穷。
三刻已到,天乞挥手散了火焰,望着这坛底的桃花汁,心里稍加满意,如此也不枉费这三刻举火之苦。
又将桃花堆,封了坛口免得花香外泄,这时再看,犹如一堆由桃花砌成的坟墓。
天乞想着忽而一笑,起步便朝裘荣离去的方向走去,反正堆花还有三刻,不如去在这桃山逛一逛,顺便看看能否遇见求裘荣在哪。
走过巨大的山盖,天乞站在面停留了一会,脚下便是巨大的山坛,也不知自己还会否有幸饮一口的机会了......
再往下走,便是桃山的后面,山坡而下,地势与山别无两样,但这山背面的桃树却长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