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还满意。”
久清渐渐收了身上气息,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赌庄里摇骰的中年庄家。
望着周遭变化,整座雪山已然不存,碎石横乱,从一片雪白的山体变成了一座黑黝黝的乱石堆,在这群山雪景中显出十分异样。乞艰难的咽了一口气,此处已经面目全非,犹如刚刚发生一场大战,而做下这一切的久清王仅仅只是发动了一击,乞怎会不惊。
而现在也只有三人站在的这块巨石比较完好,其余的碎石不过百丈。
乞对久清施之一拜,鬓角已有汗水坠下,脑中的一丝幻想已然磨灭了,就算自己是偷袭,加上罗刹术与坚甲蛊也伤不了拥有如此实力的久清王。“劳烦久清王了,晚辈花无枯感激不尽。”
久清略有疲惫的摆了摆手,转身拍在裴清的肩膀上,停步道:“若是可以两清,我希望你从此以后再不要打听我英雄会的事,记住,那样对你绝无好处,惜命要紧。”久清到末了,转首瞥向乞,眼神犀利。惜命是叫乞懂得分寸,打听英雄会便是逾界行为,当心性命不保。
乞没有答复,只是拘礼不松,望着久清带着留恋的裴清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风雪之中,再不知去向。
“呃~噗!”
一口鲜血直冲心腹,乞再难忍住,喷了出来。这伤自然是久清王造的,但却不是方才摧山一击,而是之前简简单单的他所的五成力。受了伤后,乞昏迷,为了保持自己在久清这位在英雄会中拥有重量级级别地位的人另眼垂青,故而全力施展经海术,假做出自己能当即痊愈的假象,在久清王眼中得到一丝认可,乞憋着这一口瘀血。而今喷出,乞胸中敞快,但眼神也有些迷离了,终是忍伤过久,又在震惊之下未能持续运用经海术修复,整个身子直直向后倒去,未溅起雪花,倒是尘埃四起。
在乞缓缓闭上的眼睛中,感受到了四股远处而来的气息,心中也是尘埃落定,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喂!你醒醒......”
“怎么回事......”
“难道......”
这些声音在乞耳边模糊着,乞微睁着眼,使出此刻喉咙还能发出的一丝力气道:
“魔门......久清王......”
......
翌日寒雪未退,乞从床榻上醒来,入眼望去此处乃是自己第一次来雪域城时住的那间冰雪酒楼。
一切终于都瞒过去了,乞坐在床边,嘴角扬起一阵笑意。当下万机楼任务完成,和善门寻凶得果,如此便再没有乞什么事了,至于乞是谁送来的这间酒楼休息,乞也不甚关心,此番与英雄会终于是越搭越深,路子还算走的不错。久清王临走时的两清,乞却不放在耳。
“共存下,何来两清。”
乞从床边站起,走至屋边世外雪景,“该去一趟月流霞了。”
自乞离去,悄无声息。在酒楼大堂中,孙赌圣望着屋外飘然走远的人儿,心头默默刺痛,舍去依恋的眼神,举酒入喉三分辛辣。
当下去月流霞,是必须途径此处,而且乞不知自己这一昏过去几日,料想着既然和善门知晓了英雄会这个消息,那么无论如何也会遣派高手前去打探,正好可以向月娟问一问此事。
两城相连,但雪山化青原终是路途遥远,乞带着伤势终是于两日后递到月流霞门下。
月娟邀请乞上山,乞没有答应,两人寻了处无人旁观之地,秘密相谈。
和善门确实派人前去打探魔门英雄会的残余势力了,而派出的人正是当初来和善门送令的生门副官,乞没有见过此人,只听得月娟道此人修为甚高,很有可能已踏化灵后期,名为裴真卿。
得到消息,乞安心了许多,在月娟的注视下飞驰于青原之上,消成黑点。
一路未做停歇,来到万机楼。
连走数日,乞本是可以运用经海术治愈伤势,但乞没这么做,因为待会要与艾俞飞交付任务。既已查出雪域城今日魔行之人,那乞怎么还不带伤势,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权当就是眼下这个道理。
见得艾俞飞,乞恭敬一拜道:“艾老,花无枯不辱使命,已经查明雪域城之事。”
艾俞飞望着眼前这个消瘦的人儿,缓缓站起身子,对着他肯定的点零头,“你做的很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万机楼的一名铜牌机师。”
着,艾俞飞丢给乞一块暗芒闪烁的机师令,上镌刻一龙,盘绕“花无枯”之名。
乞接下,再次感激的对艾俞飞一拜。
艾俞飞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乞自然不会多留,应声告退。独艾俞飞望着空荡荡无饶房间,摇头笑起,甚为快哉,当即卷袖起笔书信。
出了赏金楼,乞运起经海术治愈拖延已久的伤势,又在机师楼见到了方化云与郭菲二人。
乞二话没,十分傲气的将自己刚拿到的铜牌机师令抛向二人。
方化云接住,郭菲凑头来看,两人皆露出十分震惊,花无枯竟然升为铜牌机师了!二人细想有觉惭愧,当初三人一同定位铁牌机师,虽当初机师晋升点也相差一些,但何至于如此多啊,而今花无枯成了铜牌机师,他二人还在铁牌行列,想想这中间的差距也不知还要完成多少的赏金令任务才能弥补啊。
“哎!”方化云望着手中的铜牌机师令,大叹一口气,尤为惭愧道:“花兄,你这进程也太快了些,何时我们才能跟上你的步伐啊。”
乞低首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方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