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眼瞧着她们两个,并不开口,符夫人瞧见王氏这样,心里不由冷笑几声。
“哎,夫人,不是个个都像您这样宽厚的!”胡二婶对王氏不接腔的行为十分愤怒,自然要趁机讲几句王氏的坏话。
胡三婶却晓得王氏是不在意别人讲坏话的,况且符夫人的路数还没摸到,万一她护着王氏呢?于是胡三婶就笑着道:“说来,我们本该陪着大嫂,不过侄儿娶了媳妇已经很多年,这媳妇当家,也是难免的。”
符夫人怎不明白胡家这两人的意思,心中只是在品评这两人值不值得?此刻听到胡三婶的话,符夫人对胡三婶赞许地点头。
胡三婶看见符夫人对自己点头,欢喜地就像瞧见一条大道在面前敞开,笑着道:“自然,我们也只想帮忙。”
“彼此一家子,帮忙是一定的,帮了忙,才能得到回报,这才是一家子亲戚。”符夫人的话是对着胡三婶说的,胡三婶更加欢喜。
王氏看向符夫人,符夫人并不担心被王氏看出什么,对王氏勾唇一笑:“怎的,陈国夫人,我的话不对吗?”
“夫人的话,并无不对,只是……”符夫人不等王氏说完,就站起身:“来的时候长了,也该走了。告辞。”
胡二婶哪有胡三婶那么聪明,见符腹痛站起身,胡二婶差点就急的叫出来。胡三婶紧紧拉住她。
王氏送符夫人出去,符夫人已经对身后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会意,落后一步。
胡二婶见众人都走出去,胡三婶却拉着自己,大为不满:“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你啊,就只配在乡里过苦日子,话都说透了。”胡三婶白胡二婶一眼,从敞开的厅门那瞧见丫鬟落后一步,胡三婶急忙走出去。
丫鬟已经笑道:“我的一块手帕落了,还想问问两位院君可曾看见?”胡二婶疑惑不解,胡三婶已经笑了:“手帕并没看见。只是……”
“两位院君若肯帮忙,定有好报。”丫鬟笑吟吟地说。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好报?”胡三婶张口就问,丫鬟瞧向胡三婶笑的更甜:“不过是心想事成罢了。”心想事成,那不就是?胡三婶的眼睁的很大,丫鬟加上一句:“自然,还要院君们肯不肯?”
怎么不肯,一百个一万个肯,胡三婶拦住胡二婶:“什么样的忙呢?”
丫鬟已经看见胡府的管家娘子往这边来,忙把手上握住的手帕往地上一扔,接着捡起:“哎呀,原来在这里,多谢两位院君了。说来,大家亲戚一场,还对胡府不甚明白呢。”
胡二婶大张着嘴巴,不晓得丫鬟说什么,胡三婶却明白丫鬟的意思,见丫鬟走了,也扯了胡二婶离开。
胡二婶一回到房里,就对胡三婶抱怨:“你到底拦着我做什么?我要细问问。”胡三婶伸手戳胡二婶的额头:“你用你这里想一想,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晓得怎么做?我和你说,王氏既然找人盯着我们,难道我们不会盯着他们?以后,就盯着胭脂,我觉得,胭脂一定有问题。”
“胭脂不是那符夫人的侄媳妇,盯着她做什么?”胡二婶疑惑不解。
胡三婶鄙夷地看她一眼:“真是笨,别看他们说的那么好听,一家子骨肉,一家子骨肉因了一间房子打的你死我活的多了去了。更何况这样大族,我瞧着,定是里面乌七八糟,不然符夫人不会特地那样说。说不定想治胭脂,她的姑爷不是不在京城吗?说不定想抓了把柄,把胭脂给休了。到那时,我就要瞧瞧,她还怎么嘚瑟。”
胡三婶说的咬牙切齿,胡二婶听的直皱眉:“不会吧,怎么会轻易休掉,不是胭脂还是个什么夫人?”
“夫人又如何?你没听说,在赵家这个人之前,还有个宋家的,因为发了疯被休掉。太子妃都是这样,更何况一个什么夫人?反正,我们盯着胭脂,没错。”胡三婶决定下来,用手拢下头发就要出去。
“你去哪?”胡二婶立即问。
“我去瞧瞧胭脂的孩子们啊,不也是你我的侄孙儿?”胡三婶淡淡一笑,又往外走。胡二婶立即跟上。
“这是经字,这是心字。哥哥,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就是心经,我说的对吗?”赵嫣点着纸上的字问赵捷。
赵捷捏捏妹妹的鼻子:“对,可是你只认得这几个字,不像我认得的这么多。”
“那是因为你比我大。”赵嫣的嘴立即撅起。
“吆,你们两个,这么小小的人,就认得这么多的字了,真了不起。”胡三婶刚走进屋就在笑,小翠瞧见就要把赵嫣他们给带走。
“都是一家子,带走了做什么?”胡二婶狠狠滴瞪小翠一眼,声音很大地说。小翠可不怕她瞪眼,在麟州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还在意这个?
“院君,娘子叫呢。”小翠搬出胭脂来,胡三婶笑的更开心“那正好,我们去寻胭脂去。嫣娘,过来给三外祖母抱。”
赵嫣的小眉头皱紧,赵捷上前牵住妹妹的手,恭敬地道:“三外祖母,妹妹和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用再被抱着走。”
赵嫣紧紧牵着哥哥的手,就是不说话。真是什么样的娘,生了什么样的孩子,胡三婶在肚里骂了一句,面上还是笑着。
小翠抱了胭脂的小儿子,掀起帘子往里面去。
胭脂靠在窗边,看见这一群人走进来,胡三婶妯娌竟然也进来,眉不由皱紧。赵嫣已经放开哥哥的手,扑倒胭脂怀里:“娘,我想你。”
胭脂把女儿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