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九王的欣赏,端木昊天长身玉立,一双美目清闲的看着两人的对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活像在看一出置身事外的戏般。灵儿望望端木昊天,又瞧瞧打斗中的子言,侯爷的置身事外是必然的,可是自己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觉得侯爷好像待子言不同,究竟是什么不同呢,偏又想不出来,只能跟着众人的目光望着两个侍卫打来躲去的。
躲过了二十余招的进逼,越来越强硬的掌风呼啸而来,不得不挥掌迎上,不料运气的同时后背如针扎般的刺痛起来,不止胸口闷闷得快要爆开般,全身的血液都似要爆裂开来。急忙不再运气,可是这就使挥出的掌风不带一点力道,轻易的就被黑衫侍卫运劲挡回,双重的力道让子言节节后退,豆大的汗水从额际滚落,双颊的胭红迷醉了九王混浊的色眼。
子唯、子洛静站在端木昊天身旁,看着节节败退的子言,两人同时赞叹,子言的功夫可算是铁督处培训出来的佼佼者,若不是有伤在身,断不会如此避让,定能在十招内将对手打倒在地。“这伤?”子唯看了一眼高深莫测的端木昊天,侯爷的行事相来果断,这次留着子言在身边,定是对她施了手脚,不能运劲挥掌的子言也许正如自己的猜测般,中了侯爷的断心掌,封了穴位,不能运劲使用内力,否则会随着几次使用内力而心脉尽断,无药可治。暗自为还在源源不断迎战九王侍卫的子言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她能撑到何时,侯爷明显的没有帮忙的意思,自己与子洛也只能旁观了。
痛,后背的千针万锥紧紧密密的刺痛着子言,浑汗如雨的她的轻功已不能施展出来,对方的掌风已团团围住,浑身上下被疾风掠到的地方如大石压顶,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而那个始作俑者,竟是看戏似的瞧着他们过招,清冷的面容上没有表情,只不过眼里那一晃而过的嘲弄眼神还是被她瞧了个清楚。这边的心悠和仲叔焦急的神情随着旋转的身子一闪而过,硬着头皮却也再不能避让,端木昊天冷酷的神情刺激着子言受伤的心,誓死对他效命又有何用,咬牙切齿的负气运劲将双掌挥出,释放着巨大的能量,将黑衫侍卫打退数步跌坐在地,气闷的胸口甜腥一片,咬紧牙关将满腔的血腥吞回肚中,一块一块的洒落在五脏六腑之上,看不见的红色沾染了一片一片。
九王身后的几名侍卫见状,一同看向九王,等着主子的嘱咐。
不屈的站得更直些,挺直的背身不动不摇,紧握在袖中的双手狠狠的掐着手心,手心里深深的陷落着五个指印快要穿透手心冒了出来。吞下嘴里的甜腥血液,缓缓的张口,幽远的声音平稳无波。“王爷,属下确未见过王爷,属下还需出城办事,望王爷饶恕不敬之罪。”
“哈哈,十一弟,你这个侍卫,本王喜欢,不错,不错,看这一头的汗,本王给你擦擦。”狂笑着走到子言面前,伸出手来就要抚上子言满布汗迹的脸。
退开几步,躬身垂头,“王爷,属下无碍,别脏了王爷的手。”挥起衣袖擦去一头的汗水,又退了几步,恭敬的等着侯爷的命令。
“哦,好啦,去吧,办不好事,十一弟怪罪起你来,本王可真是舍不得。”收回手来放置身后,好似不在意般,放肆的眼神穿梭在子言浑身上下,瞧得心悠麻了身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为子言担心。
“谢王爷。侯爷,还有何吩咐?”
“九哥,这招也过了,人也看了,你还要留吗?”端木昊天噙着笑,不去看渐渐地惨白着一张脸的子言。
“这十一弟是怪罪起哥哥来了,走走走,哥哥今个儿就是来看弟弟的,怎能不与弟弟喝几杯呢,不会是弟弟舍不得那御赐的一品红吧。咱堂兄弟几个,能与本王畅快的喝到一起的,也只有十一弟了。”
“哦,小的怠慢了,王爷,这边请,侯爷,老奴已备好了茶,不时酒茶就会送上。”
“嗯。”端木昊天移动步子,端木炙跟了上去,临走时递给子言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放肆的笑声快要穿透子言的耳膜。
子言的脸是惨白的,心跳得越来越慢,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快要流失怠尽,耳朵里嗡嗡一片,眼前的人、物跳动着一双、两双的成了几层重叠的影子,模模糊糊,没了焦距。
好久啊,就这样站着,意识飘离的越来越远。
一只手伸过来,将手中的药丸送到子言嘴边,轻轻中想也没想就吞了下去,缓缓的再也不能慢的转过头来,看向喂她吃药的人。
微笑着的一张脸上挂着担心与不能理解,紧抿的唇衅压抑着几许冲动的问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久久地只说出一句话来:“慢慢的坐下来吸纳吞气,将丹田的气过到胸口便可,万不可运用内力,以防乱了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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