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庄严的宫殿之内,只闻皇上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弹的声音,连白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端木昊天一派舒适的坐在椅上,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亲手送上皇位的端木擎,他与他是血亲,他与他又是君臣。
“皇叔,为何还不下手对付这圣鬼教,你可知这天天的早朝之上,大臣们都是危言耸听,不是说圣鬼教日益作大,就是说这几位同僚死的凄苦。朕都快要烦死了,皇叔已掌握了他们的剿穴,为何还不抓捕,以绝后患呢?”
“皇上你也说了,要以绝后患,这要连根拔起,才能剿灭成功。本侯已安排好了,皇上不必在为此事烦扰了,臣在这里也待了些时辰,该是回府休息一下了。”
“皇叔……”。端木擎不依的叫着,皇叔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为防圣鬼教在朝中之人听闻了他们的策略,他尽然不告诉他这个皇上剿匪的计划和安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当他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他可是皇上,处理了多少军机要事的皇上啊。
“行啦,皇上,以后别再叫我皇叔,就叫我武陵侯或叫名字都行,您就静观其变吧,有空陪陪皇后、妃子,烦事自有臣子们为您解忧。”
“皇……好吧,武陵侯,朕就看你的手段了,会否一网成擒。”端木擎看到端木昊天因他叫出的皇叔又要皱起眉来,不由的改了口,话一出口,心里就在嘀咕,自己是皇上,怎么老是听他的话,看来对于皇叔,自己是有些太过的依赖信认了。
“皇上,臣告退。”知道皇上不的不悦,端木昊天不再解释着为何每次皇上叫他皇叔时的抵触,躬身向端木擎告退。
冬天的脚步似是快了,这秋日里的最后日子,竟然有些寒意。金碧辉煌的南越皇朝皇宫,是端木昊天有些拒绝的地方,也许就是知道了那事起,他就不再喜欢这金灿灿的黄色,不喜欢宫中楼阁,不喜欢这宫中的人或物,是的,不喜欢。
正快速的穿廊过园,为了避开那个人,绕了路走,不想,要碰到的一定是在等着,要离开的早就离去。
“参见侯爷,太后有请。”
“回报太后,本侯还有要事要办,不便相见,改日再亲赴请安。”
两个宫女并不起身,还是跪在地上挡着端木昊天的路,端木昊天立时怒上心头,抬起脚来就踹向右侧的那个宫女,“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本侯忙着呢吗,给本侯滚远些。”将那个宫女踢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哀家就知道这些个没有的奴才们请不动你,现在哀家亲自来见武陵侯,还请侯爷腾出些时间行吗?”娇柔的声音里有着伤心,但更多的是强硬的坚定。
端木昊天抬头看过去,只见太后甩开了两位宫女的搀扶,面带寂聊,一双眼睛轻轻地瞟向端木昊天。
她还是那么的美,无辜地眼里有着点点泪花在盈动,激动的双臂正有向他抱来的趁势。
“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机械地跪下身子,身后的子唯、子冠早已跪立在地,同着侯爷一起向太后请安。
“平身,你们都下去,哀家有话和侯爷说。”
“是。”一众宫女和太监,都应声退开了去,远远地驻立在一角,低垂着头,小心的伺候着。
“下去吧。”吩咐着还不曾动作的子唯和子冠,端木昊天起身走向一角的石桌旁坐下,并不顾忌此举已冒犯了太后的权威。
太后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喜悦地跟了过去,站在端木昊天面前,仔细地端详着许久不见的容颜。
“昊天,我很想你……”。
“谢太后抬爱,本侯承受不起。”
“昊天……”。
………………
“主子,属下偷生养伤几日,如今如此而返,还请主子处罚。”瘦如竹杆的剑莫胳膊上缠着白布,脸颊之上也有着几处伤痕,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袖中的手扬起,眼里的杀气稍纵即失,转而换上虚假的笑容和激动,快速上前扶起剑莫,“剑莫,你是本王府里的第一剑客,也是本王最为依重的左右手,本王见到你如此模样已是难过万分,岂会相罚于你,快些起来,伤好些了吗?还是请大夫好好给你看看,放心,你和那些个兄弟的仇,本王一定向那端木昊天加倍讨回来。”
“王爷,谢王爷饶恕属下的死罪,属下想向王爷恳请一事,还望王爷应允。”感激不尽的知遇之恩,剑莫的心头全是甘脑涂地的效忠。
“何事?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一定为你促成。”
“请王爷允许属下参与以后的计划,属下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你的伤……”故作犹豫,端木炙摸着手上的白玉钣指,摇着头,看着剑莫身上的伤,眼里满是不忍。
“王爷,属下的伤不碍事,求王爷答应。”
“唉,好吧,你先养伤,若伤好的快,本王就依你。”
“谢王爷。”
剑莫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后,端木炙的脸上露出阴狠之色,一掌扫过桌上的青瓷兰花瓶,破裂的碎片飞溅向四处。
管家躲开一块碎片闪身进到屋里,低着头,小心的禀报着:“王爷,小的查到一些秦子浩的事,不知王爷此时要听吗?”真是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自己会这个时候送上门来给王爷说事,低垂的脸上尽是比苦瓜还要苦涩的一张受气的面容。
“说。”
“是,王爷,据小的派人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