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一路驰骋,子言自接到王府的信后,就这样急匆匆地赶着路。
夜幕降临,暖风徐徐。
今夜的月亮慵懒的高挂在天上,星星也静悄悄地守在月亮的四周。
马儿需要休息,子言也有些疲累,于是,停下来,决定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明日里就能到武陵城了。
寻到一处山洞,将马儿拴在洞口的大树上,松松的绳索就那么随意的拴着,方便马儿吃着大树周围的草儿。
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砍下一些树枝,取下马儿上的水袋和干粮进到洞里,引燃火石,一会儿之后,一堆树枝便着起来。
子言吃着干粮,喝着水,四处打量之下这才发现,本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山洞,没想到弯弯延延的向内伸展着,望着弯延伸展的洞内,思虑了一下之后擦擦嘴,将水袋和干粮放在一边,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稍粗的树枝,向里探去。
树枝头上的火焰噼哩啪啦溅着火星,刚开始的洞穴较窄,只容两人的身形进入,子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尽量小心不碰着洞壁。走了约一百多米后,洞穴渐渐地的开阔起来,又走了一百多米,居然出了洞,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地。
平地中间是一处温泉,平地的四周被参天大树围绕着,而那个子言出来的洞口正隐在茂密的爬山虎之后,前面又有两棵小树遮挡着,如不是从里出来,在外面看去,根本就无法知晓那里还有一个山洞的洞口存在。
月亮幽静的发着淡淡的光茫,温泉里的水花“咕咕”作响,烟雾弥漫在泉池的周边。
将燃着的树枝斜插在池边的几块大石缝隙中间,蹲下身来观察起泉的烟雾和水色,确定无毒,子言轻掬一捧泉水,将手心里的泉水撩上脸颊,温温热热的,极为舒服。
看看四周,大树环绕,没有人烟。
大树之上本是躺着的人,此时看着底下突闯进来的人,警觉得坐起身来,背靠着树干,继续望着泉边的人,依服饰来看,应是个年轻男子,看不清面容。
子言犹豫片刻,终是抵不过泉水的诱惑,轻解衣衫,褪去一身的衣物,最后将胸前的白布一层层的解开,胸脯少了一层束缚,可以松口气了。散开一头长发,滑落在的背脊,如丝缎黑亮顺滑。收好衣物、发带,叠放在大石之上,缓缓走入水中。
树上的人望到她一身的洁白,立刻抬了抬身子,深幽的眸子立刻泛起一丝兴味。
泉水最深处只及子言的胸口,温热的泉水缓缓的蕴漾着子言的身体,挑起一串水花落上黑发,水珠顺着乌黑的发丝轻轻流下,双手抚着发丝揉洗着,顺势也将几颗未及流落入泉的水珠破碎在发际。
盈盈的水珠伴着袅袅轻烟幽幽地环笼着子言,发际的水花顺着细长洁白的脖颈滑落,水蜜桃般的粉色沾着水花在月色里迷醉了在黑暗中窥视的人。喉间的干涩,全身的紧绷,让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像是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窥探一样,子言快速的将身子没入水中,只留被雾气晕红的小脸四处机警的张望着,四周依旧无人,静静地。抬起头来望向四周的参天大树,树枝盘错、叶茂浓密,终是无人在此。
许是这六年来,每每都在深夜无人之时,才背着那些个同训的男子们,偷跑出几里地,在瀑布、山涧的小溪中忍着水寒伤身之不便匆匆冲洗,时时担心着被人发现,如此就每在洗澡时有些紧张吧。
甩甩湿发,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颜,暗筹自己是有些太过紧张了,这里四处无人,不必担心的好。
不再担心,随后站直身子,俏皮的双臂大张着拍向水面,溅起朵朵水花,银铃般的轻笑出声,毕竟如此舒服的洗澡,还是六年来的第一次,放松的心情因着这温热的泉水顿时舒畅起来。
哼着幼时的歌谣,唱起忘记了许久的曲词,不记得的地方只是哼哼啊啊的,沉压在心很久的阴闷在这片温泉池中渐渐地散开来去,飞扬的心儿被暖暖的泉水熳热了。
美人入浴,美人娇俏,美人轻歌。只是美人的脸儿不曾瞧的真切,树上的人心思百转之下,决定与那美人共浴温池,正待飞身扑向光裸的美人时。百步外有脚步声传来,竖起耳朵仔细辨听,该是找自己的人来了,不愿如此精灵美艳的美人入浴景被他人瞧了去。树上之人立刻轻身跃下,落地时竟然未发出一丝响声,背对着他的子言毫无觉察,还在那里继续欢快的拍打着水花,将水珠撩上身子,让身子沐浴在水珠的轻抚之中。
迷醉的望着月下迷蒙的人儿,心想,如是自己的大手轻抚上那光滑细腻的身子,如是自己的薄唇吻上那洁白盈盈,如是自己的牙齿咬上那肩头,那该是……
又近了,立刻闪身穿行而出,消失在密林之中,适时阻止了来人的叫喊和入林的举动。带着来人离开进口百步之远,那里的一块碑文之上赫然刻有三个字“碧润泉”,打发来人在那里守候,嘱咐不得入内后立刻回身向温泉池走去。
轻烟弥漫的池内空无一人,四下里多方寻找,不见踪影。一丝失落涌上心头,欲火被扑面而来的冷水无情的浇灭了,怒气久久不能消退,苦苦思量着她到底来自何处。
洗去一身疲惫的子言,回到原来的山洞,拿起水袋干粮,来到马儿旁,“休息好了,我们现下就回吧。”改变夜宿山洞的主想法,跃上马背,在夜色中向武陵城奔去。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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