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不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直接坐落樱的车,自己开着去。
在车上的时候,张疯子让我在睡会儿,还有几个小时才到。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离璟越,一想到他心里就难受。
“这次出来,丫头你一定要小心,上次你说鬼婆要把你抓去炼成鬼血新娘,她没得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她还会打着你的主意。”张疯子转过头有些紧张的说。感觉他好像有些忌惮鬼婆。
“张爷爷,这鬼婆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感觉你有些怕她呢?”我问。
“诶,”张疯子叹了口气,“我并不是怕她,只是她的手段太过于毒辣,甚至连刚出生的小孩儿都不会放过的。”
怪不得,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的儿子炼成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老头儿,你就别担心了,咱们三个人还怕他一个死老婆子不成。有我在,张阳就不会出事的。”落樱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张疯子老规矩的骂了声臭小子,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拍了落樱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懂个屁,你是没见识过鬼婆的手段!”
“诶,你个死老头儿,能不能对我好点儿,我这聪明帅气的大脑都要被打傻了!”落樱在一旁嚷嚷,然后他们二人的日常互怼就开始了。
我真的怀疑,他们俩上辈子可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太阳渐渐驱散云层,蓝天渐渐显露。阳光透过车窗温柔的撒在我的身上,一股沁人心骨的温暖。
正在我闭上眼睛感受这难得的温暖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却转瞬即逝。
锁命花!
我拿出手机扒开衣领偷偷照了下,锁骨处的锁命花此时正阵阵发红!
锁命花又发作了,可奇怪的是,这次的疼痛感怎么那么短,一瞬间的感觉。
“张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那么白?”落樱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问道。
“啊?我没事啊,可能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吧,没事的。”我胡乱编了个理由,不料张疯子突然转过来神色怪异的说,“不对呀丫头,我刚刚怎么感觉到你身上突然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但是一瞬间又没有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捂着锁命花看着他。张疯子愣了一下,突然神色一变,“臭小子快停车!”
“怎么了?”落樱被张疯子突然转变的样子弄得有点紧张,他把车靠边停下。
“锁命花发作了?”车刚一停,张疯子就抓过我的手摸了摸我的脉搏问。
我点了点头,“不过已经没事了,只疼了那么一下就不疼了。”
“什么?锁命花!你没事儿吧?我就说怎么突然之间脸色那么白,你还骗我!不够义气啊!”落樱又急又恨的那我没办法,在旁边又是摸额头又是骂的,“你没事吧?”
“没事了,”我看着他这个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你吓死我了知道嘛?老头儿把锁命花说的那么吓人,今天一看,也不怎么嘛?还笑得出来!”
“好了,没事就好,不过,这锁命花怎么突然这么反常,按照道理来说,它要发作就不会这么简单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操作它一样。”张疯子眉头紧皱,十分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没事就行了,它要是真的发作了,我怕我直接就去见离璟越了。”
“开车吧,没多久了,如果等会儿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张疯子摇了摇头说。
“你说说,张阳,啊,咱们好歹一起打过鬼吃过饭的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竟然不肯告诉我!扎心了,扎得咔咔的,”落樱一边开车一边痛诉着我刚才的行为。这锁命花没事了,我倒是后面憋笑憋得难受。不过,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
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就抵达了目的的,这个地方叫桐乡镇,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而且,再走过两个小县城就是柳庄了。
我们先去吃了饭,然后在张疯子的带领下去了一家名叫“旧识”的古董店。
“老刘!”张疯子站在古董店门口冲里面喊了声,不多时,一个戴着眼镜文绉绉的大概五十出头的大叔从里面出来了,想必他就是张疯子喊的老刘吧。他出来看见张疯子先是一愣,然后特别激动的握住张疯子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清微啊,你终于来了,快快快,大家进来。”
清微?难道是张疯子的名字,我一直都知道张疯子叫张疯子,原来他还有个这么文艺的大名啊。
这家店的名字倒是取的很好,可是店里却一个客人都没有,特别冷清。而且,店里有点阴冷,我刚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快,坐,柳湘啊,清微来了,”,那个叫老刘把门带到里面的客厅,然后往里屋叫了声,马上就有一个白白净净很和蔼的阿姨从里面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这个阿姨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是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清微啊,你总算来了,”阿姨给我和落樱也递了杯茶,我说了声谢谢,这时我注意到,阿姨在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一种得救的,看到希望的感觉。
“这两位是……”老刘喝了一口茶终于注意到了我和落樱。
“这个是我侄子,落樱。这个啊,是我挚友的孙女,叫张阳。别看他们年纪小,本事可大着呢,”张疯子向老刘介绍到,脸上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