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府没找到张若萱倒是碰上了张懋修,听说张佑想让张若萱当报纸的副总编,他的脸登时拉的比驴都长,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堂堂相府千金,不宜抛头露面’……乱七八糟一大堆,总之就是不同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张佑被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丢下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别忘了你上边还有元辅大人呢!”拂袖而去,闹了个不欢而散。
张允修没见踪影,倒是张静修一直在旁边,怯怯的将张佑送出大门,想说什么,见张佑气哼哼的样子,到底没敢,拱拱手,叹息一声,无精打采的返了回去。
亚尔弗列德十分识趣,他一直跟在张佑旁边,虽然听不懂张懋修和张佑之间说的什么,察言观色,却也猜的到两人并不愉快,所以虽然没见到华夏美女,却也没敢多嘴,只是有点担心的望着张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特么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张佑恨恨的嘀咕着上了马,瞥眼见亚尔弗列德担忧的望着自己,顿时回过神来,噗嗤笑了一声,俯身探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我可不是美女……没看成美女,倒让你看了一场闹剧,也算对的起你了。走吧,先跟我回府。”
“刚才那位先生是谁啊?您二人之间好像因为什么争吵起来了对吧?”
“内阁首辅的二公子,仗着他老子的势力欺负我来着,”张佑笑嘻嘻的说道,紧接着解释了一句:“内阁首辅是我们帝国的二号人物,除了皇帝之外,基本上就是他说了算了。”
亚尔弗列德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官职,罗明坚神父是个华夏通,玛丽对华夏也很有研究……对了,尊敬的张大人,您和那位二公子究竟是因为什么争吵呢?”
索性也没着急的事儿,一行人纵马缓行,边往回走,张佑边简短的将冲突的原因告诉了这个好奇的苏格兰人。
“其实我一直很难理解,在你们华夏,为什么不允许女人抛头露面呢?在我们的国家……”
“文化不同,国情不同,不能相提并论的。”张佑知道亚尔弗列德想说什么,打断他道,接着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些了,说说你们罢,现在的国王是谁啊,玛丽一世,还是伊丽莎白一世?”
“对不起,尊敬的张大人,您所说的是英格兰,我们英国的国王是女王玛丽·斯图亚特唯一的儿子詹姆士六世,当年玛丽女王还是法国皇后的时候,我的妹妹玛丽曾经是她贴身的侍女。”
张佑想起来了,说道:“就是那个被驱逐到英格兰的玛丽女王吧?嗯……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应该已经被她的表姐,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软禁起来了对吧?”
亚尔弗列德很诧异,说道:“尊敬的大人,您好像对我们的情况很了解?”
张佑笑了,说道:“玛丽·斯图亚特是一个充满悲剧的女人,对于她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至于那位童贞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怎么说呢,应该算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吧,我还是比较佩服她的……玛丽女王今年多大了?听说她长的十分漂亮,是真的么?”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亚尔弗列德的眼神飘忽起来,嘴角上翘,勾勒出一个十分柔顺的弧度,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美*妙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二十岁,因为玛丽的关系,当上了女王殿下的侍从,直到殿下回到苏格兰,我和玛丽一直都是殿下最信任的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过神来,轻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连詹姆士六世都救不了殿下,我们这种没落贵族,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耸了耸肩膀,显得十分无奈。
若是能把这个玛丽女王救出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当上英国的国王?
这个念头在张佑的脑海一闪而逝,随即他便笑了,想的太远了,华夏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就想着去当英国国王,这也太好高骛远了点儿罢。
孙峥确实被张佑打怕了,不但亲自坐着轮椅把玛丽送回了张府,同时,还送来了沉甸甸的一箱子金锭,合算成银子的话,起码也得值两万两。
当然,这些金子肯定不是他自己掏腰包,到底谁出,张佑也懒得理会,见玛丽衣衫齐整,并未受到羞辱,也不想跟孙峥聒噪,随口训斥了他几句,就打发走了他。
至于那个马公子,压根儿就没敢露面,看在黄金的份上,张佑也没提。
“搭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请受艳飞一拜!”玛丽的中文名字叫赵艳飞,华夏文果然说的十分通顺,文邹邹的,就是腔调有些怪异。
她长的确实很漂亮,金黄*色的头发,蓝汪汪的大眼睛,鼻梁很挺,嘴唇微翘,黑色的修女服饰虽然宽松,却仍旧掩盖不住她傲岸的身材。
怪不得那个马公子见猎心喜,出手抢人了,如此尤物,正是朱翊镠那小子喜欢的类型,别说,这一点儿上,这小子倒是和老子口味差不多。
张佑暗暗动着念头,含笑将玛丽搀扶起来,用英语说道:“用不着这么客气,你们远来是客,身为帝国的官员,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玛丽没想到居然从张佑的嘴里听到了母语,虽然腔调怪异些,仍旧令她喜出望外,对这个十分帅气的华夏年轻官员不免好奇起来:“大人怎么会我们国家的语言呢?贵国的官员我接触过不少,能够说出如此纯熟英语的人可不多……”
“你不知道吧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