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这么客气做啥?既然您对这玩意儿感兴趣,此事包在我身上就是……就只一样,他什么时候回来没准儿,您得耐心点儿才成。 ”
张佑大喜,说道:“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多要紧,一时半会儿我又不离开,他什么时候回来派人知会我一声就成。”
“郑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正说话间,叶十郎从门外进来,见到张佑,不禁有些惊喜:“不对,应该叫您郑大人才是,昨晚您风头可是出大了,现在外头到处都在议论您呢。”
“议论我啥啊?”张佑腹诽,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老马则问道:“咋回事?郑公子咋又成什么郑大人了?”
五味居只做午餐晚餐,不做早点,不然也许他就不用问了。
叶十郎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郑公子可是北镇抚司堂堂的总旗大人,昨晚在画舫不但玩弄了那帮子金陵名士们一番,还高歌了一曲《精忠报国》,到最后,还把老鸨儿给睡了,如今郑大人的名头,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还有这等事?不行,您可得好好给咱们讲讲。”老马说道,并未因为张佑多出来的北司身份而显出什么异样。
张佑笑道:“老马啊,我可是北司总旗,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怕啊?”
老马嘿嘿一笑:“十郎都不怕,我有啥好怕的?再说了,公子您虽是北司总旗,可瞧您这面相也不像恶人嘛。”
“那可未必,人心隔肚皮,你咋就能保证我不害人?”张佑视线灼灼,追问道。
“不是跟公子吹牛,我活了四十来年,也算阅人无数了,自问看人方面还是有些心得的,”老马笑容不减,一顿又道:“再说了,您不是还得找我办事儿嘛,害谁也不可能害我嘛!”
张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错,我还得求你办事儿呢……行啦,不开玩笑了,十郎,有没有听说别的,比如王先进和那个钱少得了怪病之类的?”
叶十郎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什么?您怎么知道……不会那几个公子哥儿的怪病是您捣的鬼吧?”
张佑笑而不语。
老马问道:“什么怪病?”
叶十郎看张佑的视线中充满了敬畏:“尿频不止,听说新建伯的儿子王先进打从回到家之后就开始不停的上厕所,还有钱家大少,肖家大少……好几个公子哥儿也是一样的毛病,都以为在吃坏了东西,已经去讨说法了,却闹了半天是郑大人使的坏……”
“谁让他们得罪我?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呢!”张佑冷笑道,接着笑容一暖:“十郎,让你们弟兄放出风去,就说这事儿我负责,谁想不再尿个不停,让他们带上诚意去邢府找我。”
叶十郎眼睛一亮,兴奋道:“得嘞,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接着又问:“您到底是咋做到的?他们咋得罪您了,赶紧给咱们讲讲吧大人。”
张佑见老马也一副期待的模样,于是不再卖关子,将昨晚之事大略讲了一番:“王先进不知死活,居然还敢调戏李大家,我怎么可能放过他,还有另外那几个也挺可恶,于是我在拍他们肩膀的时候用了点小手段,以真气刺激他们的手少阳肾经,让他们淋尿不止……”
“原来如此,想不到大人文质彬彬,还是个内家高手!”老马夸赞道。
张佑呵呵一笑:“三脚猫的功夫吧,李大家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想起李妍鬼魅般的身法,叶十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对了,扯了半天闲话,怎么不见叶帮主?”张佑突然问道,说笑半天,后门还开着,按理说叶向南早就该听到才对。
“一早就出门了。”老马道。
叶向南补充道:“去扬州了……”
“扬州?”
“对,漕帮总舵在扬州府。”
张佑有些好奇,不过事涉人家帮派机密,所以他并未细问,而是转而问道:“四海帮怎么样了?”
叶十郎说道:“有几天不出现了,他们打伤了我师傅,估计也怕我们疯狂报复。”
张佑对帮派间的争斗其实没多大兴趣,点点头,转而示意老马:“上菜吧,趁着还没啥客人,我请你俩喝一杯。”
南京城徐珍的徐园之内,水榭内也有几人正在吃酒,徐珍为首,另有二人,一个是徐珍的儿子徐少强,另外一人四十许年岁,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身体坐的板板正正,一看就颇有威势的不是别人,正是四海帮帮主龙四海。
水榭对面建有一个宽敞的平台,十多名身段婀娜的少女在配乐下翩翩起舞,四人不时上一眼,却并不如何专注。
他们也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徐珍道:“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乖娘,她不是和徐登瀛相好,已经很久不接客了嘛,怎么会让那姓郑的小子睡呢?”
“父亲有所不知,这事儿孩儿倒是有些想头,据徐得禄说,前不久他从倭国淘腾了俩美女,徐登瀛如获至宝,已经有日子不去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估计那乖娘本就心有怨恨,再见那郑爽长的俊俏,出手阔绰,自然就见猎心喜了。”
徐珍额首一笑,说道:“原来还有这种事,徐得禄可够孝顺的……”
徐少强嘿嘿一笑:“父亲要是喜欢,孩儿也给您找几个,前提是你得先过了母亲那一关。”
“滚!臭小子少拿为父开涮!”
龙四海声若洪钟,笑道:“那姓郑的小子给徐登瀛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咱们的徐大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