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般的牢头,他算狗屁的老爷?永定河的王八都比他尊贵!”张佑勃然大怒,一把将赵振宇扯到一边,箭步上前,抬腿就照着那青衣小厮肚子上狠踹了一脚,“操*你娘的!上下尊卑都不分的狗奴才,老子今天就是特意来调*教你们的!”
青衣小厮肚子上挨了一脚,被踹的一屁*股坐到了身后高高的门槛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破口骂道:“哪儿来的瘪犊子,怎么抬手就打人?有种别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看你是活腻……”
没等他说完,钱倭瓜早就冲到近前,轮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尤不停手,反手又是一下。 更新最快小厮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牙齿被打掉了三颗,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着便听院内有人沉着嗓子问:“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姓赵的你长本事了是吧?欺负了我家闺女不说,这还打上门儿来了?”
话音未落,隐约又有女声传来:“狗急跳墙了是吧?咱家也不是好惹的,爹爹给女儿撑腰,一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说话间三人已经闯进了大门儿,眼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领着两名壮后生站在院子当中,其中一人手里拿了把明晃晃的菜刀,苏蓉和一名有些年岁的女人也从上房出来,赵振宇挺胸喝道:“是我又如何?苏蓉,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从现在起,咱俩恩断义绝……”
赵振宇来这苏家还是头一次如此威风,苏蓉的两个哥哥以及继父母亲瞧的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他,放佛不认识他似的。
苏蓉却早早反应了过来,跳脚冲下台阶,一把扯住了赵振宇的袖子:“咱俩可是有婚书的,你说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没那么便宜……”说着觑了钱倭瓜和张佑一眼,只觉钱倭瓜有些面熟,心知是赵振宇格物所的同事,并不害怕,“……别以为找来两位朋友就跟老娘耍横,乖乖掏一万两银子,或者就把老娘要的东西交出来,不然让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你,你……”赵振宇被气的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话都说不上来了。
对面那位手拿菜刀的大舅哥却已跳了出来,菜刀狠狠一挥,恶狠狠说道:“听到我小妹的话了么?赶紧吱声,不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给你放血!”
眼见对方如此无礼,张佑怒极反笑,说道:“我还道赵振宇怎么讨了个混蛋泼妇,原来是家学渊源,这就对了,不是一家子恶棍,又怎么养的出如此穷凶恶极的恶妇嘛!”
苏蓉原本见张佑长的俊俏,穿着不俗,还给他留了三分客气,此刻听他说话如此恶毒,登时气的柳眉倒竖,星眸喷火,叉腰上前:“你又是什么东西?别以为穿的好点儿老娘就怕你,大明律有规定,你们私闯民宅,只需我爹爹一句话,就能把你们送到顺天府大牢吃牢饭……”
“好泼妇!”张佑冷笑一声:“不过撒泼你也得分分对象,老子别的本事没有,专治撒泼的!”说着上前一步,抬腿又是一脚,正踹在苏蓉的肚子上,登时将她踹了个屁*股蹲儿,嘴里不停,厉声喝道:“给我把她拿了!”
这话自然是对钱倭瓜说的,闻言不敢怠慢,上前也不管苏蓉疼的满头大汗,扭住她的胳膊猛的往后一带,便听“咔咔”两声脆响,已经摘了她的膀子。
苏蓉疼的直抽冷气,话都说不上来了,拿菜刀的哥哥见状挥刀就扑了上来,钱倭瓜却好像脑后长着眼睛,连头都没回,一个倒踢腿,准确的蹬在那汉子胸口,踹的他蹬蹬蹬连退六七步,后背撞到墙上方才站定。
“救命啊,杀人啦!”台阶上一直不做声的女人突然尖声叫了起来,张佑回头张望,发现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苏牢头浑如做梦一般,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看看赵振宇,再看看施威逞能的两个不速之客,尤其特意看了看张佑的脚,觉得两人虽然穿的好点儿,却怎么也不像有来头的,认定了是赵振宇的同事,被他撺掇着过来耍横,于是喷口大骂:“好胆大的狗杂种,先伤我仆人,又打我闺女,伤我儿子,真以为老子是好惹的是吧?乡亲父老们你们也看着了,烦劳谁跑个腿儿,不拘兵马司还是顺天府的差役,光天化日之下,我还不信这堂堂京畿重地就没王法了!”
人群骚动起来,还真有人小跑着去报官,张佑却并不在乎,不慌不忙的吩咐赵振宇:“去给我搬把椅子,不是去报官了么,咱们一边等着,顺便歇口气儿,”接着转脸望向钱倭瓜:“找绳子把那泼妇捆结实,在把你的破袜子脱下来塞她嘴里,小心她咬舌自尽!”
苏牢头心里有点没底了,这俩人到底谁啊?怎么听说报官还这么淡定?
那些看客们也很奇怪,大多数是左邻右舍,识得赵振宇,不禁小声议论,这一直没直过腰的苏家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找来的这两位又是干啥的,怎么这般生猛呢?
苏蓉却已经疼的麻木了,偏身坐在地上,俏目喷火的望着正好整以暇坐到赵振宇搬来椅子上的张佑:“你到底是谁?如此欺人,真的就不怕抓进衙门吃板子?”
“想知道我是谁啊?”张佑比了比自己,嘻嘻一笑:“老子偏偏就不告诉你!”
“你……狗杂种,有本事你弄死老娘,不然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苏蓉被气坏了,破口大骂。
张佑眼睛微微一眯,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