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真气一转,就将那轻微的内伤痊愈,吕隐却发现眼前的拳头越来越大。
拳势以惊人的高速推进,再生变化,热度不住递增升温,无可测度,更无法掌握,但又像全无变化,返本复原地集千变万化于不变之中,如此武功,尽夺天地之造化。
吕隐感到面对这更高层次的拳功,根本无法反击,别无选择下,暴喝-声,再度硬接。
就在拳剑交锋前的刹那,偷袭的这个人往前冲刺的雄伟躯体在近乎不可能下,双足轻撑,竟微升离地寸许,拳化为掌,变得从较高的角度痛拍剑锋,吕隐不及变招,眼睁睁望着此人这突生的变化,全无办法,惨失一着。
蓬!
吕隐身子一晃,直接被打下了屋顶。
吕隐身在半空,无数的箭矢射来,他强行运转内息,震开了那些箭矢,落在了地面上,全身经脉灼热起来,难受得如草原的野狼般对月仰嗥,感觉可怖至极点,难过至要吐血。
这时,吕隐才看清楚了偷袭人的模样。
他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体魄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躯更有撑往星空之势,披在身上的野麻外袍随风拂扬,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最使人心动魄的是他就像充满暗涌的大海汪洋,动中带静,静中含动,教人完全无法捉摸其动静。
乌黑的头发直往后结成发髻,俊伟古俏的容颜有如青铜铸出来无半点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毕生难忘,心存惊悸。
高挺笔直的鼻粱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却不会透露心内情绪的变化和感受,使人感到他随时可动手把任何人或物毁去,事后不会有丝毫内疚。
那人悠然道,“好功夫。只是,如今阁下经脉受创,必死无疑。”
吕隐心中不屑冷笑,此人的真气的确是灼烈无比,换做任何人,经脉都将重创,但是,吕隐内力高强不可以以道理计,北冥真气更是可以同化任何异种真气,北冥神功运转全身,经脉的伤势就恢复了,那灼烈的真气也同化为了北冥真气。
吕隐瞬间就判定,此人定然是自负骄傲,否则的话,不会给自己喘息之机。
看来,李世民要留下自己,仰仗的就是此人了,但是此人究竟是谁?
李世民身边有这种高手吗?甚至刚才给自己的感觉,完全可以比拟宁道奇和宋缺了。
若真是宋缺和宁道奇那种级数的高手,自己力战之下,内息损耗不少,还真的未必毫发无伤的从此人看守下逃离而去,但是,若是以御剑飞行来逃走的话,当不成问题。
“岳山,速速束手就擒,随本王进宫,面见父皇。”李世民长喝一声,“任凭你的换日大法多么厉害,也不会是武尊毕玄的对手。还是放弃吧。”
武尊毕玄?
吕隐猛然转头,看了一眼毕玄,冷笑道,“李世民,你很好,很好!居然勾结突厥的人,原本以为李阀之中你还算是一个人物,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垃.圾罢了。毕玄算个屁?”
吕隐玄铁剑横扫,喝道,“有种就来取我性命!”
李世民微微蹙了蹙眉,这一个月的时间,他秘密派人进入大草原,请来了武尊毕玄,与其订下了盟约,这的确算是叛国卖民了……
吕隐脊肩一挺,稳如山岳的朝毕玄踏出三步,忽然感觉毕玄仿佛变成了沙漠上空的烈日,大喝一声,玄铁剑似往下沉,突斜指向上,忽然人随剑走长虹,如脱弦强箭朝毕玄射去,充满一往无还的意念。
毕玄露出欣赏的神色,一个空翻,竟来到吕隐头上。
毕玄的右脚在上方迅速扩大,朝他似重似轻的踢来,其出神入化处,非是亲眼目睹,绝不肯相信区区一脚,竟可臻如斯境界。
吕隐骤觉无从变招,因为剑势已出,改变只会使自己阵脚大乱,无以为继。
咱和宁道奇还有宋缺都打过,你一个毕玄算什么?
吕隐心中冷哼一声,硬往左移,玄铁剑上挑,太玄经剑法施展,爆起漫天剑雨,往身在空中的毕玄下盘迎去。
毕玄哈哈一笑,右脚原式不变地踩进剑雨去。
平平无奇的一脚,显出干锤百炼的功力,先穿破剑雨,然后脚跟不动只以脚尖扫摆,牛皮长靴毫厘无误的命中剑锋。
吕隐立感全身经脉发热胀痛,竟生出无法运气吐劲的骇人感觉,虎躯剧震,横移之势变成身不由已地往旁跄跟跌退,失去重心,无法续施杀着。
北冥神功运转,消去经脉的不适感,毕玄木椿似的笔直落在地上,两袖先后拂出,仿如一双追逐游戏的蝴蝶,却是气势慑人,不予吕隐丝毫喘息的机会。
吕隐不愧是与宁道奇战斗过,也与宋缺切磋过,加上这一个月来的刺杀行动,身子一转,改跌势为大旋身,剑尖分别点中两袖。
蓬!蓬!
毕玄如影附形的追前,吕隐脚踏凌波微步,忽又回旋过来,玄铁剑全力展开,把毕玄卷进惊涛裂岸的剑势中去。
毕玄大笑道:“好剑!”
说罢,毕玄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
蓦地,吕隐的玄铁剑破入毕玄的袖影中,眼看可命中这无可比拟的大宗师胸口要害,但对方的胸口忽然变成肩膊,长剑入肉一寸即给反震弹出。
所有快速的动作如飞烟般散去。
毕玄一脚横撑吕隐的丹田要害,后者断线风筝般离地抛飞,直挺挺的砰一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