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不断的兵士向雷泽言冲来,一个又一个的在躺倒在了他的脚下,他的脚边积累出了像一个小山包那么高的尸体堆。
九只巨龙在嘶吼着,渐渐的,雷泽言的身上浮现出了伤痕,越累越多,越积越深,天空随着巨龙的吼声在颤抖,地面随着马踏兵跑的声音在震动。
在江上撤离的雷泽军看着雷泽言身上冒出的鲜血,看着他长戟上划破的碎石,泣声大喊,他们已经发现了,雷泽言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可是为什么?
他们大喊着:“都督!要走一起走!”
在呐喊声中,雷泽言听到了雷泽军的嘶吼,的确,他只让烧船,没说他不准备走,他该留一句话给他们。
看着面前不断涌来的孟国军,雷泽言再次两脚猛地扎在了江岸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正前方的空气中长戟一挥,再一次孟军听到了天空碎裂的声音,凡是靠近那块碎裂天空的军士都变成了齑粉。
此时的雷泽言发髻已散,飘动的半白长发在风中猎舞,他在孟军脚步停歇的一瞬,背对着江上不知所措的雷泽军喊了一句:“雷泽军!我是旧朝的人,注定要留在旧朝!而你们不同,你们是年轻一代,乱世注定要在你们手中终结!所以,你们要活下去!”
也许很多人当时没时间品味雷泽言的这句遗言,但细细回想的话,就明白了。
雷泽言是先王托孤之人,肩负着过去的使命,他不能背弃闵室,纵使有一天在他手里,他诛灭了北族,他也还是要把江山还给闵室,可是那并非太平盛世的到来,因为诸侯之乱仍旧不可能平息,朝廷上下仍旧动荡不安,而他则是那漩涡的中心,朝廷因他的存在而动荡。
他代表的是旧朝,他存在一日,就会压制那些可以让天下太平的势力,压制新人的成长,虽然他并不想,但他存在的本身就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天来,雷泽言一直在思考对错,直到到达曲江,看着浩瀚的江水时他明白了,他的死能解开天子的心结,能让朝廷新贵和士族不再想着如何积攒势力,能让吴小俊放开手脚,能让他们把整个心放在如何结束战乱之上。
当然,至于他死后,究竟谁能平息战火,还天下太平。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只知道新的格局打开了,九州终究会统一,乱世终究会结束,而且不会太远。
他想知道,坚持他的一颗心究竟是对是错。
他用他的死来寻求这个回答。
后来,徐思龙伸手一挥,弓箭营的孟军千箭齐发,箭矢在天空绽放出了如落雨般的风景,只见箭雨落下,数支箭矢刺进了雷泽言的身体,鲜血长流…
***
回到现在,风菱不解的目光一直盯着上空颦娉那决绝动人的身影,她不知道,她也是新格局中的人,她也是雷泽言寻求答案的其中一人,因而在颦娉眼里她不能死。
“咔嚓”!
一声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从天上传了出来,随着风菱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推荐阅读:
被元屠剑和颦娉相撞时冲击的余波倒下去的身影,颦娉的身体渐渐变成了一块净白无暇的石头,她用原形——玉石琵琶为风菱挡下了元屠剑。
原本玉石琵琶就是上古的法器,所以两个法器相撞,导致了元屠剑无法发挥实力。
颦娉看向很远处,好像看到了雷泽言一般笑了笑:“多谢你这么多年来从没有问过我是否是妖族,有君一心相交,此生足矣,我也是旧朝的人,我来陪你了。”
话音一落,一张玉石琵琶从天上掉了下来,而元屠剑飞腾一转,往天外飞了去,再不见踪迹。
看着元屠剑就这么飞走了,易白虹恨恨的咬了咬牙,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元屠剑,只能用一次,那是不属于他的东西,这会儿元屠剑飞回去找他的主人了。
可是,易白虹眼见地上的风菱被黄二背了起来,虽然闭着眼还有一口气在,他又不肯就此罢休,明明都到这一步了,如果今日放过她,就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而且他和风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日后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易白虹看了一眼离开天际的剑痕,不,不是没有办法,他还有…
易白虹招来身旁的侍从,侍从手里捧着一个剑匣,那剑匣和装着元屠剑的剑匣一模一样,易白虹打开了剑匣又取出了另外一把剑。
那看起来像是装元屠剑的剑匣中还沉睡着一把青色的利剑,同样戾气缠绕,惊天骇地,上面写着三个字——阿鼻剑。
当然元屠和阿鼻很像,那是因为它们都来自地狱血海,都吞噬了无数戾气和活人的血肉,它们是阿修罗族老祖——冥河的佩剑,浑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杀意。
是的,冥河耍赖了,他明明答应帝俊不插手遗弃大路的事,却将他的两把佩剑丢到了北族联军的手中,丢给了易白虹,他在知道帝俊死后,就果断背弃了宏愿,而他的背弃,也让胜利的天平一边倒的倒向了北族联军。
易白虹拿起阿鼻剑,捧在手心,视线再次落到了战场中央,他身上的恶意和阿鼻剑融合在一起,看起来让人寒毛直立,竟如此相得益彰。
这时,冰层之上,黄二将风菱背起,他能感觉到风菱变重了,当然不是风菱变胖了,而是因为风菱此时已命在旦夕,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