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头顶传来一阵仙音钟磬之声,只闻一苍劲有力的洪亮之音从天而降,仿佛是从某一仙境传来一般,道:“众道友不远千里前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吾道门大会仪典,已承继千年,乃为正统,幸今日前来诸友见证,贫道在此稽首了。”
话音未落,只见漫天九道云柱,泛着光罩冲天而下,像倒挂的云海,浩瀚无垠,节亮白炽,之后云柱落于场地正中央的平台之上,冲出一阵气旋,威震四方。
云海散去,先前落云的九个点出现了九人,一人站中央,其余八人,各站一边,仔细看来道袍不同,有四人着青蓝道袍,一女子着粉色宫装,两人着赤金八卦袍,另有两人着碧霞落云锦服。
只见那台子中央之人,白发半长须,虽发鬓斑白,却气势如鸿,一身正荡浩然之气,面颊红光,未见半点皱褶之纹,显然体内灵气充盈,早已融入皮肤,将面貌磨的如处而立之年一般,一点不显年老色衰,实则年纪,谁又说得清呢?
此人正是此次主持大会的六合派长老——清风长老,今为孟国太史令,先前说话之人也便是他,是为清字辈长老,与现今六合派掌门属同辈之人。
此刻,他立于台子中央,一身九云玄天锦纹蓝袍,那法袍之上闪着若有若无的玄妙气旋,似散着蓝光白影。
风菱见此人一出,立即就被这动人的魄力吸引过去了,注目观测。
这时,她望了望,由清风长老带头,他身侧还站着几位同等气势,同样光华异彩之人,那身上隐约透露出的灵气,让人如浴晨曦,清明神爽,犹如步履云天,俯身缆看云卷云舒。
左侧有三人,皆同清风长老一样,穿青蓝道袍,淡扫眉目,分不清年岁,只道道骨仙风,可辨正是六合派长老。
同三人一边站着的,最末端之人,是一女子,螓首蛾眉,端庄若魁首,宽大的粉黛袖袍长拖于地,却好似沾不上风尘,洒不入泥垢,仔细分辨,看起来与风菱比之,不过大了十岁不足。想必,这便是大九宫长老。
另一侧亦有四人,分赤金八卦袍两人,眉眼如鹰,碧霞落云锦服两人,高鹗微耸,实乃两位太玄门长老,与两位华阳派长老。
九位长老站定,又再次向台下揖礼:“多谢诸位前来,贫道等人稽礼了。”
台下诸人,约上百似千人,见众长老行礼,皆恭谨打躬,施礼道:“还礼了。”
风菱本不懂规矩,见状也跟着装模作样作了个揖,总归在场是长老,各个身手不凡,一派仙人模样,客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正当礼节还过,突闻不远处传来了叮铃铃的摇铃声响,是为车銮之音,銮铃阵阵,越行越近,只见一队人马,穿官家兵服,步伐稳齐,约二三十人。
风菱同在台下众弟子一同观望而去,随着车队的驶入,让出了一排通道。
很快,官兵走过之后,就见车銮上的金铃,伴着妙音,徐徐而来,排成一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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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辆车驾。
这无疑正是官家中人,因为道门大会牵扯使节团失踪一事,故而官家中人也会参与此次大会,这并不意外。
风菱排在一旁,眺目望去,第一辆车驾之中,一位身着官府,眼目端正,且炯炯有神之人正坐其中,听身旁人所言,这便是孟国大司寇。
第二辆车驾紧随孟国大司寇车驾之后,据说乃是坐了一位孟国贵族,只见锦衣玉服,奢华满戴,绣服之上嵌着江牙五爪坐龙白蟒袍,高威气端。此人大约是来撑场面的,严谨少了些,和煦多了些。
第三辆车驾之中坐着的是夜郎城总督,虽气势不足前两位,但也隐隐透着贵气。
而当第四辆车驾缓缓驶入风菱眼前之时,风菱顿了顿,傻了!她瞪大了双眼,若水双瞳此刻如清透的夜明珠,无时无刻透露着难以置信。
风菱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看清了第四辆车驾中人时,再一次地,风菱脑中数万头上古神兽——羊驼踏面而过!
这…这第四辆车驾中人,竟然是变态…不不,是吴小俊壮士!
他…他是官家中人?风菱眼中,他身着布衣,还是粗麻制布衣,一顶玳瑁簪,清白素裹,无半点翡翠金玉装饰,和初见之时并无二般,那腰间酒壶仍旧夺目,晃得当当直响,且坐在车驾之上,那闲来无事,端出来喝上两口之势,怎的就是权贵?这也能是权贵!
乱世繁华,谁白衣饮茶?弹指一刹,便是香车宝马,也是玲珑天下。
风菱震惊之后,就见吴小俊车驾从她身旁悠悠驶过。
这时,那吴权贵本坐在车驾之上,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正巧看见风菱在人侧一旁,便又露出初见之时,他那无端生出的怪异笑容,傻笑地“嘿”了一声。
嘿你个鬼啊!
风菱觉着,这一刻,天灵盖都被人敲了一下,顿时,再一次审视了一下自己对世俗的认识: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过,风菱待他车驾驶到台上之后,回过神来想了想,其实若吴小俊真是权贵,便太好了!毕竟,权贵很有钱嘛,那先前白送的桂花酿就不能随意忽视了…
车驾到达台前,只见清风道长向前挪步而来,对大司寇拱手作揖道:“士兄有礼了。”
大司寇也下得车来,回了一番礼,看来果不然,如前番所道,这太史令是为上大夫至尊,连孟国四卿,也如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