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龙山行至山底,林木葱郁,奇石遍,溪淙淙,随着路的蜿蜒向,景的层次逐渐清晰,斑斓的叶描摹群山,红的、黄的、绿的、淡黄的、枯黄的,各种颜的树叶密密匝匝簇拥、堆积、摇曳,横空而来,
路边铺满了松的杂草,望过去,连绵的群山层层依偎,山麓之间的斑斓醉心扉,满地的梧桐叶子,红的枫叶,红得似火,红得纯,红得酽,红得醉人,红得沁人心脾;翕动鼻翼,闻见林间空气带着泥土的味道,潮湿的味道,也很清新;极目蓝天,万里无云,或者淡淡几抹白云轻轻舒卷。极目群山,均心旷神怡。枫树尽皆高大古朴,一阵风过,摇落漫天的金黄、血红,飘飘洒洒,似乎是无数的金黄、血红、银黄细鱼从天游落下来,又似乎是无数迷人蝴蝶翩翩飘落,更似乎是无尽的血红雪片飘飘洒洒,一种铺天盖地的大美壮美,一种荡涤灵魂的大美壮美,扑面而来,简直就是无尽的诱惑。
“尼克,快点,快追上我,哈哈!”瀑布下的巨型鹅卵石交错布满在潭水里,黄靖纵身跳跃在各个鹅卵石间,瞬间就从水潭这边到达那边,忙回头招呼身后的尼克,
尼克可就没有黄靖的身手敏捷了,全身的毛被瀑布溅落的水花打湿,黏在一起,跳得太急,一不小心就落入潭水之中,在潭水泅游上鹅卵石上,继续跳跃穿梭,来到了他的身边,看见黄靖还在嗤笑,十分的不满,使劲地抖索着身体,顿时水花四溅,贱的他一身的水,黄靖用手一抹脸上的水渍,又是一阵憨笑,“尼克,你可是越来越调皮了哦!看我来抓你,呵呵!”
尼克哪还不知道黄靖要打它的毛的主意,刺溜地一声拔腿就跑,离这该死的家伙越远越好,免得自己变成一只秃犬可就得不偿失了。
黄靖知道它想跑,迎头就追,“哈哈!看你这家伙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但是瀑布侧面的半山腰的崖上,极目远眺,一个男子盘坐在上面,闭息凝神,悠悠传来一阵呼喊,“靖儿,你就不要再欺负尼克了,它的毛可是没少被你折腾掉啊!你要毁了你师父的爱犬吗?”
黄靖听见师父的话,驻足立定,摸了摸自己的大脑壳,向着崖上喊道,“师父,你可别误会,我是看尼克的毛被水打湿,我这是想帮它弄干呢?”
“臭小子,你就不要狡辩了,尽搜刮了你肚子的坏水,来对付别人呢,快放开它吧!”后义可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尼克被倒腾一番,不死也要掉层毛,你可注意看哦!尼克一看见黄靖这样,老早就跑得远远的,看着他的那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
“好好,我放过它不就好了吗?”黄靖看诡计不能得逞,只得老老实实地站立着不动,“师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灌木丛,长廊和潭水中交叉快速来回移动8遍了,下来这一趟还是按照刚才的来吗?”
崖上的后义摇摇头道,“靖儿,不必了,这两个月来你在镇龙山中横行穿梭,山中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虫,想必你比我清楚多了,而我也看见了你巨大的进步,你的速度,灵敏度都达到了我所期待的标准,第一阶段你已经达标了,接下来就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那第二阶段是什么训练啊?”黄靖吼着嗓子问道,
“是是,好了,你小子先把上衣脱了吧!对了,去蹲到瀑布下浪的落点处—那块鹅卵石,保持马步的姿势,让水浪撞击你的身体,嗯,就先3个小时吧!”后义犹豫一下,心有不忍,但还是吩咐道,他太明白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啦!
“不会吧!师父,蹲马步蹲3个小时,那还不得把腿给蹲废点,能不能时间少点啊?”黄靖大声埋怨,
“小子,你觉得我像是和你在开玩笑吗?作为一个神箭手,底盘要稳,要稳的话,该怎么办?那只能把蹲马步的基本功练好,赶快去,要不然要你小子好看。”后义怒斥道,
“师父,你不会那么狠心吧!可以通融一下,两个小时怎么样?好吗?”黄靖嬉皮笑脸道,
“是吗?那你就看清楚我是不是开玩笑,是不是那么狠心?”后义冷笑一声,突然站了起来,把身边的神弓拾起,引弓满月,三株连发,直chā_tā的面门而去,
“嗖”地破空之声,黄靖耳朵一动,瞬间一个侧空翻,弹开到三米开外,才站定,定晴一看,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插着三根飞羽箭,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还动真格的啊!在心有余悸之外,看着崖上引弓而发的身影,马上喊道,“师父,别别别,我这就去,别射啦!”
说完黄靖便立马脱掉上衣,一头扎进潭水里,游到落水带下的鹅卵石上蹲好,像个木桩似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珠玑四溅;每个水柱,每幅水帘.激冲下来,撞到山根的石头,碰得零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只见瀑布像银河下泻,这飞流好似千万匹猛兽在搏斗,在怒吼,最后互相扭打着翻滚下来,溅得满山谷珠飞玉散,在潭下激起千波万浪,水雾蒙蒙,煞是壮观。
黄靖蹲立在那鹅卵石上,忍受着每次激浪拍打在身体上刺痛的感觉,那种咬牙的疼痛渗入骨髓,但是他知道此刻师父就在崖上看着他,他知道师父对他如此严厉的理由,每一次训练,他的脑海里都会闪现父母死去时那不甘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他的心,也正是凭着这股执念,他才一次次熬过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