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大叔,下手还真够狠的,痛死了,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力量?他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这个谜一般的男人像幽灵一般来去匆匆,就像梦一样,黄靖都有一种错觉,这个大叔好像从来就没有在此地出现过)
他嘴里不满地喃喃道,
对了,自己都忘记问他名字了,怎么会那么笨?
想到这里,他才不再迟疑,拔腿就向茶馆外冲去,推开大门,驻足门口,远远眺望,只见夜幕降临,小路和天空的地平线交接处灰蒙蒙的,隐约可以看到远处一骑绝尘,只留下那一缕烟尘飘散,还悠悠飘来几声犬吠声,
“大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黄靖向那远去的人儿马儿大声喊道,只不过那远去的男子根本就没有听见,没有回头,已然消失在夜幕当中,再无半点回应,
黄靖望着那夜幕,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有灼热的疼痛感,叹息了一声,慢悠悠向那边马圈晃去,
马圈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马圈旁焦急地等待着,因为天色已晚,山间的晚风有点冷,衣裳单薄的他搓着手,对着嘴哈气,原地围着圈不停地转,脸上尽是焦急之色,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时,他急忙迎上去,却见大头面色痛苦,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往这边走来,
黄俊忙上前扶住他,关切地问道:“靖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那个男人对你做了什么?”
“我没事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黄靖望着这个两鬓已经长出白发,眼角爬满了皱纹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父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阿爸,你等很久了吧?”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听到他没事,才露出释然的笑容道,“没有很久,就一会儿,你们谈得怎么样啦?”
“还好,没什么事的,阿爸!”大头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父爱,心里一暖,
“靖儿,对不起,阿爸欺瞒了你18年,你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谢谢你,谢谢你还愿叫我一声阿爸!”说完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哽咽了,热泪盈眶,
“阿爸,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改变什么,您和阿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你是我的阿爸,永远是我的阿爸,而我也永远是你的儿子。”黄靖也经不住热泪盈眶,用衣角拭去泪水,
“好啦!阿爸,有什么事等我们先回家再说吧,太晚的话,阿妈一定会担心我们的。”黄靖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嗯”黄俊颔首表示同意,他也知道自己妻子的品性,这会儿应该是急坏了吧!
“驾”两人不再多说什么,黄俊在前,大头在后,两人共乘一骑,向家里飞奔而去。
········
暮色降临,木屋前站着一位美妇,她穿着一身朴实的布衣,可是这也掩不住她的美丽的姿色,虽然已经上了四十多岁,但是岁月并没有太多在她脸上留下多少沧桑的痕迹,可谓是风韵犹存。
此时她却满脸的焦急,翘首以盼,往夜幕里不停地张望,希望能够听到马蹄声或者是人的影子,
“嗒嗒嗒——”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她紧张得神情才算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终于回来了,
待看到夜幕里闪现马儿的影子过来,她急忙迎上前去,不停地挥着手,“你们爷俩终于安全回来了!”
“停——”黄俊停下马,自己跳下马,再把黄靖搀扶下来,走到那美妇面前,“莲,害你久等了!”
美妇心里高兴万分,脸上却一崩,嗔怒道,“什么事那么晚啊?不知道早点回来吗?害得人家担心受怕,你爷俩还真是让人操心。”
可这时她却注意到老公正在扶着儿子呢,急的花容失色,哪还装得下去,扶着黄靖这边摸摸,那边摸摸,生怕他哪里受伤了,
“老公,靖儿怎么了?你们不是去赴约见人了吗?怎么把靖儿弄成这副模样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到自己的阿妈如此心疼自己,心中一片暖意,眼眶不争气地湿润了,这也许就是按割舍不了的亲情,忙点头道:“阿妈,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点皮外伤而已。”
他没有告诉母亲实话,那只会让她更加的担心,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么的不懂事,做了多少让父母操心的事,可是他们对自己却疼爱始终如一,心里只有道不尽的歉疚,
黄靖挣开父亲的手,慢慢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拥抱,“阿妈,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
“哦,好的,靖儿,你先去吧!”美妇点点头,
大头说完黯然地向房间里走去。
“咦,这孩子今天回来以后怎么怪怪的,对了,孩子他爸,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靖儿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美妇向黄俊投去疑惑的眼神,
黄俊憨厚的脸上露显尴尬,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松了一口气,“莲,靖儿他什么都知道啦!”
“靖儿他知道什么?什么意思?你不要只说半句话啊?说清楚点。”美妇疑惑地看着他,
“唉!靖儿已经知道我们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啦!”黄俊淡淡道,
“怎么会知道的?”美妇长大嘴巴,简直无法相信,18年前他们俩捡到黄靖的时候,现场并没有任何人啊!
“其实就是今天我们去见的那个神秘的男人,如果我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