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在陆明萱脑中不过只是火石电光之间,已一闪而过,她不待陆明凤瞧出什么端倪来,已惊讶道:“竟还有这样的事,大姐姐是听谁说的,怎么我从来没听凌大哥提起过?若真有这回事,可就太好了……可也不对啊,若两家真有亲,当初凌家被夺爵时,又岂会不打发人上京来向罗家求助的,就像姐姐说的,到底是太后的娘家,拔根汗毛尚且比别人的腰粗呢,要保区区一个广平侯的爵位,应当不是什么难事罢?”
陆明凤见陆明萱满脸的惊讶不似作伪,只当她是真不知道,因笑道:“我也就是恍惚听人说了一句而已,也许那人也是道听途说呢,若真没有这回事也罢了,难道我们家会不帮衬凌世兄不成?”
心里却想着,看来自己得另想法子了,若再不成,少不得就只能将自己的怀疑回了姨母,让她去求证了,这事儿想来虽荒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真的呢,那罗贵妃与宁王母子以后便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了!
只是想归这样想,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听说凌孟祈对萱妹妹十分的好,不但特地请了端王作为媒人上门提亲,给足了萱妹妹体面,聘礼更是给得足足的,照理萱妹妹多少也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才是……陆明凤因又笑道:“不过自听了那一耳朵后,我之后进宫时,便有意多瞧了太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几眼,竟发现凌世兄眉眼间与贵妃娘娘颇有几分相似,也许两家真有渊源也未可知呢?”
一边说,一边不错眼的盯着陆明萱。
陆明萱心里骇然,面上却是笑容不变:“我记得前年进宫时,机缘巧合得贵妃娘娘相助,之后与娘娘相处了大半个时辰,倒是没瞧出娘娘眉眼间与凌世兄有什么相似的,若真要说二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二人都十分的漂亮,堪称天仙下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大姐姐才会认为二人相似的?若真是这样,才真是好呢。”
陆明凤没瞧出什么端倪来,心中暗暗失望,却仍不肯就此撂开这个话题:“也许真是因为二人都堪称天仙下凡,我才会觉得二人眉眼相似罢,不过二人说来八竿子都打不着,照理不会给人这种感觉才是……”
陆明萱满心的抑郁,她这还没完没了了,满桌子的菜都堵不住她的嘴是不是?
她索性装没听见的样子,向一旁一直低声与陆明芙说话的卫玉华道:“我记得卫姐姐向来爱吃松鼠桂鱼,今儿且尝尝我们定国公府厨子做的,看与将军府和端王府厨子做的有什么差别。”
说着拿起公筷,给卫玉华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
卫玉华笑眯眯的道:“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搞的,忽然间不爱吃鱼虾了,不过你亲自给我夹的,我说什么也要吃光光了才是。”
陆明凤见陆明萱不接自己的话,只顾与卫玉华说话,心下不悦,因叫了一声“萱妹妹”,笑道:“萱妹妹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给三弟妹夹菜,却不给我夹啊。”
陆明萱无奈,只得拿起公筷,也给陆明凤夹了一筷子菜。
陆明凤于是又顺势与她继续起方才未完的话来:“下次你若再有机会进宫,可得仔细瞧瞧才是,万一两家真是近亲,你们可就一辈子受用不尽了……”
话没说完,旁边忽然传来陆明芙的惊呼声:“卫姐……端王妃娘娘怎么了,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二人忙循声望去,就见卫玉华正捂着嘴,一脸的痛苦,陆明萱忙也道:“卫姐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歇一会儿?”
卫玉华闻言,好歹将不适感压了下去,强笑摆手道:“我没事儿,只是忽然间有些反胃而已,我身体好得很,长这么大连个风寒都少得,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你们就放心罢。”
说话间,果然气色瞧着已比方才好了不少,想来的确没有什么大碍,陆明萱与陆明芙方心下稍松。
陆明凤则立刻又与陆明萱说起话来:“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你得尽快与凌世兄说说才是,这样的际遇可是一辈子都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语未了,旁边又传来了陆明芙的惊呼:“卫姐姐,你怕是真生病了,不行,得请了大夫来瞧瞧才是,我和妹妹且先扶你去她屋里躺会儿。”
就见卫玉华以手捂嘴,一副想吐又不方便在这样场合吐出来的样子,额头上的汗都憋出来了,陆明萱见状,忙就近拿过一个痰盂,送到卫玉华跟前儿,她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陆明凤不由大皱眉头,既是嫌恶卫玉华在这样的场合发吐实在有够恶心,也是怪她一再的打断自己与陆明萱说话,因淡笑说道:“三弟妹身体既不舒服,要不还是先去我祖母屋里歇会儿罢,不然回头三皇弟怪责下来,我这个做长嫂的也是难辞其咎。”
卫玉华将堵在胸口的东西都吐出来后,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正要说话,与陆大夫人等人坐在旁边席上的段氏忽然叫道:“端王妃娘娘莫不是有了身孕,我记得我当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