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直在打听舒吭和楚长秦二人消息,舒吭一回府,太子便获悉消息,正想在早朝上向怀化大将军打听,却发现怀化大将军并未上朝,一了解得知怀化大将军受了伤。
卢庭旭走进东宫,柳兰和红茗正在给太子纳鞋垫,一人手中拿着一只鞋垫对比谁的花纹好看。
柳兰绣的是一只蝴蝶,红茗绣的是一只鸳鸯。
卢庭旭道:“宫里司衣局多的是绣娘,何必劳烦两位姐姐亲自动手?”
“如果是你,自然不能劳烦我们动手的。”柳兰打趣他。
红茗道:“你又何必为难他,他也是好心关心我们一句。”
说着看向卢庭旭解释道:“太子穿不惯宫里绣娘做的鞋垫,嫌硬硌脚,我和柳兰也是想太子穿得舒适一些。”
卢庭旭笑着道:“多谢两位姐姐费心了。”
红茗点点头,指了指里头,道:“快进去吧,太子等你回话呢。”
卢庭旭大步上了台阶,走进内殿,周梓卿正在里头等他。
所谓等他回话,是之前派他去打听怀化大将军的手伤是怎么回事。因何手伤,伤得怎么样了。
卢庭旭见到周梓卿,一五一十回复道:“听说是砍院子里一棵经年大榕树不小心将手给砍断了,整个手掌都砍断了,也是够惨的。”
卢庭旭想起平府下人的描述不禁心有余悸。
“好端端的,砍榕树做什么?”
“或许是和风水有关吧。”
怀化大将军放出来的消息就是如此。
“即便如此,府里有的是干粗活的下人何必亲自动手?”
周梓卿满腹狐疑,不过更令他奇怪的是卢庭旭接下来的话。
卢庭旭道:“说来也怪,哑娘子回来了,按理什么伤不能治?却偏偏没有为怀化大将军治疗断手,殿下你还记得吗?那靳石丹的断腿就是哑娘子治好的,怀化大将军的断手怎么反而不能治了?”
“不能治总有不能治的理由吧。”
周梓卿说着就吩咐卢庭旭:“去把李长德叫来。”
李长德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上回扳倒懿贵妃就多亏了他和他侄子李密的帮助。
还记得太子向他答谢,他语重心长道一句:“老奴是为了皇后娘娘。”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却忠心于先皇后,先皇后死了,还暗中保护先皇后留下来的儿子。这其间暧昧不可赘述!
此刻见到李长德,周梓卿并未将他当一般太监看待,而是敬为贵宾,甚至尊长。
李长德也很享受太子的礼遇。
他道:“殿下把奴才找来,不知有何吩咐?不管殿下有何吩咐,老奴都当尽心尽力。”
周梓卿自然知道李长德的忠心,也不会去怀疑这份忠心。
他道:“大公公的侄子李密李大人可有接断手的本事?”
周梓卿耳闻此事,却不敢肯定。
李长德并不否认,更不会推辞,只是道:“要先看过断手方能下定论。”
周梓卿立马安排怀化大将军入宫。
因为皇帝忌讳太子与官员们私下走得亲密,有结党营私嫌疑,于是怀化大将军入宫是秘密安排的。
乔装成送菜人员,由采办领着进了皇宫。
也没有在东宫与太子见面,而是直接去了李密的炼丹房。
怀化大将军到了炼丹房,周梓卿早已等候在那里,除了李密,李长德也在。
“事不宜迟,还是抓紧时间吧。”李长德道。
于是李密查看了怀化大将军的断手,连着那截被冰封的断手。
怀化大将军满含期待看着李密,仿佛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在这个人接下来的这句话中。
“怎么样?可还能接。”太子问李密。
李密点点头:“因为断手冰封着,尚未变质,所以尚能接。”
怀化大将军听闻此言,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可是立马怀化大将军揪起了一颗心。不知道自己的断手接好了以后,那外孙女儿会不会重新将他砍断。眼前外孙女儿幽幽的眼神冷冷的掷过一把刀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怀化大将军神色僵硬,面色苍白,周梓卿疑惑喊了他一声:“将军……可有什么为难?”
怀化大将军回神,能有什么为难?治不好,不能接才为难呢。能接,那就接了之后再看吧。
……
……
舒吭见到周梓卿时还是有些惊讶。
但她马上想到太子能够进得怀化大将军府的门,自然是得了怀化大将军的接应。
而怀化大将军能够放太子进门自然是得了太子什么好处了。
来者是客。
更何况自己重生这一世的剧本中周梓卿原本就是重要男主角,所以来了那就好好接待了。
“你是来问我为何离开京城的吧?”舒吭自觉在沙盘上写道。
既然太子殿下都亲自登门了,她少不得要回应这些问题。
太子也不掩饰也不含糊,而是直接了当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京城,是为了避开太子妃的竞选,你不想参选太子妃,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是为了向楚长秦证明,你对我没有其他不良居心,如今你既然重新回到京城,想必你自己已经说服了你自己。”
太子滔滔不绝,见了面,他该把所有的心结都替她解开,把所有的误会都帮她澄清。
他怕她再离开的话,他就没有机会见到她说这些话了。
他必须帮她捋清楚,他不能再给她第二次逃遁的机会。
于是他继续道:“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