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鸨走后,林羽用剑剥开门栓,推门而入,迎面又飞来一个茶杯……
老鸨说得没错,闻雅的性子还不是一般的烈!林羽轻巧地接住飞向面门的茶杯,轻声道:“闻雅姐,是我!”
全身因紧张而颤抖的文雅愣在了那里,泪眼朦胧地看过来,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剪刀,声音颤抖道:“黑蛋?真的是你吗?”
“是我!文雅姐!难道你连黑蛋都不认得了吗?”林羽迅速关好门,他打算悄无声息地带文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文雅理了理歪斜的云鬓,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看着眼前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的林羽,原来的山林小子不见了,现在的黑蛋长得高大帅气,英伟不凡……
“不错,是黑蛋!”一个人的脸膛会发生变化,身高会发生变化,可他骨子里的精气神不会变……文雅仿佛在绝望的深渊瞬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丢下手中的剪刀,激动地奔跑过来……
嘴里嗫嚅道:“是黑蛋!没错,是黑蛋!黑蛋,救救我!”说罢,她一把扑进林羽的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一边哽咽,一边泣不成声道:“黑蛋……带……我……离开……这里!”
“别怕!闻雅姐,别怕!再也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了!我这就带你走!”林羽轻轻拍着文雅的背,小声安慰着。
良久,闻雅止住哭泣,担心道:“黑蛋,可你怎么带着我离开,她们人多势众,你打不过他们的!”
“教训这帮渣渣,我还怕脏了我的手!”说罢他打开闻雅房间的窗户道:“我们直接飞出去!让闻问切来承担春香院的疯狂报复吧!他不是害死了你爹吗?”
闻雅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羽,飞出去?说得轻巧,不摔死才怪!可事实证明文雅的担心纯属多余,他们已经飞上夜空,闻雅紧张的用两只手紧紧抓住林羽的青袍,眼睛紧闭,不敢睁开。
她就像是做梦一样,这一切来得如梦似幻,叫她怎么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林羽,然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疼!”
林羽微笑道:“闻雅姐,你没有做梦!别再掐自己了!这颗疗伤丹你服下去,身上的淤伤很快就会消散的。”说罢,他顺便给发出一传音符。
……
黄歧县城某客栈,宁彩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林羽的传音符,美目一片激动之色,牵着蒙甜儿的小手道:“走,甜儿,跟姐姐去见救你的那个哥哥!”
“嗯,彩姐姐,你喜欢那个大哥哥吗?怎么你一听到他的消息就这么兴奋?你会嫁给他吗?”蒙甜儿眨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宁彩儿,看来,蒙甜儿已经从悲伤中慢慢回复过来了。
用飞剑载着蒙甜儿飞上夜空,宁彩儿的脸上红红的,幸亏此时蒙甜儿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宁彩儿言不由衷狡辩道:“像他那样的猪头,谁愿意嫁给他!”
“哦!彩姐姐,大哥哥是不是很凶啊?我能跟着你吗?”蒙甜儿有些担心道。“怎么会!他人很好的!”宁彩儿加快的飞剑的速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况且她和林羽已是多日不见了。
……
春香楼内,老鸨王妈妈指着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闻问切骂道:“给我扭下他的一条胳膊,然后让这个杂种在我春香楼做十年的苦工,抵债!闻姑娘可是我们春香楼的招牌,居然被他的同党拐走了!”
……
天快亮了!林羽、闻雅,宁彩儿和蒙甜儿会合在一处,他们继续往林子深处飞行着,此地人烟稀少,根本少有人看到半空中的四人在飞,要不然,会以为白天见到了神仙的。
……
清晨,幽林谷中,雾霭沉沉,一颗颗碗口粗的松树伫立着,静谧无声,松林间时时传来潺潺的溪水声,偶尔传来几声啁啾鸟鸣,远处,猿声哀婉,狼嗥凄厉……
林羽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平静的心荡起一阵涟漪,很快,他们来到了林羽和爷爷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还哪来的小木屋!不知何时,小木屋就被人纵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直接飞过,一行四人在东边的山上按下飞剑,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一切,此地群峰连绵起伏,好像一条巨龙卧伏谷中,而他们四人正站在龙首处。
这里风景秀丽,而爷爷的坟却渐渐变平了,渐渐变平的坟地上还长出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杂草中石碑歪在一边,历经风霜雨雪的洗刷,并没有使它磨灭多少印迹,蒙毅篆刻的“林猎户之墓”依然清晰可见。
林羽跪了下来,然后开始仔细地清除坟地上的杂草,身后的文雅、宁彩儿还有蒙甜儿也围过来,认真地帮林羽扯去坟上的杂草。
一边扯草,林羽一边自言自语道:“爷爷,原谅石头的不孝,这次看您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您,您孤独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还要一个人呆在这幽林谷中……小木屋,我会给您重新搭好的!”
两个时辰后,坟头杂草一棵不剩,坟地周围还多了一棵棵小松,倾斜的石碑被扶正,山下的小木屋耸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原来的大小,只不过木头都是新的……
临走时,林羽再次回望了一眼,喃喃道:“爷爷,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您的!”说罢四人再次腾空而起,飞向远方。
……
“大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回京城吗?”蒙甜儿眨着眼睛问林羽,宁彩儿则驮着文雅。
林羽摸摸蒙甜儿的头道:“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