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还不给本少送菜来!”
姜齐一声嘶吼,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嗷嗷叫着。
“来嘞!”
这声大吼还是管用的,只见店小二立马端着盘子上菜来了。也成功遮挡住了众人看向姜齐的视线,一场尴尬化为无形。
“客官,这是您点的苦酒,寒鸦舌。您慢用!”
······
二楼一处雅间。雅间窗户正对楼下姜齐所坐的位置。
窗户旁边站着三人都在往下看去,其中一人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看着姜齐,嘴角嘲笑道:“没想到这个废物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下月初才会看见他啊!”
说话之人名叫曲宗耀,大夏王朝吏部尚书的小儿子。另外,也是姜戈的小舅子。其姐姐曲宗晴便是姜戈的夫人,郡王妃。
另外两人分别是陆南,陆北。乃是大夏帝都南北镖局的两位公子。
“曲少,你认识此人?”陆南疑惑道。
看着楼下姜齐面前的饭菜,只值区区的一千两银子,陆南就觉得此人定是一个穷酸子弟。
陆南因为是江湖子弟,跟随父亲也是结识许多贵胄子弟,称得上是人脉深厚,可却从未见过此人。反倒是,向来眼高于顶的曲宗耀能认识,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曲宗耀轻笑道:“陆兄没见过他,并不稀奇。但他的名字,陆兄绝对是如雷贯耳!”
“哦?帝都还有如此奇人?难道会是哪位皇子不成?”
陆北也是十分诧异。帝都公子不少,若是只闻大名,却未见其人的恐怕只有王室皇子了。
曲宗耀嘲笑道:“非也,此人乃是显亲王姜玉龙第三子,姜齐!”
“是他?”陆南、陆北两兄弟皆是惊讶一声,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王三世子姜齐,帝都出了名的,最不受人重视的王室子弟。
“走吧,既然来了贵客,我们可得好好招呼一下!”
曲宗耀直接走出雅间,向着楼下而去。陆南、陆北两兄弟见状,怪笑一声,也是跟着曲宗耀下楼。
二人自是明白曲宗耀与显亲王府的关系,看来,曲宗耀是准备帮自己的姐夫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了。
姜齐吃了几口寒鸦舌,只觉的一股凉气顺着舌尖一路行驶到胃部,那种凉意在这嘈杂的大厅,居然能让人神清气爽。
一杯苦酒下肚,姜齐差点一口喷了出来,这玩意儿也太苦了。刚才只顾着看价格,完全忘了这酒居然是苦胆草与黄莲精所酿。虽然算得上是灵酒,只是这味道的确让人难以下肚。
曲宗耀三人来到柜台处,直接掏了三千两银票想要坐在姜齐的位置。店小二见三人出手阔绰,又是从楼上雅间下来,知道三人身价绝对不菲,故此拿了银两,直接来到姜齐身边赶人。
“客官,您可是吃好了?”
店小二来到姜齐座位身边,擦了擦旁边的椅子说道。“若是客观不介意,就先请客官移驾,这里还有其余贵客要坐。”
店小二继续开口:“那位贵客说了,如果客官还没吃饱,可以把菜拿到他们楼上的雅间去,他们坐在此处重新点菜!”
手中的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夹着寒鸦舌,姜齐并未理会店小二。
“客官,请你挪个坐,有贵客出了三千两银子要坐在这里,还请客官移驾。若是客观还不满意,今日这顿饭醉仙楼为客官免了!”
店小二开出条件,以为姜齐可以借坡下驴,直接就范。
“这么说?不是有人强行要我的座位了?也不是在乎我吃没吃完?而是来人故意找我麻烦的了?”姜齐淡淡一笑,将酒杯里还剩下半杯的苦酒倒入嘴里。
感受着嘴里的苦涩,姜齐轻轻抿了抿嘴唇。这杯酒的苦恐怕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就像是一个人的伤心往事,只需要自己回忆。
无尽的苦涩之后,似是味蕾完全承受不住这种味道,终于开始出现一丝丝的甘甜。这种甘甜迅速淹没所有充满苦涩的缝隙,让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剩下的只有甘甜。
轻放酒杯于桌上,姜齐开口,一句看似随意但却不可逆转的话语传进店小二耳朵里。
又像是,姜齐再说与自己听,或者说与前身听。
“此生若想安分守已,还需仗剑流血千里。况且,我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啊!”
姜齐再次一杯苦酒下肚,发现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小二,这里是五千两,本少继续坐在这里!另外,告诉买位子的人,三千两银子还轮不到他在本少面前猖狂!”
望见这一幕,曲宗耀三人反倒大笑着,向着这边走来。
“哈哈,三世子果真有王室风范,没有落下显亲王的威名!”
大厅里不少人都停下筷子和举起的酒杯,向着这边望来。
曲宗耀身为大夏吏部尚书的儿子,况且又是东胜学宫的学子,自然有不少人都与之相识。
“哎,曲家不是和显亲王府有联姻关系吗?怎么这曲宗耀对着显亲王世子嘲讽的这么厉害?”
“谁知道呢?看戏就行!”
······
姜齐皱着眉头,从回忆里找了半天,终于是找见了曲宗耀的影子。“是你?”
“三世子真是好记性啊,没想到还没把我忘了?”曲宗耀轻轻拍了拍左臂肩头,吹了吹那里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知一年的时间过去,三世子左肩可曾好了?”
一年前,在姜戈的宴会上,曲宗耀受姜戈命令,暗地里一箭射在姜齐左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