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生闻言脚步一顿,想了一下才道:“若是玉柱去,早晚能查到是我主使此事,一旦叶兄生疑,此事就不好办了。”
见猿灵儿似懂非懂的模样,君落生笑笑,朝她微一颔首示意后,便脚踏八卦玄云图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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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数日,猿灵儿和玉柱总算推出了好日子,要为一对‘新人’行大典了。
叶戈还真没有食言,二人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是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
练云道离不开冰殿,大典之地就设在了冰殿,猿灵儿虽是个妖修,但到底是姑娘家,也不知二人从哪找了些鎏金溢彩的饰物,倒是将冰殿也给装扮得多了分喜庆色。
叶戈觉得刺眼,便一直远远地坐在角落看着,实在受不住了就拿出本阵法纲要强迫自己去看,总之就是不要把视线停留在那片红色上一分。
好在大典之前,新人不能相见,君落生没有来冰殿,倒省了二人见面时的尴尬。
不过叶戈高兴得太早,当君落生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叶戈仰着头,有些发傻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公子:“不、不是说大典之前,新人不能见面吗?”
“可是我想见你啊。”君落生低头笑笑,然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油嘴滑舌!”叶戈飞快斥了一句,然后低头继续看书,看到一半,却见眼前忽然被人递进来了一条红色丝带。
“这是什么?”
“我们被困在此处,物资匮乏,实在找不着红绸来扯件喜袍,只有这两条喜带了,你我各戴一根,便先将就一下吧。”
这话很是平常,可是落在叶戈耳中,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臊红了脸。他盯着眼前轻轻摆动的发带,直觉自己视线所及似乎都要被泛成了红色。
喜袍是什么?若是没有这变故,大约他一辈子就是在君家堡普普通通地做个下人,然后找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和她一起穿上喜袍。
现如今,他却是要与一个男子,穿上这共结今生,相守一世的见证了。
见叶戈直直盯着那发带发愣,显然已是走神了的样子,君落生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将发带收了回来,然后直接绕到他身后,自作主张地替人解了头上的发带。
叶戈吓了一跳,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扭头质问道:“君兄,你干什么?!”
“我看你盯着这发带,显然是极喜欢,便忍不住想帮你系上了。”君落生坦然道。
叶戈语塞,刚要说什么,上方却传来一声:“别动。”
叶戈自己也不知怎的,竟然真的也不敢动了,过了好了一会儿,就觉到有人轻轻地掰开了他僵直的手,然后有指尖探入他的发内,尝试着温柔地帮他理顺脑后的长发。
事已至此,叶戈再反抗也迟了,想了片刻,干脆放弃了挣扎,索性由了这人,自己将手中的书一翻,再度参阅起来。
好在这时猿灵儿拉着玉柱不知去哪了,练云道那边也许久没了动静,两个人便这样一站一坐,静静地在这角落待了小半日。
不过等得叶戈一卷书看完,君落生还没忙完,最后还是叶戈忍不得了,不顾君落生的阻拦,跑到附近一处冰璧上看了一眼,看完后他就沉默了,半晌才默默地吐了一句:“这是什么?”
君落生哈哈干笑几声:“这……叶兄莫气,我这是第一次替人梳发,难免……”
“很丑。”叶戈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是是,你再过来,我这次一定能扎好。”
“……”
“真的,我保证……”
两人在冰壁前拉拉扯扯了半天,若非是猿灵儿刚巧回来将君落生斥走,只怕叶戈还要顶着他那一头糟心的乱发在那待上一下午。
而后的事情就再没什么风波了,说着晚上结礼,猿灵儿就将两人分头赶去了自己的房间,不许相见。练云道虽入道多年,清心寡欲,但人之喜怒哀乐仍未抛却,瞧着那满殿的鎏金喜色,连他也情不自禁有些欢欣起来。
妖皇荒殿,如今只有他们几人,这双修大典办得是极为简陋,一副烛台,一名司仪,没有观客,当中练云道代为长辈之身受新人拜礼,再为二人受封双修金典,等刺完心血,连半个时辰都没到,典礼就匆匆结束了。
结礼之后是入洞房,这洞房也只是略整了荒殿中一间保存比较完好的偏殿,收拾一下就拿来用了。
叶戈典礼一结束,就被猿灵儿拉去了‘种阴’,慢了一步才回来,然后他在门口再磨蹭了半个时辰,才犹豫地推开了新房之门。
君落生早就在里头等着了,他正坐在那白玉桌旁,为自己斟酒,听见叶戈回来,抬头朝这边看来,眉目含笑道:“回来了?”
君落生平日里衣着素来讲究,但今日他却穿得简单,只是一身干净的素衣加身,头上则被整整齐齐系了根红色的发带,仔细一看,却反而显得干净利落。
两人穿的都不是喜袍,衣裳也皆只是各自最整洁肃静的袍子,好在玉柱在荒殿内找到一对红烛,如今放在新房中,红烛映辉,照着二人的素衣也有了几分喜色。
想着礼已经拜了,心血也刺了,木已成舟,叶戈也不再扭捏,走到君落生对面直直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一仰而尽。
正在倒酒的君落生被他这举止弄得一愣,讶异地看而了叶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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