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卢旺带队离开了何村!这里是危险之地,不宜久留,清军人马遍布献县境内,不知道就忽然从哪里窜出来一队人马接下来就够他喝一壶了!所以他选择快速遁走!
一个时辰后,数千清军骑兵赶来,然而滏阳河旁边的何村除了满地狼藉和血迹外,其他不见一物,活着的马,死的马,活的人,死的人,什么都看不见,这让清军将领十分的震惊和恼怒!
一支不明来历的明军屠了自己一支千人骑兵,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蹊跷的事情让献县城内的阿巴泰是又惊又怒,连续砍杀了几个探子后依然不解恨:“废物,废物,不是说百里之内无官兵身影么?这特么的是天上掉上来的么!”
图尔格如坐针垫,他听的出来阿巴泰有些指桑骂槐:“贝勒爷息怒,奴才可以保证大军北方百里内无官兵,这支军队唯一可能的就是从南边过来的,也有可能是阜城的官兵趁咱们兵力分散实施的偷袭!”
阿巴泰冷哼这会自称奴才显然是明白了他指桑骂槐之意,不过沉默一会:“明军的骑兵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五千人马就能灭我两千草原男儿?我可不曾听说过!况且这支人马不可能是阜城的,那弹丸之地不可能有这么兵马!”
“不管是不是阜城的,这兵马是从南边过来无疑,绝无可能是从北方过来,假若是从北方不可能穿过整个献县境内跑到了最南边伏击咱们的人而不被发现!”图尔格继续分析道!
“南边,那会是谁的人马呢,明廷现在能打仗的人不是在关外就是在关口又或者在京畿四周,这支人马是从哪里来的呢”,阿巴泰一边低声念叨,忽然抬起头:“会不会是明廷的反军,不是说他们穿的衣服和普通明军不同么?”
不过很快阿巴泰就自我否定了,第一农民军现在不可能出现在河北境内。第二就是出现了在河北境内也不会和自己动手!可是这到底是谁呢!
猜是猜不出来了,阿巴泰决定朝南方追下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把自己气炸了,入关大半个月打了好几场也没今天损失的这么大!实在是让他无法原谅自己和所有人!甚至等不及明天大军出发。而率先派出一队八旗蒙古兵率先南下探路!
枯藤老树昏鸦,萧瑟的寒风中卢旺站在低矮的阜城县城墙上,看着眼皮城墙边的那颗老树发呆,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去,身后的阜城县也漆黑一片几乎不见灯光烛火。因为此刻除了原本守城的不到千人官兵外,阜城已经空了,百姓们已经被劝离被迫背井离乡,一部分去了南边的景州,一部分去了东边的东光县城!
不走不行,官府已经下了告示,清军十万铁骑已然在五十里地外的献县,片刻之间就能破了阜城,不想死的赶紧离开!没人不怕死,虽然很多人舍不得家业。可是性命更重要,并且官府信誓旦旦的保证,五日后便可返回家园,这让百姓心生疑惑!
“长官,前边有动静了没?”艾双双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站在卢旺身后,表情非常的凝重,李青山已经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受统统掏心窝给他说了,这也无形中增加了他的心理压力,二团几乎被打垮了,谁能想到宰贼军像切菜的二团竟然面对少自己一半还多的清军竟然差一点就被打垮了。这相当于是一个打三四个啊!这让艾双双实在难以置信,可是活生生的现实就在眼前!
卢旺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抖了一下手里的对讲机说道:“清军先锋下午三点多已经出发了。三千人马!”
“啊,三点多就已经出发”,艾双双看了下表,五点刚过一刻,“那岂不是说马上就要到了阜城地界?”
“已经到了!”卢旺遥望远方微微一笑,艾双双一惊。拿起望远镜朝正北方向望去,此刻天色刚黑,隐约还能视物,果然十多里外有了军队的身影!
“该我三团上场了,只是没想到这场血战提前了!”艾双双慢慢的放下望远镜,卢旺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没提前,今晚打不起来,不过可以提前预热一下,也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长官这话什么意思?”艾双双有些不懂!
“马上你就明白了,现在下去做准备吧,陪他们去滑滑冰”卢旺说着靠近艾双双耳语起来。
梅勒额真,副旗主的意思,也就是副都统!算是一旗军权的次高长官,军权仅此于固山额真也就是都统,直接的意思是旗主,但是却不是真正的旗主,在身份上隶属某旗主,但是在职务上是没任何关联的!属于政府委派的一旗最高军事长官而已!
塔塔尔蒙古八旗里蒙古旗的副旗主,统军三千,下边五个参领,十多个佐领,奉命率先锋南下开路,目标直逼阜城县!
三千骑兵杀气腾腾一路上遇到村村寨寨无一放过,然而所过之处鸡犬不闻,这让他有些意外,哪里知道这些百姓早就被坚壁清野到其他地方躲兵灾去了!
本来五十多里地对于骑兵来说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可是一路上塔塔尔并没有忘记打家劫舍这个主业,虽然处处扑空,可是时间确实给耽误了,硬是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即将抵达目的地,距离阜城县城只有一江之隔!
江叫清凉江,宽不过三五十米,水深五到十米,现在结着厚冰畅通无堵,冰面虽滑,士兵牵马渡江毫无压力,然而就是这么一条阳关大道,塔塔尔竟然无法迈出一步,看着清凉江脸上露出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