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被人压制,无法挣扎,秦氏又开始打感情牌,她心一横,忽的哀嚎起来:“秦春!秦春你给我过来!你忘了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秦春,你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要我这个生身母亲,还是要苏小满这个挑拨离间的贱人!”
“你这妇人休要口出狂言!”珍珠耐不住性子,扶小满坐下后便直直走到秦氏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怒喝:“我们夫人对秦春的帮助,自是比不上你的生养之恩,但是我们家夫人从没有做过挑拨离间的小人!你故意诽谤,小心我送你去衙门!”
见状,苏小满皱眉,”珍珠,回来。”
这本就是秦春和秦氏的家务事,自己看不下去帮秦春一把理所当然,但若是强行扣押秦春,那反倒是不近人情了。况且,小满相信,秦春自己可以决定如何选择。
一边是逼迫自己嫁给爱好残忍的赵伟峰,一边是无数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小满,秦春想了想,很快就从众丫头后走出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母亲。
在场的翡翠等人都震惊不已,小满只是拧紧了眉,而江启明虽不清楚前因后果,但通过方才这几句话来判断,他也早已猜出了大概。
故而,在看着秦春一步步走向秦氏的时候,他也不免的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秦氏激动地再次挣扎起来,脸上还颇为得意,那眉毛扬的都快扬到天上去了,嘴角更是笑的咧到了脑后勺。
秦春站定,“娘,多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只是这次,恕女儿难能从命,我不想嫁给那个男人,不想去死。”
“秦春!”秦氏登时黑了脸,方才的得意全都不复存在,她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怒吼:“你定是受了苏小满的挑唆!秦春!你居然要抛弃自己的亲娘了吗?秦春!”
一边吼,秦氏还一边挣扎着,后面那个几个丫头死死的按住她,虽没能让秦氏挣脱,但这样大幅度的扭动、挣扎,秦氏的头发和外衫皆已散乱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秦氏的头发,因着发簪不经意掉了,那黑白相间的发丝垂落,部分垂在额前,随着秦氏的动作来回摇晃,狰狞。恐怖的很。
“娘!”秦春也哭了,她又委屈又愤怒,心也冰凉一片,“我做出这个决定,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我不想嫁就是不想嫁!我也没有要和您段您关系!您依旧是我的娘!”
秦氏大吼:“不可能!若你不答应,那我就带着学林一走了之,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一听说秦氏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带走,秦春顿时疯狂起来,她猛地上前拽住秦氏的衣领,“你别想动我的学林!如果你敢动他,敢让他离开我!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娘!”
“哈哈哈哈哈哈!秦春,我偏要带学林走!你一天不嫁!我就一天不让你见学林!”
这秦氏是彻底疯了,即便被人钳制着,却还详尽一切办法激怒秦春,学林是秦春永远的软肋,秦春一听这话,自然二话不说就和秦氏扭打起来,两人头发、衣服乱成一团,尖叫、怒吼声不绝于耳,连那些厨房的粗使丫鬟都拉不开。
好端端的母女二人,如今竟当着众人的面扭打、撕扯,小满看的又是心烦又是不忍,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启明见状,一个眼神吩咐随身的小厮将两人拉开,将秦氏捆了扔到柴房,而秦春则是被送回了东厢房。
屋内好歹安静下来,只是地上仍有两人打斗过的痕迹,那些不小心被碰触掉落的花瓶、茶杯散落一地,纵然有地毯护着,还是碎了许多东西。
见小满心烦的低下了头揉眉,珍珠忙叫了利索的丫头打扫了屋内,将一切重新布置,好歹在小满重新抬头之前收拾了残局。
“江大人,让你见笑了。”苏小满很是不好意思,她叹口气,眉间笼罩着淡淡愁色,却还在向江启明赔罪,“不如我们去书房或者偏厅”
江启明连忙摆手,“不必,今日的事情和苏掌柜没关系,是那婆子疯闹而已。”
说完,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好像听见,嫁人?”
这江启明已经帮了小满许多忙,今日的事情又是秦家的私事,小满本不想多说的,可耐不住翡翠是个嘴快,又最看不得旁人受委屈的,所以江启明刚说完,她便义愤填膺的霹雳吧啦全都说了出来。
虽其中免不得添油加醋,但好歹没偏离事实。
“原来如此,竟是赵伟峰这人。”江启明摇摇头,“怪道那秦春如此反抗,原是她娘竟要她嫁给赵伟峰,真是作孽。”
苏小满叹口气,“对啊,秦春姐姐的前任丈夫整日寻花问柳,最后为了个狐狸精休了秦春姐姐,现如今秦氏又让秦春姐姐嫁给赵伟峰这等龌龊男人,我自然看不下去,不过是为了秦春说了几句话罢了,她娘就揪着我不放起来,真是疯了。”
江启明敛了扇子,又垂眸摇了摇头,却没在继续说这件事,而是吩咐下人将为小满打造好的首饰端了上来,因着小满之前从未做过,加之封为诰命夫人的时候,陆离又急着出征,所以当时竟也忘了。
故而,这一次做的首饰格外多些,
项圈、手镯,还有两套头饰,加之耳环、戒指等小物件,都整整齐齐的放在盒子内,看起来又精致又漂亮,虽比不得小满往日戴的那些素雅,但却更显得大气些,是正经场合戴的。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