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讪笑两声,没再说什么。
一看父亲这个态度,明显是还没有原谅母亲前几天的劝说,否则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伙计的面去贬低一个人。
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难。
她皱着眉走到一边,对着张秀芹微微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省的惹得苏启反感。
张秀芹无奈叹气,纵然心中万般不敢,却也不得不按照女儿的指示,闭紧嘴巴,决口不提宅子的事情。
“爹,我和陆离要去一趟衙门,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您别挂念我们。”小满嘱咐。
苏启闻言起身,追问:“你们要去衙门?去衙门干什么,怎么会很晚才能回来?”
是了,父亲还不知道她们刚来桃源县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小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一通,又道:“我们去看看那件事情处理的如何,您们别等我们了。”
苏启点点头,不放心的嘱咐:“那你们小心点,陆离,你拦着点小满,别让她一冲动得罪了人。”
“知道了,您放心吧。”
两人离开小玲的店铺,径直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天,想必那县丞也该早就将事情处置好了吧?纵然对那两名小偷再有旧情,此时被陆离抓住,他也该知道轻重,秉公执法。
毕竟,陆离是拿他的头上的乌纱帽威胁,无论朝廷重臣还是县丞这样的小官,最看重的就是头顶乌纱。
到了县衙,还没进门就看到县丞远远的跑过来,待到了二人面前的时候,县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一直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好不容易等着县丞喘匀呼吸,小满二人已经在衙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
“陆国公,国公夫人。”县丞拱手,卑躬道:“您二位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陆离摆手,有些不耐的说道:“上次那两名小偷审问的如何了,你打算如何惩治?”
县丞嘿嘿一笑,避而不谈:“两位远道而来累了吧?不如到下官的府中歇息片刻,卑职准备了酒水和吃食,若两位不嫌弃,卑职现在就去叫人备轿,也免得二人走路辛苦,您说呢?”
旁边的小满皱起了眉,略有不满:“我们是来询问那两名小偷是如何处置的,没时间去你的府中吃饭。”
“如若两位不想去卑职的府中,那也可以去城中的翠鼎轩,那里的吃食虽不上上京,但却也别有一番特色,再若不然,卑职也可以请二位去”县丞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总是就是想着法的要请两个人吃饭,却绝口不提那两个小偷的事情。
陆离越听,两道剑眉皱的越紧。若不是这县丞有偷偷放走贼盗的前科,他也不会特地来衙门跑一趟,可谁知这来都来了,县丞却顾左右而言他,全然不提两名盗贼的事情。
难道是这县丞又偷偷放走了那两个人?
思虑之下,陆离不耐打断县丞,板着脸冷声道:“县丞,我问你,那两名盗贼你是如何处置的?”
“这个这个嘛”县丞抓抓后脑勺,眉宇之间忽的笼罩上一缕难色。
见状,小满也觉察到了几丝不对劲,她逼问:“那两个人你到底是如何处置的,难道你又把他们给放了?”
此言一出,县丞连连摆手,身子弯的更低,他耷拉着眉眼,声音陡然低了好几个度,“那两个人他们他们,那个”
“到底怎么了?!”陆离沉声质问。
县丞身子一抖,抬头飞速的扫了陆离一眼,旋即咽了下口水,低着头极其小声的说道;“他们逃狱了”
逃狱?!
陆离登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揪起县丞的领子,双眼死死的蹬着对方,声音中满是怒气:“你这县官是怎么当的,连两个小小的小偷都看不住?!他们连武功都不会,怎么可能逃狱?!”
如若他猜想的不错,肯定是这个县丞又收了那两个人的好处,偷偷将人放跑了!
自己和小满毕竟不会在这儿久留,等自己走了,那两个小偷自然可以再次出来兴风作浪,这个县丞,好大的胆子!
“国公国公爷饶命啊!”县丞胡乱回屋双臂,扯着嗓子大喊:“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逃走的,国公爷,他们逃走可不关我的事,真的和我无关啊!”
陆离只用了三分力气,因顾忌这还是在衙门门口,故而没有完全将县丞拎到空中,所以县丞才有机会这样大吼大叫。不过在县丞说完此事和他无关之后,陆离陡然加重力气,将县丞完全的拎到空中,迫使他双脚离地,再也没办法胡乱叫嚷。
“咳咳咳咳咳,国公国公爷饶命”
眼看对方还能说话,陆离再次用力,拇指和中指直接扼住对方的喉咙。
县丞面如猪肝色,四肢挥舞的力气越来越小,他瞪大眼睛看着陆离,一双嘴张到最大,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无助的留下两行眼泪,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守在门口的观察也跑了过来,又想劝,但又不知该如何劝,只能着急的在一旁干巴巴等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渐渐地,衙门内的官差都跑了出来,有看好戏的,也有皱紧了眉头干着急的,他们在陆离身边围了一圈。
陆离冷冷的看了他一阵儿,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猛地甩开县丞,俯身冷声道;“那两个人,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你放走的?”
“是咳咳咳是我放走的”县丞趴在地上抖似筛糠,面对陆离的质问,哪里还敢说假话,故而小鸡啄米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