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小满惊恐未定的模样,姚悦嘴角的笑意更甚,“别害怕,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
“姚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小满强装镇定,但不断颤抖的身子却欺骗不了任何人,尤其是像姚悦这样善于洞察人心的狐狸。
姚悦轻笑两声,没说话兀自摇着折扇走了。
小满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她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冰凉,被夏季里的夜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喷嚏。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小满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今日教训过的那几个女孩子推门而入,许是注意到了苏小满的目光,她们还心有余悸,故而忙的低下头灰溜溜的去找吴萍了。
屋子就这么大,任由她们如何压低声音,苏小满也能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吴萍姐姐,你这有没有多余的被褥啊,能否借给我们一床?”
“要多余的被褥做什么,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睡的这一床,没办法借给你们。”
“我们的被子不知道被谁搬走了,吴萍姐姐,您.......”说到这儿,那姑娘心虚的往苏小满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她没有偷看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委屈道:“之前苏小满丢的那几床被褥不都是您偷偷藏起来的吗,怎么会没有呢?吴萍姐姐,你行行好,明天就是最终的比赛了,我们不想打着喷嚏去比赛啊。”
吴萍态度坚决:“没有就是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被褥的事情,既你们的被子丢了,那尽管去找赵管家去要便是。”
吴萍是咬紧了牙不肯告诉她们,这三个姑娘也没了办法,其中一个小的早已低低的哭起来,哭诉埋怨自己之前就不该听吴萍的话,可即便如此,吴萍也没有丝毫动摇。
最后,三人当中年纪较大的那个不得已走到了小满面前,“苏姑娘,之前是我们不好,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您就告诉我们拿三床被子被您藏在哪儿了吧?”
小满抬眸冷冰冰的瞧着她,轻哼:“你自己的被子没看好,管我要做什么,正值夏季,晚上不盖被子又有什么关系?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睡觉了。“
说完,她起身卸掉簪钗,又将外衣脱了搭在屏风上,完全没有要理会这三个姑娘的意思。
她们在一旁站着也十分局促,若是放在往日,她们肯定早就冷嘲热讽,上前动手都有可能,可今日下午小满刚刚警告过她们一次,一想到自己被赶出园子的种种后果,现在自然是谁也不敢上前。
吴萍是完全没有要帮她们的意思,苏小满又当她们不存在,眼看着夜色渐深,三个人不得已只得回去,将门窗都掩好,衣服也不敢脱,就这样合衣睡下。
到了次日,为防吴萍再动什么手脚,小满一早梳洗了去比赛的场地等候。
因着皇上也会到场,所以这场地较之前宽阔、威严许多,小满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心中还残留着一丝希望。
若是等会儿江启明能在姚悦等人之前到达场地,那她无论如何也要上前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小满这么早就来啦。”吴萍笑眯眯的跟她找招呼,仿若前几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看到她那副假惺惺的模样,苏小满只觉得恶心无比,她转过身去,独自摆弄着桌上的绣花针,根本没有要理会吴萍的意思。
吴萍心中再恼火却也不得不忍下去,她跺了跺脚,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绣绷前,摔摔打打的弄出的动静极大。
不过小满一心想着江启明,哪里还顾得着一旁的吴萍,所以吴萍这番摔打的模样,竟都白做了。
只可惜,待人们陆陆续续的都到了,那些专门给皇宫供应绣品的绣娘也来了两位,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穿的料子也是极好,只是冷冷淡淡的,也不主动跟小满等人搭话,看起来是个不好相与的。
但小满现在满心只盼着江启明快来,倒也没注意到这两位绣娘态度如何。
等啊等,场内参与各个活计比赛的人都到齐了,苏小满也没能见到江启明,直至听到一声尖细的嗓音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跪拜,小满抬眸小心的看了一眼,却见江启明和姚悦等人就跟在皇上身后,她心里咯噔一下,自知今天是没可能在告诉江启明了。
只可惜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姚悦陷害江启明,她心有不甘。
“咚——”管事的太监敲响铜锣,操着尖细的嗓音喊道:“此次比赛题目不限,大家可自由发挥,挑自己最擅长的即可,限时一炷香。”
说完,那太监又敲了下铜锣,拖着长调子宣布:“比赛开始!”
饶是心中再不甘心,一旦比赛开始,小满便再也没有回天之力。
她捻开绣线,一边想着等会要绣什么,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台上的江启明,他和韩东城相邻,两人偶尔还会贴在一起说两句话,看模样两人关系很好。
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联合姚悦陷害江启明呢?
小满始终想不明白,她叹口气摊开纸笔,不知道该画什么花样。
对了!
她猛然间想起来那天在江启明的住处,他拜托自己帮他做成绣品的那副双人游江的画,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帮他绣出来,那他说不定会主动靠近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提醒他了?
想到这儿,苏小满顿时来了兴致,因着那副画比较简单,她又仔细的看过一遍,所以印象很深,不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