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盛帝冷眼睥睨,朝着楚玉柔哼一声,“楚玉柔,你给朕说说;这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是怎么回事?若是有半句假话,你就小心自己的脑袋。”
小心脑袋?她才不过十六岁而已,才成婚没有多久,她还不想死。
楚玉柔吓的唇色发白,身子不住的颤抖。
咽了咽口水,抬眸望着楚玉婉那吓的魂魄都没有的样子;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是……是儿媳的妹妹她们弄的。”
楚玉婉一听楚玉柔这话,随即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楚玉柔,失声喊道:“姐姐……你……”
怎么说楚玉婉都是自己的亲妹妹,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将她供出来。可眼前这人不是她一个楚玉柔能哄骗的了的。随即朝那楚玉婉冷声喊道:“还不快跪下认错?”
楚玉婉被自己的姐姐给出卖,怒目横眉的望着楚玉柔。亏她还是自己的亲姐姐,这个时候竟然将拉下水,她说楚玉茹弄的不就好了?真是可恶。她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姐姐?
庆盛皇帝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向楚玉婉扫了过去,见楚玉婉那横眉怒视着楚玉柔的样子,冷声问道,“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时候的楚玉婉颤抖着身子,面色惨白如纸;将头垂到胸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庆盛皇帝一见楚玉婉吓成这个摸样,心想八成就是她干的好事。随即怒吼一声,“朕在问你的话,二小姐手臂上的针孔,可是你所为?”
这么一吼,楚玉婉‘噗通’一声,连忙跪在地上,眼里的泪花子已经掉了一地。“民女…民女…当时年幼无知……”
庆盛帝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找借口,当下厉声打断,“是还是不是?”
楚玉婉想着自己的姐姐关键时刻都将她给出卖了,如今真恨她自私呢,自然也不能便宜了她,随即咬牙说道:“是。可是皇上……二姐姐身上的伤痕,并非民女本意所为;一切都是大姐指使的。”
此话一出,楚玉柔膛大眼睛望向楚玉婉,“婉儿,怎么连你也要陷害我?”
楚玉婉正要说话,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姐,四妹妹有没有陷害你,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楚玉柔见来者正是楚玉茹,瞬间面如死灰。她曾经在府里可没少欺负楚玉茹,如果不是有三姨娘在,她的日子照样跟楚卿蕴一样猪狗不如。如今这个小蹄子也出来指责她的不是,看来自己几日真是大祸临头了。
楚玉茹朝庆盛帝以及几位妃嫔行了礼,慢条斯理的说道:“启禀皇上,四妹妹刚刚所言都是事实。大姐姐指使民女跟四妹妹去欺负二姐姐,她自己则出面充当好人,博得贤良淑德的好名声。也让二姐姐对她放下戒心,从而伺机下毒。”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咋舌。完全不敢相信这看似柔弱贤淑的楚玉柔,竟然就是下毒谋害嫡女的罪魁祸首。
只听得楚玉茹继续说道:“民女见二姐姐从小没有了娘亲,根本下不了手,可大姐姐说了,要是不打二姐姐,那她们姐妹就要想办法将我跟我娘亲赶出国公府。民女一时吓的糊涂,这才做了对不起二姐姐的事情。请皇上责罚民女吧。”
楚卿蕴心想,这楚玉茹还真是够聪明的,明知道事已至此,她肯定会被那两姐妹给出卖,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错误,已取得皇上和各位娘娘的宽宏处理。
其实她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借这次难得的机会,除掉楚玉柔。这一来可以出一出自己多年以来的恶气,只要楚玉柔的太子妃位置不保,那二夫人自然不会这么猖獗。如果皇上迁怒与国公府,那二夫人三母女搞不好还会被赶出国公府,岂不是妙哉?
这二来,也是帮了她自己,同时也帮了那个性情大变的楚卿蕴。楚卿蕴如今跟以往的性子截然不同,而且如今皇上对楚卿蕴可是另眼相看,要是能够取得她的信任,往后在国公府的地位自然会变得不一样,日子肯定也会好过些的。“皇上不是的。儿媳并没有……”楚玉柔垂死挣扎,不住的喊道。
庆盛皇帝哪里还有心思听她求饶和狡辩,随即厉声喊道;“来人,去将楚家四位小姐的贴身婢女都给朕叫过来。再去将太子也一并过来,让他看看他自己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好媳妇。”
半响后,几个丫头匆匆跑了过来,月眉见自己家的主子又受了伤,眼泪一下就滚落了。却不敢哭出声,如今这里可不比国公府,眼前这些人可都是皇家的,自然不能失了分寸。
几个丫鬟朝着庆盛皇帝行了礼,将头埋在胸前,不敢吭声。只听得一个丫鬟还滴滴的抽泣着。
“将你们的袖子都给朕卷起来。”他原本不想插手国公府的家务事,可如今见楚卿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想起她身中奇毒,自然不会不管。
几个丫头连忙将袖子卷起,只见一个丫头的手臂上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甚至还有长短不一刀割的伤疤。而其他三个的手臂上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小疤痕,却不及另一个丫头的万分之一。而那四个丫鬟站在一起,手上有针孔疤痕的丫鬟比其他三个明显要消瘦许多,而且面无血色;其他三个则要圆润了许多,脸上也是红光满面。
由此可见,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庆盛皇帝问着其他三个婢女,“她这手臂是怎么回事?你们最好如实回答,要是半句假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听说掉脑袋,三人吓的不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