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朗不知道,他在冥想的时候就已经算是开始筑基了,这时候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他在这时候不能明白自己将来的路,他很有可能走火入魔。yù_wàng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会扭曲一个人的性格,特别是在筑基的时候yù_wàng会被放大,很容易让人迷失,从而滋生心魔。
筑基时的心魔劫并非仅仅是自己滋生心魔,还有天地间的负面能量也会诱导心魔的滋生。天地分阴阳,有正就有邪,有善就有恶。像死气、阴气,或者人死后的怨念等都是负面能量,它们游离于天地之间。正常情况下,人体阳气旺盛不容易被侵袭,但当人体处于休眠或者冥想的时候就会容易被其影响,就像睡觉时的鬼压床,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一样,其实就是受负面能量影响所致。
夏朗浑然不知他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当负面能量侵袭他的时候,正逢他明悟之时,身上的浓郁煞气直接将那些阴秽之气消融了个干净,才使得他逃过此劫。
此时的夏朗念头通达,自己不再迷茫、不再疑惑,将来的目标很明确,剩下的就是努力修行。所以他现在心里很平静,也就达到了所谓的心如止水,也由此使得他与天地相容,开始感悟这片奇妙的天地。
就在此时,自己的眼睛好像“看”到许许多多光点,有大有小,色彩万千,还看到了许多本应不可能看到的东西,地下的昆虫,山洞外的小兔。其实这是由于他已经形成神识造成的,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
修士通过神识不用眼睛就能感知周围的风吹草动,就像雷达探测一般,通过处理反射回来的雷达波,便能在脑海里形成探测后的画面。
夏朗看到了有只灵鹤在洞府外的一棵松树上雀跃鸣叫,他还看到了地下一棵种子开始发芽,散发着勃勃生机,不知不觉间已经破土而出,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他看到了火苗那精灵般的跳动,温暖而又美丽,然后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的将周围的野草焚烧殆尽,尽显狂野;他看到了山底的河流,流水至善至柔,孕育着周围的生命,滋润着周围树木,但飞落的瀑布将山涧的山石冲击的圆润光滑,又见其磅礴伟力;他还看见了万物在大地上繁衍生息,凸显大地的厚重与博爱,却又见崇山峻岭,巍峨耸立,山崩地裂之时又是恐怖如斯;他又发现风的韵动与雷的狂暴......
不知不觉中百日过去了,夏朗看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远,明白的也越来越多,又好像不明白的也越来越多。起先他能看到自己周围百米以内的景象,到了后来他竟然看到方圆十多里地界的一草一木。夏朗从闭关开始已经整整一年了,他的意识浑浑噩噩,忘乎所以。
其实这时候的夏朗沉浸在天地秒相里已近迷失,如果他的意识再不回归本体,他的灵魂就要消散于天地间。金丹期初期的修士神识也不过方圆一里而已,他这是以消散灵魂的代价换来的结果。
夏朗这时候又想上天上看看有什么景象,念头一动便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如同飞起来一样。可刚要离开,他的丹田发出乳白色的光晕笼罩着自己。他仿佛听到了一阵呢喃声在呼唤他,这声音让他感到熟悉而又亲切。
“好熟悉,在哪儿听过一样。”
他努力想这声音的主人是谁,随着呼唤声的持续,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是那帝心玉!”
夏朗瞬间清醒了,记起来了自己是谁,正在在干什么。宝玉光华一闪将夏朗所有的灵魂力被拉了回来,意识回归本体后他缓缓睁开双眼,两道实质性的光芒从双眼中射出,而后又归于平淡。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因为神识的产生啊,果然好奇妙!我擦,好疼!”
突然,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惨叫起来,修炼出神识的他急忙内视感知了一番,发现明玉功自行运转到了极致,体内的真气早因吸收被强行压缩成的液态真元,挤满了整个丹田和经脉,要不是丹田中的帝心玉发出白光护着自己心脉,他早就爆体而亡了,许多细小的经脉已经被真元冲击的破碎不堪。
“玩儿大发了,这都多久了,不是说百日筑基吗,牛逼的四十九天就好了,怎么真元会暴涨到这种程度?而且这些真元怎么这么粘稠啊!”
他当即停止明玉功的运转,可是体内的真元依然无处存放,他本想攻击洞府的石壁释放一部分,可是一番尝试后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因为真元太多几乎挤满了他的全身,影响了神经和肌肉的响应。更令他心里不安的是帝心玉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弱,疼痛感也越来越强,
“糟了,这可怎么办,我会爆体而亡的,老子怎么就这么背呢,修行之路即使再艰难,也不至于像我这么悲催吧。”
夏朗心里急得要命,突然他灵光一闪,
“对了,丹田是石门穴可以储存真元,那为什么其他的穴位不可以呢?”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
“既然丹田储存不下,那么我就再开辟一个穴位储存真元,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那就四个,拼了!先开辟气海穴,不行接着开辟别的,我就不信老子这就跪了!”
夏朗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他重新运转明玉功让真元全部涌向气海穴,真元猛烈的冲击这个穴位,锥心刺骨的疼痛充斥着全身,夏朗闷哼一声,眼皮急剧的跳动,他浑身乱颤,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滴落,因为咬牙咬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