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想不到,刚才像白开水似的狂喝的酒水,然每坛竟然花费上万两,而他为了让牧玄出丑,一口气叫了十坛!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即使他是药家大少爷,一下花出十几万两,先不说能不能拿出来,若被父亲和那些族老知道,也要掉层皮不可。恐怕对他将来接任家主之位,也有不小影响。
药飞城情绪有些激动,脸色涨红对着掌柜怒声质问道:“刚才上酒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提醒我,你们这分明就是故意宰客!”
听药飞铭的指控,掌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冷哼着说道:“药飞城,请注意自己的用词。我们醉仙楼,是东都最出名的酒楼,甚至在整个云龙帝国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一向以诚信经营,对不会出现宰客这种事情!”
虽然药家是东都三大巨头之一,势力极大,一般人不敢招惹。醉仙楼能够屹立东都,甚至响誉整个云龙帝国,也非等闲。
它背后的东家是海家,海家的家底虽无法比得了药家,可是海家在京都有非同一般的背景,药家也不敢轻易得罪。
掌柜又说道:“是你自己指名说要点十坛神仙醉的,我们的小二本好意提醒,说先上一坛,但你根本不听,这怨得了谁呢!”
听到这话,药飞城顿时想到了当时的情况,他一心只想着在夏云倾面前表现自己的豪气,更想将牧玄灌醉令其出丑,根本没在意价格,以为再贵也不会贵到哪里,他药家大少岂会消费不起区区十坛酒水?
药飞城只感觉头皮发麻,内心十分苦涩。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买单,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而且,因为此事得罪了海家和它背后的大人物,很有可能牵连自己的家族,到时候的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兄弟们,实在非常的抱歉,本来今天是我的生日,理应由我来招待在座的各位。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的银票,希望大家帮凑一凑这笔帐,以后药飞城定当厚报!”
药飞城十分尴尬,一脸羞愧的看着赵定恒几位好友说道,他堂堂药家大公子,何曾向人开口要过钱?实在太丢人了!
他说完,狠狠的剜了牧玄一眼,内心又怒又恨,将责任全怪到对方的头上。
赵家恒几人内心极不情愿掏情,可是,药飞城是他们的过命之交,而且因为此事闹翻,得罪了药家也不好,只能暗咬着牙把身上的家当都掏出来。
“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这是两千银票,飞城兄请收下,这点小钱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也是点心意。大家都是兄弟,也不必说还不还的。”
赵家恒十分肉疼的掏出十来张银票,说道:“我这里也有一万三千两。”
“我这还有七千两。”
几人凑了大概两万数千,药飞城自己也有三万多,一共凑了六万,还差一半。
药飞城脸色更加火辣,尴尬的向着其他的世家大少,千金小姐们问道:“请问哪位手头上方便的,可先借在下一点周转,过后双倍奉还。”
大部分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没一个吱声。
虽然药飞城说过后还,但他真要还,谁敢要呀?
这班人虽说是东都各武道世家的公子小姐,终究不是掌权之人,每月只能从家族里领固定的月银,少则数百,多则几千,谁愿意把钱白搭出去?
只有少数想要巴结讨好药飞城的,把钱袋掏穿,一共又凑了万余两,仍差五万。
“我这也有一万!”夏云倾实在看不过去了,把自己身上的银票交给了药飞城。毕竟,药飞城也是为了讨自己欢心,才在醉仙楼包场的。
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谢谢你,云倾!”药飞城语气温柔的说道,内心有些感动。
最起码她没有置身事外,不管自己死活。
最后,药飞城把目光看向了牧玄,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个东西来。
牧玄耸了下肩,皱着眉不快的说道:“你看我做什么,难道能看出银子来?”
药飞城大怒,正想开口,赵家恒抢先一步说道:“刚才的神仙醉你也有份喝,理应交一份情,难道想置身事外吗?”
“不错,他喝得最多,应该由他来付余下的帐单才公平!”另一名同伴说道,他刚才被牧玄灌得十分难受,这回,逮住机会想好好整治对方。
药飞城也开口道:“他们说得不错,酒是大家一起喝的,没理由我们埋单,你一个人置身事外。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为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起责任。”
夏云倾看不过去,帮牧玄辩护道:“这宴会是你们举办的,酒也是你们自己叫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如果不是你们强行灌他酒,他还不喝呢!”
“怎么样,如果你承认自己是孬种,我可以不要你出这份钱。”药飞城冷冷的说道,故意激将法挤竞牧玄。
虽然看牧玄的打扮,不像有钱的,但他能够和夏云倾走得如此近,再没钱,也能够凑个一两千银吧?
牧玄微微一笑,说道:“好呀,堂堂药家大少爷打肿脸充胖子,包下醉仙楼,最后却要客人帮自己埋单,你不嫌丢人,我岂会心疼几个臭钱?”
说着,他取出了一些碎银,抛在药飞城身上,“拿去吧。”
药飞城扫了一眼散在地上的碎银,估计不到十两银,对方却一副施舍的姿态,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你就这点碎银?”
“这是